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愛,很寧靜 第十四章

深夜、月光寂寥的照射在屋裡,不斷傷心、絕望、小聲啜泣的女人。

女人沒有開燈,因為此時的她,面對不了太多太多東西。

醜陋。

不堪。

欺騙。

憎恨。

不被原諒。

捂著嘴巴,整個房間,只能零碎的聽到破碎的哭泣聲,但是那偶爾的幾聲咽嗚、難過到連星星都不忍的閉上它調皮的雙眼。

她將自已蒙在被窩裡、絕望到甚至連死了的心,都產生了。

為什麼,現實是這麼殘忍、不堪?

為什麼,她愚蠢到連自己都厭惡?

活生生的一個孩子啊,居然被她傻傻的拿掉了。

那個曾徑她認為和藹的白鬍子醫生,狼狽地跪在地上,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一樣。

真相、真的醜陋不堪到今人作嘔。

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而已。

事非黑白全部被顛倒。

她肚子里堅韌的小生命、即使在沙漠上也堅定、頑強的「不吵不鬧」的小生命,那麼努力、堅強得不給父母製造麻煩的小生命,卻在原本應該安全的地方,這樣活活地被刮除了。

健健康康。

這四個宇,原本是那條小生命的代言詞。

心跳強而有力。

這六個字、原本是那條小生命的真實情況。

卻……

那個白鬍子醫生,被紅了雙眼的夜蕭揍得血濺當場。

她從來沒見過夜蕭這樣、冷靜被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暴戾,恨不得殺盡所有人的暴戾。

這樣陌生的他,痛得沒有任何理性的他,只會原始的使用暴力的他。

讓她好痛,好痛。

痛得恨不得殺死自已,來償還他的心痛。

她痛得說不出話,抱住他的腰、不讓他真的當場,活活揍死那個醫生。

即使,她明白,那個醫生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論是白鬍子醫生,還是紀尋,夜蕭都肯定會讓他們以血祭他們逝去的孩子。

每個人,都會輕描淡寫的勸慰身邊的人,冤冤相報何時了。

但是,當一切的仇恨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沒有人可以這樣淡定。

更何況,是夜蕭。

「鬆手,放開我!」夜蕭沒有對她使用暴力,酷冷的神情,卻從來沒有過的憎恨。

他蹭恨她。

蹭恨她的愚蠢,憎恨她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他的眼神,寫的清清楚楚。

當時的她,被他眼裡濃濃的恨意嚇得,情不自禁的怔怔放開了他。

然後,就這樣看著他拋下她,頭也不回,決絕的背影。

有種感覺,他和她,從此真的要成為兩條平行線了。

因為。

「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相信別人?就因為那個男人說自已是喬石,所以你卸下了所有心防,連一點點懷疑也沒有?!」他怒吼。

其實,他都說的很正確。

那時候的她,確實對紀尋一點防心也沒有。

因為,他是她的「喬哥哥」。

「你為什麼不再找一家醫院確診?為什麼,你要全信?!為什麼?!」他的眼神,充滿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這種冤屈、不甘的痛,比當時知道她無情的打掉孩子時,更痛上千倍萬倍。

甚至,他寧可,她當時是真的不要這個孩子。

她覺得,他不會再原諒她了。

蒙上被子,用拳頭蒙住自己的啜泣,她哭得很痛很絕望。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女人,出來!」被子猛地被掀掉,一具醉意熏然的高大身軀,瘋狂的翻身,制壓住了她。

透過月光,在水霧中她看到他眼神潰散朦朧,堅硬卻又蠻橫的側臉。

「嘶、嘶……」絲綢睡衣破碎的聲音,他的動作野蠻又粗魯,將她身上所有的束縛一一撕除。

她被他的舉動嚇到。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言,接下所有的行為,無論她點頭與否,今晚,他都要定她了。

他的唇封上她的唇,熏天的酒意,透過唇齒霸道的傳達到她的舌尖。

剛才他在酒吧里喝了一瓶按一瓶的烈酒、雷甚至幫他叫了夜總會裡身段最辣的女人伺候著。

今晚,他要發泄!他一定要發泄什麼,才能不讓那股痛,繼續絕望、無所不在地包圍著他。

妓女早在床上脫光了,連SM的所塔設施,雷都幫他備好了。據說,雷找的這個女人是整個夜總會裡最耐「操」的,無論什麼殘忍的手段,都挨的住,並且配合度相當高。

他準備上了那個女人!

但是才抽掉皮帶時,在所有人的意外中,他說走就走。

因為,他反悔了。

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要忍讓那個女人?明明今天晚上他想「上」得是那女人。

為什麼他要一再壓抑自已的身體?

他偏不要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滿足!

強硬的掰開她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憐惜,他挺直背脊,重重的直衝而入。

而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任取任予。

雖然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準備好,乾涸的花穴,因為他突厄的進入,痛得她連小臉都刷白了。但是,她還是任他如同施暴一樣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放縱的馳騁。

他每一下深入,都強悍有力、毫無憐惜。

下體受不了他徹底發泄一樣的暴行,陣陣撕裂的疼痛。

不是第一次性愛,撕痛的程度卻比初夜更加痛楚。

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暴力性愛,即使以前,他曾徑違背她的意願,強暴過她一次。但是,和今夜的一切,比起來,她終於能明白,他以前對她真的太疼愛,太仁慈。

但是,她願意承受這一切的一切。

不是應該她欠了他什麼,只是因為,她愛他。

她愛他。

所以,任他發泄,只要能彌補他胸口的傷痕,只要他的痛楚能減少一分一毫,就好。

腥鹹的血味四溢出來,是她痛得咬破自己的舌頭。

血的味道,今身上野獸一樣的男人,越發得嗜血起來。

扯過她,趴轉過她,壓住她赤裸的臀部,他從後面直衝而入。

她痛得十指僵直,潔白的被單上,點點的血點、如梅花一樣綻開。

但是,他絲毫沒有任何覺悟。

多久了?他不停地要她,越沖越勇,絲毫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

他猛烈的力道是疾風、是暴雨,時間久到、她已輕痛到麻木,甚至覺得開始度日如年。

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她身體己被攔截,陡地騰空,他抓著她肩膀推向牆邊,她困在冰冷的牆垣間,一手壓在她頸子上,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以這樣的姿勢,粗野的再次要著她。

終於,一陣抽搐,高潮到臨之際,他卻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

灼熱的液體,盡數噴洒在她白皙的小腹,沿著大腿,粘稠的液體一路下滑。

她癱軟在冰玲的地板上。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

「像你這種不懂保護孩子的女人,不配再擁有我的骨肉!」他鬆開她,殘忍的說。

他不會再給她機會懷上他的孩子了。

他是那樣的不屑。

果然,他不會再原諒她了。

她輕聲的笑,笑得艷望,笑得凄涼。

冷冷得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撿起,將她的「碎布條」扔在她身上。

他的酒氣依然未散,腳步甚至還有點不穩。

身體已輕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渾身暢快到象剛從桑拿房裡出來一樣!

但是,那一道摻雜著眼淚的絕望的輕柔笑聲,劈入他的心田。

徹底,劈懵了他!

剛才借著酒意,他對她做了什麼?!

潔白的被單上點點的猩紅,那麼觸目心驚。

終於,他醒了!

所有的酒意頓時從他身體里一絲不留的抽除。

他膛著目,望著依然癱坐在地板上,閉著眼睛,哭不出眼淚的女人。

她的身上體無完肌、青青紫紫,全部都是他的傑作。

該死的!他為什麼不去要妓女?!

他是不是瘋掉了?!

一股怒氣卻上心頭。

「砰」的一聲,發泄一樣,他摔門而去。

只留下環住自己,怔怔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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