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防火防盜防黃炎

對於後世的唐詩三百首,宋詞五百篇,黃炎雖然沒能一一銘記於心,卻也能信手拈來一二。

於是乎,就在眾人或驚疑,或愕然的目光中,黃炎同學揮毫潑墨……

攥著墨塊,先後兩首小詩,一揮而就!

(一)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棱中。

(二)

月黑雁飛高,

賊寇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

大雪滿弓刀。

「……」

「這,當真是太極老弟親作?」夏侯淵跟曹洪雙雙扯著那白布,一臉的驚愕。

「呵呵,這兩句詩也只是當日身在軍中,黃炎對元讓兄那風采英姿,頗多景仰以致萬分感慨而已!見笑了,見笑了!」是啊,黃炎心中此刻當真奸笑不已呢!

盧綸大師的兩首成名作,轉手賣了五萬大錢,豈不美事一樁?

得罪了哈,盧綸大先生,小先生我也是實在無心之過,無奈之舉啊!

不過,您的作品提前500年問世,又被超高價值炒作,您也可以安心又安息了!

「……」

「詩中這位的『將軍』卻是被刻畫得極為形象鮮明,而且賢弟也似乎對其極具讚美景仰之意……」

「呃,這第二首詩氣勢上更為雄壯豪放!而且整詩充溢著英雄氣概,讀後令人極為振奮!」

夏侯淵跟曹洪倒也算得識貨,二人將那兩首詩細細品味之後,頻頻點頭,讚不絕口。

「咳咳,這個,太極老弟啊。」夏侯淵品評好半天之後,清了清嗓子,出聲問道,「你這詩詞倒是絕妙得很,不過,你這書寫……為何是從左往右書寫而成的,而不是由上至下,從右往左寫開的呢?」

「由上至下,從右往左寫起的話,會弄髒衣袖,弄髒字跡的嘛!」黃炎胡亂解釋道。

我就不告訴你們,從左往右起筆,橫向書寫的話,更科學,更合理!

兩幅字才收你們五萬錢,先生我賠大發了……

「呵呵,這書寫順序倒是其次,可老弟你這字體……」曹洪陪著笑臉,問了一句。

「小弟我這是簡體行書!字體簡約易寫,書寫流暢便捷,何樂而不為呢?」黃炎信口縐道。

行書萌發於後漢,發展流行於兩晉南北朝,時下卻也算是時尚前沿的稀罕事兒了!

「好!好!好!」

「某家得趕緊回去尋一巧匠,裝裱起來!」

「……」

夏侯淵跟曹洪二人心愿既已達成,趕緊小心翼翼著將各自那副字收好,一齊告辭而去。

夏侯惇也一併隨著回去了,只是在臨走的時候跟黃炎說道,孟德想要在晚上宴請於你,到時只怕又少不得跟你討要一副字,小老弟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切!

準備什麼?

這等詩詞,小弟我的腦子裡沒有一千,卻也足有八百!

不會是提醒我多準備幾口箱子,前去收錢吧?

嘿嘿!

曹孟德,你個大財主,咱哥倆又要見面了哈!

「……」

此時的曹孟德,從早上一直到午後,鼻腔里總憋著個噴嚏沒打出來,可就在剛才,猛然間一個把持不住,山呼海嘯一般——阿嚏!

「不好!怕是背後又有姦猾之徒在算計某家!須得小心應付才是……」曹操一邊心有忐忑,一邊沖著自家婆娘喚了兩聲,「夫人,夫人哪……」

總算把夏侯惇三兄弟應付走了,黃炎忙溜身去了後宅,剛要再黏著紅袖姑娘一親芳澤,又聽得那該死的陳小二在外邊大呼小叫——稟公子,曹公來訪!

「公子,曹公來了呢!卻是失禮不得,還是趕緊前去見上一見吧。」總算尋著擺脫那霪賊的機會了,紅袖早已被那惡人撩撥得春潮洶湧,趁這機會忙把自己胸前那倆毛爪子推開去。

「這個必須得趕緊去見!人家可是送錢來的……」黃炎喃喃著,整好衣服,走去前院。

紅袖也穿戴整齊了,陪著自家公子一道前去迎見,黃炎本不想讓紅袖出來的,可丫頭堅持著說是,這是下對上應有的尊重,於是也便答應了她。

等黃炎來到前院,見到曹操的時候,這才發覺紅袖丫頭的想法是多麼的英明遠見。

人家曹操是帶著夫人一起來的……

隨在曹操身邊的那位婦人,年齡約在三十左右,體態豐腴,風韻猶存,面相上看去頗為端莊得體,賢淑大方。

「黃炎見過嫂夫人。」黃炎言語恭謹著沖那夫人躬身一禮。

「呵,你咋知道這夫人一定是某家的夫人呢?」曹操輕笑一聲,問向黃炎。

「呵呵,看尊夫人這般氣質容顏,非英雄豪傑不能般配!試問這天下真正的英雄豪傑,也只有孟德兄當得!所以,黃炎敢於斷言,這位氣質優雅,蕙質蘭心的姐姐……咳咳,夫人,與孟德兄當為神仙眷侶,賢明伉儷!」

「……」黃炎的一番胡吹濫捧,直把曹操驚了個瞠目結舌!

「撲哧——」倒是曹操的那位夫人,陡然聽聞『姐姐』二字,當即一個忍耐不住,笑出聲來,「妾身見過叔叔。叔叔心靈口利,妾身的老爺卻不及叔叔萬一。昨日得知叔叔府上的紅袖姑娘身染小恙,這才趕來探望一二。」

「奴家見過曹公,見過夫人。」紅袖忙上前兩步,深深恭施一禮,答道,「敢請夫人後堂敘話。」

正堂不待婦人,後廚不進君子。

這跟後世的那句話,男人說話,女人邊兒去!

差不多一個意思……

「呵,這丫頭倒也心思乖巧得很,配你……可惜了!」曹操撇了黃炎一眼,說道。

「……」你丫的敢拿眼角魚尾紋來鄙視哥,哥乾脆直接扭了頭去!

「你那丫頭也算是知書達理,還曉得請人後堂敘話……」曹操見黃炎像是脖子落枕了,梗向一邊也不說話,心下一惱,再次譏諷道——你丫的還不如丫頭呢,請人落座都不曉得?

「……」黃炎繼續脖子落枕中。

「你這廝好不曉理!就不能請人堂上說話?」曹操憤然說道。

「家中的桌椅板凳都被『那人』搬回了自己家中,你要想去客堂席地而坐就請隨便好了,滿地打滾也請盡興!」黃炎總算轉了轉脖子,回道。

「你——」曹操差點就直接提出跟黃炎決鬥的請求,黑著個臉,恨聲說道,「昨天你縱馬駕車,徑直進得城去,當真好威風啊!」

次奧!

敢情你丫的就為這點兒破事啊?

不就是毀了你一點兒面子么?

「難不成,我家紅袖的性命卻不及孟德兄的臉面值錢?」黃炎冷聲說道。

「你——」黃炎臉上的寒意,讓曹操心下一驚,忙緩和了語氣,說道,「當時某又不曉得你家中那寶貝身染風寒!某可是從昨日一早便頂著風雪,一直守候到午時才見著你歸來的!卻不料竟是這般情景。」

「孟德兄的情意,黃炎心領了!不過我帶回來的那些戰利品,卻也足以抵得上了吧?」黃炎輕笑道。

「你——」曹操再次憤憤然道,「某家對你的情意,在你眼中卻只當得這些?」

「你——」黃炎毫不示弱地回道,「我家紅袖的性命安危,尚且不如你臉面重要撒?」

「你——」曹操表示,被這廝氣得肝兒疼……

「你那騎兵……」二人各自緩了口氣,曹操首先發問道。

「都是你的了!」黃炎打斷道。

「我是想說,你那騎兵的鞍蹬蹄鐵還有馬刀……」曹操又問一句。

「也都歸你了!」黃炎再次打斷道。

「你——」黃炎的不冷不熱,讓曹操五臟皆疼,恨恨道,「我是想說,這等機密之事,可有他人知曉?」

「牽涉其中的馬夫獸醫鐵匠木匠,事後我都讓元讓兄給嚴密監管了,說白了就是軟禁!再有泄露的話,還要算我的責任?」黃炎總算給了句全話。

「那,你那什麼,投石機呢?」曹操極力抑制住內心的憤慨,又問道。

「燒了!毀了!不見了!」黃炎再次光棍兒地回道。

「你——」曹操很有一種脫了鞋子,上去抽那丫的倆嘴巴子的衝動,「圖紙呢?想要多少錢,直說!」

曹操直接變被動為主動,很現實地問道。

「你來晚了!一大早便有一位冀州來的客商,出價500萬……」黃炎悠悠地說道。

「你——你賣了?!」曹操心中大驚,急問道,「冀州來的商賈?人呢?圖紙呢?」

「你以為我傻了么?」黃炎好笑地看向曹操。

「呼——幸好!幸好!」曹操長舒一口氣,暗幸這廝沒有財迷心竅,直接500萬賣了出去。不過這廝當真是獅子大開口啊,竟然開口就要500萬!

「我當然是要待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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