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屁股決定腦袋

比如感冒,許多人有癥狀後喝點水就好,有些人卻一定要吃藥,甚至於吃藥效果都不行,需要打點滴。

同樣的道理,在所有人體質都不一樣的情況下,做這種實驗的嚴謹性就會有很大問題。更何況,這種實驗目的性太強,人數選取也太少,單純從科學上來講,也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但是,這個實驗卻被某些中醫黑拿來證明中醫的所謂效果,都是安慰劑效果。

張天涯好歹也是世界有名的醫科大學畢業的,竟然會拿這種東西來黑中醫,這不由地讓李凌在好笑之餘,對張天涯的觀感差了許多。

這種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不應該是一個理科生,尤其是學醫的人做的。這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學生,竟然以屁股決定腦袋,這讓李凌非常的看不起了。

事實上李凌並不知道,張天涯這根本不是什麼屁股決定腦袋,而是利益。

柳家靠的是醫藥集團起家,柳氏製藥在華夏是排名前三的醫藥集團。

除了排名第一的國有醫藥集團之外,最讓柳家忌恨的是排名第二的中草堂葯業。這是一家純中藥製藥企業。以中藥古方,以及現代製藥技術,製造以及開發了許多中藥以及復方藥物。在華夏乃至世界上,都有相當的競爭力。被西方製藥公司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然而然的,柳氏製藥這種靠代加工西方醫藥企業研發出的藥物的集團,也視其為集團發展的障礙。

中草堂靠著華夏的中醫院,以及眾多的老中醫支撐著。只有打敗了中醫,讓世人都否認中醫,中草堂自然而然的會垮掉。

這次針對李凌,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張天涯還真沒有將一個普通的中醫院窮學生放在眼裡。

「張先生既然提科學,應該知道,那安慰劑試驗一點都不嚴謹,而且數據採集量也低得可憐。以此來否定中醫,並認為中醫的藥效只是安慰劑效果,不是太可笑了嗎?」

李凌微笑反問:「還是張先生認為,隨便弄幾個人出來,就是一個嚴謹的科學實驗。照那樣說的話,西醫抗生素有那麼多人過敏,嚴重時甚至於會造成生命危險。那是不是我們就可以認定,西醫抗生素是專門致人於死地的藥物呢?

我不知道張先生是不是真的學西醫的人,只怕張先生如果要否定抗生素對人類的貢獻的話,別的不說,我相信你們哈佛醫學院的老師都會不認你這個學生的!」

張天涯原以為對付一個初學中醫的學生非常簡單,更沒有將張天涯看成是他的對手。這次針對李凌,只是因為車柔拉李凌來當假男友而已。

儘管是假的,他張天涯也要對方付出代價。他要告訴所有人,車柔是他張天涯的,任何人都別想染指,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可李凌的表現,卻讓張天涯碰了個頭破血流。李凌的一次又一次反駁,直擊張天涯的軟肋。讓張天涯許多說辭根本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只要他一說出來,就等於是打自己的臉。

哪怕李凌的話也不嚴謹,可他就是無法反駁。

「李先生真是伶牙俐齒,我是說不過李先生。不過李先生應該知道現在西醫才是主流。那麼誰優誰劣自然一目了然了。」

「是嗎?原來主流能夠證明對錯啊!這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呢!你讓古今中外那麼多的科學家們都汗顏了。當初布魯諾否定地心說的時候,就是被主流燒死的。但事實是什麼,我想張先生應該知道了!」

李凌越來越覺得這個張天涯智商低得可憐,要黑中醫有的地方可以黑,卻只抓著表面去黑,被打臉純屬智商問題了。

「你……」

張天涯再也無法保持優雅的微笑了,臉色陰沉地說道:「李先生對中醫一定相當自信了,這次正好,四家比試,傷者一定不少。咱們兩個比試一下。都不要幫手,看誰救治的人多,而且救治的好,當然前提是你不用西醫的治療方法,我不用中醫的治療方法。輸的人跪下向對方磕頭認錯,怎麼樣?」

李凌對這所謂的比試一點興趣都沒有,外傷治療,中醫雖然有其長處,可是要論速度,根本比不上西醫。尤其是,比試中還不許用西醫的治療方法。

像一些普通的跌打損傷,西醫用點酒精消消毒包紮一下就行了。可中醫卻要擦藥酒以及做一些必要的推拿甚至於針灸。

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要比西醫多得多,在規定時間內治療人數肯定沒有辦法跟西醫比。

同時,單純就治療的效果而論,在短時間內也無法看出中醫比西醫有什麼優勢之處。

所以說,這種比試他必輸無疑。

正準備拒絕,車柔突然出現說道:「好,賭了!」

李凌剛要開口,車柔打斷他道:「你是我的私人醫生,你就應該聽我的。」

張天涯冷冷地盯了李凌一眼,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準備開始吧!」

「我說歐陽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們比的什麼,你就答應?」

李凌直皺眉頭,你為了跟張天涯作對,也不要把我拉上啊!

「不是比誰救的人多嗎?我相信你……」車柔突然嬌媚道:「拿出你救那個王照民的實力來,我就不信你比不過張天涯嘿嘿……」

「不比行不行?」李凌苦著臉問。

這車柔突然提起救王照民的事,讓他感覺有一點點的不安。心想這車柔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不行!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車柔眸子里滿是惱怒,惡狠狠地說道:「好……你不比,我去比,大不了,我給姓張的下跪……你走,你現在就走啊!」

車柔突然的發作,讓李凌心中的戒備立即變的蕩漾起來,這暴力女處處表現的不正常,反應也大了許多。不就是比試嗎?跟她又沒有關係,至於發那麼大脾氣?

李凌心裡明白,他走容易,可如果走了,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是這暴力女層出不窮的新點子。

李凌幾次欲狠心拒絕車柔,可看到車柔那明亮的眸子里滿是委屈與氣惱,儘管他知道這暴力女是故意的,卻也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來。

沒辦法,多情總被多情傷!紅顏禍水這話可真不是說著玩的!

李凌暗罵自己英雄氣短,車柔一見李凌答應,那泫然欲泣的眸子立即散發著高興的光芒,咯咯壞笑,那表情很有一種,「饒是你奸似鬼,到了喝了老娘洗腳水」的得意。

這讓李凌恨得牙根痒痒,可男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能食言而肥。等這事了了,再跟這暴力女算帳。

「什麼時候開始!」

暴力女很囂張的走向張天涯,一副吃定對方的樣子。這讓李凌大皺眉頭,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張天涯道是很有涵養地笑道:「等李先生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一頓又道:「車小姐相信李先生一定贏?」

「你想怎麼樣?」車柔瞪了微笑的張天涯一眼。

「沒什麼,剛剛是我與李先生之間的賭約,不知車小姐願意不願意額外下注?」

張天涯輕輕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漫不經心地說道:「聽說車小姐一直珍藏著一株奇草,我一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草』能夠稱得上『奇』。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若李先生輸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運氣看一眼這株草呢?」

「只看?」車柔奇怪地問。

「當然!那草是車小姐母親留給車小姐的,我自然不會奪人所愛。只是想看一下,以解好奇而已。」

「如果你輸了呢?」看一眼又不會出什麼事,車柔當即決定加這個注。

「車小姐不是一直想要拖幾個月時間再訂婚嗎?我就賭三個月。如果我輸了,三個月內,絕不登門,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

車柔生怕張天涯拒絕,連忙確認了下來。反正輸的話,自己最多讓這傢伙看一下那株草。贏的話,就可以少費那麼多心機,想辦法拖延時間了。

而且,她相信李凌一定會贏。

「李凌,你一定要贏。如果你贏的話,昨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聽車柔這麼說,不由奇怪:「你又跟張天涯賭什麼了?」

車柔她與張天涯的新賭約說了出來,然後低聲說道:「李凌,我知道你很厲害,柳爺爺來找過我。柳爺爺這輩子從來沒有誇讚過人,可在我面前卻誇你很厲害。並向我打聽你治療王照民的事情……」

「你說了?」

李凌一愣,想起昨天柳輕舟的奇怪行為,看來,柳輕舟還是不死心。也難怪,這暴力女突然會對自己產生那麼大的信心。原來一切都是柳輕舟的影響。

「我答應過你,當然不會說。」

說到這裡,車柔一臉的壞笑:「不過,柳爺爺已經懷疑你了。你可要小心點,被他纏上的人,最後都不勝其擾的。」

李凌輕嘆,有些奇怪地問:「你如果拒絕這婚姻就直接告訴你爸你不願意嫁給張天涯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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