「有那麼精彩么？」
「晚了連位置都找不著？」胖子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低聲自語，「要不……去看看？」
余瑞：「……」
不止是東觀書林，連同其他大書店，也逐漸開始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很快，整個附近的酒樓，乃至天府街市，都隨處可見議論與打聽這部突然出現的傳記小說的人。
同時也知曉了，在福生酒樓，居然有這樣新奇的傳記小說可以聽，這幾日，福生酒樓內，只要是講暗黑破壞神，幾乎場場爆滿！
是以李福生索性將晚上的內容也改成了重新講述前日暗黑破壞神的內容。
清風明月閣。
如果不是這家九華城最為高檔的酒樓也盛行說書的話，安城、步車等人自然不可能接觸得到傳記小說這樣的東西。
「在九華城也能輕易買到《武仙》的最新卷，這九華城，倒真是越來越方便了。」紗帳低垂的軟榻上，斜卧一個慵懶的女子身影。
上穿一身杏黃色紗衣，下著乳白色綾羅長裙，紅潤的嘴唇微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動人神氣，手中捧著一卷書冊，此時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
這個時候，她才合上書卷，似猶不過癮，開口問道：「清河，這一卷，段先生什麼時候能講？」
「已經在講了……只是……」向清河有些尷尬，以往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只是什麼？」董青璃唯一的愛好，或許就是這些書了，正統的從晉史，到開國前的野史，再到平北策，無一不精，而像這種傳記式的小說，則正是她閑暇時的愛好之一。
她的祖父乃是朝中為數不多的支持文以治國的當朝重臣，這些習性，自然也是從上一輩傳下來的。
「只是……」向清河指了指外頭，「似乎沒什麼人聽！」
「什麼？」她放下手中書卷，「這一段不是寫得很精彩么？」
更何況清風明月平時就有很多顧客，怎麼忽然就沒什麼人聽了。
「最近人好像全都跑天府街市那邊去了。」
「嗯？」她放下手中書卷，「婉玉呢？」
「去天府街市那邊了。」向清河有些尷尬。
「又怎麼了？」董青璃目光一瞪，「怎麼支支吾吾的？」
「婉玉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向清河尷尬地道，「到現在還沒消息……」
「不是有傳訊玉么？」董青璃奇怪地問道。
「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董青璃眉角一挑，「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要不……我帶人過去看看？」向清河忐忑地問道。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傳訊玉傳來了消息。
……
「在酒樓里聽了一部傳記小說……超級精彩，但是似乎找不到哪有賣？」了解傳訊玉那頭的敘述後，董青璃目光閃動，疑惑道，「不是《武仙》第九卷已經出了么？居然還有更受歡迎的？」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種小說形勢，原本是從人物傳記，比如說描寫先皇武帝那類人物開始興起的，也正因為此，這類傳記小說在京師流傳最為廣泛。
說到九華城，這種形勢的娛樂方式，當初還是她帶動起來的。
而現在，她居然聽到九華城中有傳記小說比《武仙》更具吸引力！？
扯淡吧？！
「現在到底打聽到哪裡有賣沒有？」董青璃有些懷疑地問道。
「……沒消息？」董青璃臉色一沉，「那再派些人手去！」
……
「沐導師。」凌雲學府內部的一間餐廳內，只見納蘭明雪端著一杯上好的紅茶。
裊裊茶香從杯中滿溢出來，輕輕嗅上一口，似乎連同整個人的心情都要好上不少。
「明雪？」沐紅燭有些奇怪，「如果有什麼武技上的問題的話……去導師院找我就是了，何必這麼客氣……」
「不是武技的事情。」納蘭明雪捧著茶杯，「對於起源網路會所遊戲的事情，不知你了解多少……？」
「那些東西？」沐紅燭皺了皺眉，「不是能夠誘人上癮，甚至讓弟子們不惜冒著被學府重罰的危險，都要前去的惡毒東西么？你提這個幹嘛？」
納蘭明雪輕嘆一聲：「是啊，嵐煙她……又偷偷出學府玩遊戲了。」
「你說什麼……！？」沐紅燭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現在不宜出學府……」納蘭明雪黯然道，「我能想到的，能夠幫我的，也只有你了……」
「……」
「你就不怕我把她交給學府么！？」沐紅燭聽完納蘭明雪的敘述，發現她居然想讓自己悄悄將嵐煙帶回來，並且不上報學府？！
哪有這種事情？！
但很快，她便發現，她根本無法拒絕！
「甲班的弟子，已經損失過半了。」納蘭明雪似乎只是在敘述著一個極為稀鬆平常的事實，「那些弟子的處境……」
「……」沐紅燭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就像納蘭明雪說的，她不想又一個弟子步那些人的後塵。
這些弟子都是她教出來的，當見到一下子被打壓了大半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同樣低落。
同時，她也確實非常好奇，這些遊戲到底有什麼魅力，竟能將弟子們迷戀至此。
納蘭明雪的到來，恰好給了她一個合適的理由。
「暗黑破壞神2，她常用的房間號是……」
「戴上了斂息斗篷，只有在遊戲中，才能辨出真容么？」
「真是好奇怪的地方……」
「上癮這事兒……？」她有些好笑，「只是去找找人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
結束了一天的授課，以沐紅燭原本的生活進程，應該是備好明日的課程，然後去武功塔亦或修鍊室繼續修鍊。
事實上很多有追求的武者的生活都是如此單調，至多，再加上外出任務。
不過今日不同，她卸下那身火紅色的皮甲，換上一襲黑衣，黑色斗篷。
能夠讓這些菁英弟子都看到入神的戰鬥，這樣的地方，她覺得可以親自去看看，查訪求證。
畢竟自己班上的弟子，個個都是天才，的確不容有失。
當然，作為學府導師，自然不能被弟子們看到自己出入這種學府明令禁止的地方。
納蘭明雪繼續喝著茶：「沐導師……有時候其實也挺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