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零崎人識的人間關係之與無桐伊織的關係 第八章 相信別人的人會被連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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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潤小姐。(從僕這個自稱和下文來看這應該是萌太說的。)

其實,並不那麼怕死。

勉勉強強。

而且也說過已經引退了,作為死神。

從很早之前就是那樣。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感覺已經壞掉了。從一生下來開始,就像按照讀劇本一樣在生活。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尊敬著伊兄——實際上,伊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比我更加壞掉的人。

實際上伊兄是很有魅力的人喲。

雖然崩子已經選擇伊兄做主人——如果我是純粹的暗口眾的人的話,果然也還是會選擇伊兄做主人。

真的,希望伊兄能變的幸福。

真的呢。

可是——對我來說,崩子和伊兄,都比自己要重要喲。

我是那種覺得自己不重要的那種病態的心情。

對我來說自己的人生就是別人的事。

非常無所謂的事情。

殺人者總歸會被殺死。

傷人者總歸會被弄傷。

我是這麼想得喲,潤小姐。

但是我真的覺得,被殺,被弄傷,沒什麼可怕的。

因為是石凪調查室的人呢,這是當然的呢。

只是。

我不怕死。

害怕的是——別的東西。

因為害怕,我沒有問過崩子。

在那個島上生活的十年。

從那個島上離開的三年。

由於我的情況,我任性的管教崩子的——十三年。

我們兄妹,到底是不是幸福的。

我的妹妹。

暗口崩子——是不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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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不會發生。

大致上,有勝算才會進行戰鬥。

零崎人識和石凪砥石的情況也是如此。

但是,這種勝負的說法,在對方是石凪砥石的時候沒有多大的意義——和人識只是相性的問題,現在,他並沒有趴在地上。

全身上下變的全是泥。

也並沒有躺在地上。

就算雙手沒有受傷——在相同的time record里!也是相同的結果。

「最初還以為你是因為受了什麼傷而留下了後遺症才會這樣——不過好像不是那樣呢。零崎人識,你本來就是那樣。」

那是以前在一段時間內,度過一段奇妙共同生活的醫生。

Doctor,繪本園樹——對人識進行診斷的時候的事。

「身體被毫無道理的使用過度了喲。不能這樣呢。和伊君一樣相當的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不過考慮到,你是生活在比伊君更加嚴酷的世界中。變成這樣也是當然的喲。理所當然的。」

人識不擅長對付繪本。

為什麼那個暗醫者,會這麼難對付——當時人識並不很明白。

不過,有些明白了。

檢查自己的身體。

坦率的討厭。

「這麼說來,用狐狸先生的話說,你是零崎的混血呢。殺人鬼近親相奸而生下來的殺人鬼——這麼說過。不過總之馬馬虎虎。你是專業的玩家,和作為【殺手名】序列第三位的零崎一賊的性質——不是不相符嗎?你是披著【殺手名】的皮的普通人類,假裝是殺人鬼的普通人類——不可能是這樣呢。」

雖然覺得這是個行為奇特顯眼的,軟弱的醫生。

可是——這個診斷非常的敏銳。

對方是人識可是一步也沒有退縮,反而更進了一步。

「試著想了想,讓狐狸先生感興趣的不管等到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喲——比如在澄百合學園中沒有任何戰鬥技能而負責前線指揮的萩原子荻,雖然是隻身一人的平民但是面對玖渚機關能夠不退一步而對等的交鋒的伊君,面對巨大的存在而背叛之後再背叛反反覆復的膽小鬼宴九段——在十三階梯裡面也繼續很平凡的十二代目古槍頭巾醬。在集團中不卓越,但尚未退出的存在——狐狸先生都很喜歡喲。」

(哈——不要開玩笑了。)

(那種事也知道嗎。)

在腦子裡這麼答道。

想要這麼主張。

(的確我和其他零崎一賊里的夥伴的出身不同,不過因此而對夥伴感到自卑之類的一次也沒有過喲。)

(作為專業的玩家。)

(和出夢和玉藻和病蜘蛛也。)

(對等的交鋒了。)

「就是如此喲。才覺得你有才能,有本能,有性能,有效能。因為這樣,才能在里的世界中活下來。可是呢——如果讓我這個作為在里的世界也是暗的世界中活下來的暗醫者說的話,那就是有才能,有本能,有性能,有效能……這是單獨的任何一個人,對你在那種環境中生存的想法。」

(卡哈哈——什麼啊,那個。)

(夠了,我又不是醜小鴨。)

(還是布谷鳥什麼的?布谷鳥把自己的蛋混入到別的鳥巢里,自己不孚蛋。)

實際上,在此之前也沒有流暢的反駁的心情。意外的是,邊喀噠喀噠的顫抖著的,邊說著令人瞠目結舌的反駁,人識意識到自己不擅長對付繪本園樹了——在他看來,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非常難得。

「不是那個樣子嗎?隨便說說的話,你應該是一邊感到相當的不協調感而一邊生活吧?不理解周圍的任何人,不被周圍的任何人理解,那樣生活著的吧?」

(笨蛋嗎,哪有那樣的事?)

(感覺到不協調感什麼的,根本沒有感覺到啊。因為是大人才真的這麼說。)

立刻否定,並且試著挑一些細小的毛病。當然,這話正中靶心。

「你的殺意並不是殺人衝動。那是因為你既是零崎又不是零崎。因此才能持續的遵守和哀川潤的【不再殺人】的約定喲。」

(切——好像真看到了一樣。)

(不要因為我遵守約定,就說我是好孩子啊。)」是嗎?如果你真的是零崎的話——高海醬和深空醬,應該已經被殺掉了。」

(……)

(……)

「一直過著二重生活吧?作為普通的中學生,汀目俊希——然後是作為殺人鬼,零崎人識。不管作為哪一邊,你都大大的失敗。面對高海醬或者深空醬的時候,你也老是【除了大哥之外把誰都不當作家人】的這麼說著——那個呢,最終不是這個意思吧?即使是你也在沒有意識到的地方不太明白吧?」

(……如果)

(如果——為什麼呢?)

「嗯——認真的說,作為暗醫者呢,對諸如此類的事情沒有興趣。狐狸先生不明白,暗醫者的目的就是治療傷病。」

(又,又是隨便說說,又是認真的說,真是忙碌的傢伙啊。)

(基本上都在說些和善的事情。)

「不能這麼說。因為——可能要讓你無法安心了。你雖然受了傷,可是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壽命快到了。」

(壽命——?)

「是的。像金屬疲勞一樣——肉體的極限快要到了。和精神沒有關係的肉體。比起通常的玩家要更早。當然,對誰來說死都是平等的——不過你作為專業玩家是非常例外的,不是被誰殺掉,而是安然的死去吧——不是被殺掉,而是壽命到了而死掉。」

可悲啊,繪本說到。

快要哭了的表情。

不——說不定已經哭了。

繪本園樹

就是那樣的醫生。

聽說,出夢在無法醫治,而死掉的時候——繪本就是那樣一副表情。

「作為暗醫者——不,作為一個醫生,都要這麼說。」

(……啊?)

(是隨便的??還是認真的的?)

「兩方面都有。你,還是不要在戰鬥了比較好。零崎一賊也已經被全殲了。這就為你而準備的——臨終關懷治療。是為了活得更長久的,最終治療喲。」

(……)

(……)

「不能指望安樂死之類的——也是不對的。雖然不想一概的否定那個——到現在為止各種殺人的反式中,好像只有安樂死是不被寬恕的。」

(……)

(……)

……。

…………。

試著回想一下。

因為壽命到了而死也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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