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歐的五穀媽媽和五穀閨女

威仿略岢穌庋桓雎鄣悖旱履飧雒值那耙徊糠擲醋運嬌死賾飀eai(大麥)這個詞,因此德墨忒耳的意思不多不少恰好是「大麥媽媽」或「五穀媽媽」。這個詞的詞根在雅利安語系的不同語言中用來表示不同的穀物。克里特既然是崇奉德墨忒耳的最古的地方之一,她的名字如果真是來源於克利特語,倒不足為怪。不過這個詞的來源容易引起很大的異議,所以最妥當的辦法是不要強調它。不管這方面的情況如何,我們卻另外找到了能證實德墨忒耳是五穀媽媽的論據。希臘宗教中與她有關的穀物有兩種,即大麥和小麥,這兩種穀物中,大麥也許更有權利作為她最初的本質;因為它不只是荷馬時代希臘人的主食,而且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雅利安人種植的穀物中,大麥如果不是最早的,也是幾種最早穀物中的一種。的確,古代印度人也和古希臘人一樣,在宗教儀式中採用大麥,這一點提供了有力的根據,大麥種植的確是很古的,我們知道在歐洲石器時代的湖上居民也種植大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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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穀物的擬人化是很常見的,叫做五穀媽媽。如在春天,穀物在風中飄動,農民說:「瞧,五穀媽媽來了。」或是說:「五穀媽媽在田裡跑了。」或是說:「五穀媽媽正穿過穀子哩。」孩子們想到田裡去摘矢車菊或罌粟花,人們叫他們不要去,因為五穀媽媽坐在穀子里,會把他們捉住。人們或按不同的莊稼稱呼她黑麥媽媽、豌豆媽媽,並且拿黑麥媽媽、豌豆媽媽嚇唬孩子,叫他們不要到黑麥、豌豆地里跑。人們還相信五穀媽媽能使莊稼生長。例如,在馬格德堡[德國的城市和港口]附近,有時人們說:「今午亞麻會長得不錯;見了亞麻媽媽了。」在施蒂里亞[奧地利東部的一個省]的一個村子裡,五穀媽媽是一個女性偶像的形狀,用最後一捆穀子做成的,穿白衣裳,據說午夜時在谷田裡能見到她,她從谷田裡過,使谷田增殖;但是,她如果對某個農民生氣了,她就使他所有的穀子都枯萎掉。

五穀媽媽在收穫的風俗中還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人們相信她是待在田裡留下的最後一捆穀子;抑或割下最後一捆穀子時,她要麼是給捉住了,要麼是給趕跑了,要就是給殺掉了。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人們會高高興興地把最後一捆穀子帶回家裡,當作神物供奉,放在穀倉里,打穀時,穀神又再出現。在哈登的漢諾威爾地區,收莊稼的人圍著最後一捆穀子站著,用棍子打它,為的是把五穀媽媽從裡面趕出去。他們彼此喊道:「她就在那兒啦,快打她!當心,別讓她抓著你了!」一直打到穀粒全部脫落;然後人們認為五穀媽媽被趕走了。在丹茲格附近,割下最後一把穀子的人用這把穀子做個小娃娃,這就叫五穀媽媽或老太婆,放在最後一輛車上運回家去。在霍爾斯坦,有些地方給最後一捆穀子穿上婦女的服裝,稱之為五穀媽媽,用最後一輛車帶回家去,然後用水浸透。用水浸濕無疑是求雨的巫法。在施蒂里亞的布拉克地區,最後一捆穀子叫做五穀媽媽,讓村裡年紀最大的已婚婦女把它紮成一個婦女的樣子。這些已婚婦女的年紀約在50到55歲。最好的一些谷穗則從里而剔出來,做成一個環冠,編上花,讓村裡最漂亮的姑娘戴在頭上,到農民或紳士家裡去,而五穀媽媽則被放在穀倉里以驅趕老鼠。在這一地區的另一些村子裡,每當收穫結束時,由兩個男孩把五穀媽媽挑在杆子頂上帶著走。他們走在戴谷冠的女孩的後面,一同上紳士家裡去,紳士接下谷冠,把它掛在大廳里,把五穀媽媽放在一堆木頭上,她成了收穫晚餐和舞蹈的中心。然後把她掛在穀倉里,保留到第二年打穀的時候。打穀時打最後一下的人叫做五穀媽媽的兒子,人們把他和五穀媽媽捆在一起,打他,帶他在村裡遊行。到了下一個星期日就把谷冠獻給教堂;到了復活節前一天,谷冠上的穀粒由一個7歲的女孩子揉下來,把它撒在新谷當中。到了聖誕節就把谷冠上的穀草放在牲口槽里,使牲口興旺。在這個例子里,把五穀媽媽身上的種子(谷冠是用五穀媽媽的谷穗做的)撒在新谷里,明顯地表明五穀媽媽的增殖力;把穀草放在牲口槽里則表明她對動物生命的影響。在斯拉夫人中,最後一捆穀子也叫黑麥媽媽、大麥媽媽、燕麥媽媽、小麥媽媽等等,是根據莊稼來叫的。在加里西亞的塔諾地區,用最後的谷桿做的谷冠叫做小麥媽媽、黑麥媽媽或豌豆媽媽。把它戴在一個女孩的頭上,一直戴到春天,然後將冠上的一些穀粒拌在谷種里。這個例子又表明了五穀媽媽的增殖力。在法國也一樣,奧塞爾附近的地方把最後一捆穀子叫做小麥的媽媽、大麥的媽媽、黑麥的媽媽、燕麥的媽媽。這把穀子留在地里,隨最後一輛車裝回家去。然後,他們用它做一個偶像;穿上農民的衣服,戴一個環冠,圍一條藍色或白色的圍巾,還在它胸前插一根樹枝。人們稱這個偶像為西里斯。晚上跳舞的時候,西里斯立在舞場中央,莊稼割得最快的人圍著它跳舞,最漂亮的女孩做他的舞伴。跳完舞后堆起一堆柴禾。所有的女孩子個個戴上花冠,她們把偶像的服飾脫去,把它撕碎放在柴堆上,給它作裝飾的花朵也都放上。然後,最先割完莊稼的女孩給柴堆點著了火,大家都求西里斯給一個好年成。這個例子里,正如曼哈德所觀察到的,老風俗仍然未變,雖然西斯這個名字有點村學究的味道。上布列塔尼[在英倫海峽與法國比斯開灣之間的半島,法國西北部的一個地區。]總是把最後一捆谷束做成人形;但主人如已結婚,那就做兩個,在大的一個裡面還放一個小的。這叫做谷束媽媽。把它交給主人的妻子,她把它解開,並賞給酒錢。

有時候,最後一捆穀子不叫五穀媽媽,叫做收穫媽媽或大媽媽。在漢諾威[德國的地區]的奧斯納布魯克城,叫做收穫媽媽;是做成一個婦女形狀,然後收莊稼的人圍著跳舞。在威斯特伐利亞[德國的地區],收黑麥時,最後一束綁上石頭,特別重。他們用最後一輛車把它載回家去,稱它為大媽媽,不過他們並不把它紮成任何形狀。在埃爾富特[德國的地區]地區,把一束最沉重的穀子(倒不一定是最後一束)叫做大媽媽,用最後一輛車帶回穀倉去,人們在玩笑聲中一起把它拿下來。

又有的時候,最後一捆穀子叫做老奶奶,給它戴上花朵、綢帶和一條婦女的圍裙。在東普魯士,收割黑麥和小麥的時候,收莊稼的人向捆最後一捆的婦女喊道:「你在捆老奶奶哇。」在馬格德堡附近,男僕和女僕都爭奪最後的叫做「奶奶」的穀子。誰爭到它,誰就第二年結婚;但他或她的愛人將是年紀大的;如果是一個女孩得到了,她就和一個喪妻的男子結婚;如果是一個男子得到了,他就和一個老太婆結婚。在西里西亞,「老婆婆」——由割最後一捆穀子的人將三四捆紮成一大捆——過去總是大致紮成一個人形。在貝爾法斯特附近,最後一捆穀子有時叫做奶奶。它不是用一般的方法割下來的,所有收莊稼的人都用鐮刀去割它,想把它砍下來。人們把它打辮子似的編好,保存到次年秋天。誰要得到它,誰就將在那年內結婚。

最後一捆常稱作老太婆和老頭子。在德國,它常常是婦女的形狀和服飾,割這一捆或扎這一捆的人就算是「弄到老太婆了」。在斯比亞的阿爾捏提希姆,農場所有的穀子都已割完只剩一行的時候,所有收莊稼的人都在這一行前面站成一排;人人都趕快割自己的一份,誰割最後一鐮,誰就「弄到老太婆了」。在堆谷垛子的時候,大家嘲笑弄到老太婆的人(老太婆是所有谷捆中最大最粗的一捆),他們對他喊道:「他弄到老太婆了,一定要保住她。」有時捆最後一捆的婦女也被叫做老太婆,據說她次年就會結婚。在西普魯士的紐撒斯,最後一捆穀子——穿上衣、戴帽子、扎綢帶——和捆這一捆的婦女都稱作老太婆。兩個一起坐最後一輛車回家,都被淋透水。在德國北部的許多地方,收穫時的最後一捆做成人形偶像,稱作「老頭子」,捆這一捆的婦女算是「弄到老頭子了」。

在西普魯士,在地里耙攏最後的黑麥時,成年婦女和女孩都趕緊干,因為她們誰也不願做最後一個弄到「老頭子」,即用最後一捆黑麥做的偶像,最後完工的人必須在其他收莊稼者的前面抱著它。在西里西亞,最後一捆稱作老太婆或老頭子,成了開玩笑的主題。這捆特別大,有時還放塊石頭加重分量。在溫德人中,收小麥時捆最後一捆的男子或婦女算是「弄到老頭子了」。用這捆麥秸麥穗做成一個人形偶像,點綴上花朵。捆最後一捆的人必須把老頭子背回去,這時,其餘的人就開他玩笑,嘲弄他。偶像置在農場房子里,保存到來年收穫時再重新做一個老頭子。

正如曼哈德所說的,上述風俗中的某些風俗,那個與最後一捆叫同一個名字、在最後一輛車上坐在這捆旁邊的人顯然與這一捆的身份相同;他或她代表在最後一捆里捉住的穀神;換句話說,穀神有雙重代表,一個人身代表,一個谷束代表。有一個風俗是把割或捆最後一捆的人卷在這捆里,這個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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