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Lunatic Ruler 征討狂濫之人 Epilogue 征討狂瀾之人

與伊麗莎白激戰後的數日。騎人他們的傷勢因為佑露的魔乖咒,痊癒了。看上去也取回了平時的狀態。

「……這次的事件,一般的市民也有死傷,不過多虧了其他八祖的協助,才能將事態壓縮到了最小」

「是么」

騎人聽著佑露的話,點點頭。

魔乖術師那邊,也有一些人接受指令,過來追擊伊麗莎白。也就是代表八祖的攻擊部隊。因為這個部隊正在附近,所以能夠迅速處理了戰鬥的痕迹。

魔乖咒本來就是應該隱藏起來的技術。為了隱藏魔乖咒,魔乖術師要齊心協力,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

「我們的傷勢也完全恢複,一切都恢複了原樣——好像也不是這樣呢」

「說的也是」

兩人一起望向在窗檯邊上發獃的娜娜。

雖然娜娜的傷勢也非常嚴重,不過也因為佑露的治療完全恢複了。不過最近這幾天,娜娜一直沒有恢複原來的狀態。雖然和她搭話的時候,也會正常回答。不過那份天真爛漫的表情已經消失,總覺得非常失落。

「果然,是因為伊麗莎白那件事……」

恐怕就是這樣。娜娜和伊麗莎白的關係,就連騎人都不能弄明白。雖然一開始認為娜娜是單方面受到了伊麗莎白的虐待,但是看到娜娜的態度以後,就覺得好像不能那麼簡單地下定論。

雖然騎人不好開口對她說什麼,不過,騎人或許也能了解娜娜現在的感受。失去了重要的人的那一瞬間,自己卻在一邊無所作為——這種失落感,騎人曾經也感受過。

——在『老師』那件事中,我也有了這樣的感覺。

正是因為有了那樣的經歷,所以要說的如何解決的話——很簡單,能夠治癒這個傷痛的,只有時間。不管心中的傷痛有多深,時間的洪流也會將自己的傷口洗凈。雖然疼痛永遠不會忘記,不過習慣了疼痛的日常以後,就會能夠忍受得下去。

反過來說,除了時間以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治癒這個傷痛。那麼,現在也只有讓她自己靜一靜了。騎人他們現在只能做到這件事了。

「……換個話題吧,『星辰』的情報現在還是不明呢——在本家的情報也全部遺失了,這倒是很棘手啊」

「是么」

佑露對於『星辰』,也只了解到,那個是『魔王』覺醒所必要的儀式場地,僅此而已。更加詳細的情報,身為『暗』的八祖當家的佑露的祖父,應該是知道的,不過他已經被伊麗莎白殺死了。

在『星辰』的研究上,伊麗莎白明顯是要比騎人還有佑露他們知道得多。不過這些情報,也隨著伊麗莎白,一起被埋入了地下。

「——不管怎麼說,必須要再去一遍你們去過的那個地下祭壇呢」

「真要去么?」

「不是『要去么?』,而是一定要去哦,絕對要去。既然那裡有『魔宴』的秘密存在,最後的終焉之地,也絕對是在那裡的哦」

「是么……也許是這樣呢」

騎人也點點頭。雖然自己不是很明白,不過確實本能上地感覺到,地下祭壇和自己有著很深的淵源。

「那個之後雖然是不斷地排查,不過還是沒有找到通向地下空間的道路哦。別說這個了。就連這個空間曾經存在過的痕迹都消失了。其他八祖的成員也非常認真地調查——不過貌似是完全被填埋了」

「是么」

聽到這個消息,其實騎人也並不是如此失望。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是自己的感覺,騎人隱隱約約認為,如果時機不到的話,誰都無法再渠去到那個地方。伊麗莎白使用強硬的手段侵入的,所以也接受了報應——那裡就是這樣的地方。

只要時機成熟——魔宴結束,有某人收集齊了所有的魔道書的時候,那個時候這裡的道路一定會打開——騎人不禁這樣想。

「並且,雖然有很多魔乖術師一起尋找過了,不過還是沒有發現伊麗莎白的屍體哦」

她是被騎人的必殺技,『滅』的第四咒法直擊的。遺體應該是被那個破壞力弄得煙消雲散了吧。根本不可能留下遺體。並且伊麗莎白還在地下數十公里的地方。根本就無從查起

「嘛,那個女人死了也算是件好事——不過伊麗莎白所擁有的『歪』的魔道書也一起行蹤不明了」

「是這樣么」

騎人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滅』還有『偽』的魔道書。但是『歪』的魔道書,直到最後都還在伊麗莎白手上。這樣的話,那本書也在數十公里的地下吧。

「……不過,一定總有一天,它會重見天日的吧,我總覺得是這樣」

佑露的想法和騎人很相似。

「說的也是啊,不知不覺,會這樣想呢——總之將眼前的敵人,伊麗莎白打倒,也算是告一段落——」

「伊麗莎白大人還沒死哦」

「誒!?」

聽到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的娜娜的話,騎人和佑露都驚訝地轉頭看向娜娜。

「……話說,京四郎,為什麼你會在這個地方啊?」

「要說的書面一點的話,就是兄弟情吧」

在馮一直留宿的小旅館的房中,京四郎一臉大搖大擺的樣子。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又隨便找了個長椅躺在上面,還在冰箱中拿出啤酒一口喝光,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並且你不也說過了么?不久的將來要發生一場大動亂——所以我就決定在動亂來臨之前跟著你了」

「切,隨~便你了」

馮鬆鬆肩,內心卻非常難受。明明一個人多快活,現在身旁來個男人感覺一點都不好玩。

費用也因為京四郎的緣故,要多出一倍的價錢。畢竟京四郎只帶了點零錢。而且還是五比索(譯註:菲律賓,智利,哥倫比亞等國家的貨幣單位)。當馮問道『平常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啊』的時候,京四郎的回答是『如果餓了的話,就隨便從別人那裡賺點錢就好了』,

當問道『怎麼賺』的時候,京四郎回答『我會展現我華麗的劍技,然後大多數人都會對我的劍技深感佩服,然後就給我錢了』。

對方大概不是佩服你,而是因為拍你砍人才將所有的錢拿出來了吧,馮心中不禁這樣想。但是現在還是別說出來比較好,和這個男人吵架一點好處都沒有。

嘛,留宿費用什麼的,還是小事,問題是吃飯的費用啊。雖然京四郎自己說他已經很克制了,但是還是每餐都比馮多吃五倍。並且他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粗獷,但是對事物的要求卻非常挑,簡直煩人。當馮給他一個便利店買來的便當的時候,他便抱怨著『這種東西怎麼能吃!』,拜他所賜,現在馮的手頭也開始緊張起來。

——也是時候問『神』要點活動經費了吧,並且也必須有事情要向他報~告啊。

這樣想著的時候。兩人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客人,寄給您的東西」

「嗯?」

旅館的服務員,拿著一個小包裹進來了。而京四郎好像是對此毫無興趣,在一旁躺著,喝著啤酒。馮道聲謝,收下包裹以後,將這個沒什麼重量的奇怪包裹打開。

「這個是……」

「什麼?」

乍一看好像是個手機。但是,好像是個用非常不圓滑的金屬制手機,還比一般的手機要大上一圈。看上去非常粗獷。好像是對講機,無線電一樣——

嘟嘟擼嘟嘟擼

在自己伸手去拿的那個瞬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小包裹上面沒有寫寄件人,但是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馮只想得到一個。

「嘿~這裡是好吃懶做二人組」

『真虧你們還有自覺呢』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神』冷靜的聲音。

「喂喂,才不是這樣吧,先不說京四郎,我可是執行了命令好好監視了哦」

「你在說我壞話么?」

京四郎在奇怪的地方感覺特別敏銳。但是『神』還是用一成不變的語氣說。

『你們自己說了無聊的玩笑,我只不過是用玩笑來回應你們而已』

果然這個領袖也太難伺候了,馮心中這樣想著。

「嘛隨便了,那麼,到底這個東西是什麼?要說手機的話也太大了吧」

『和你聯絡不上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但是你又經常會將聯絡裝置損壞。所以就給你特別準備了一個』

好像這就是那個通行裝置。

『這是外殼使用鎢合金打造的特製品。並且盡量少弄電子元件,所以設計簡陋。對完全絕熱的素材進行了耐熱耐壓處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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