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話 擠不出牛奶!?血吸村陷入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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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牧場的早晨從很早就開始了。

從早上六點的時候,以牧場的主人山田先生為首的工作人員們就已經精神奕奕地在努力工作著。

讓睡眼惺忪的牛隻們吃了頓豐富的早餐後,他們便開始早上的擠奶工作。

「來,今天也要產許多牛奶出來喔。」

山田先生一邊溫柔地撫摸牛隻的背,一邊將被稱作Milker的自動擠奶機裝到牛隻的乳房上。

山田先生一如往常地將開關打開。

Milker響起隆隆的機械聲,接下來便擠出了大量的牛奶……正常來說應該是如此。

「咦?」

山田先生疑惑地歪著頭,因為連一滴牛奶都沒擠出來。

原本他還以為是機械故障而作了檢查,但似乎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算啦,偶爾也會有身體狀況不好的時候吧。」

山田先生不以為意的喃喃自語後,就把Milker卸下並準備開始擠下一頭牛,那頭牛正是以牛奶產量多著稱的花子。

「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吧。再怎麼說也是這六十年以來,蟬聯牛乳產量之首的女王啊。」

山田先生自豪地說著,然後把裝在花子身上的Milker開關打開。

結果也和第一頭的情況一樣,裝置本身毫無疑問地正常運作著。但儘管如此,牛奶就是擠不出來。

「真奇怪。」

山田先生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在牧場照顧牛隻的工作輾轉也作了將近六十個年頭,從來都沒有見過花子的牛奶產量失常。

這些牛隻所生產的牛奶對這個村子而言可以說是生命線。身為吸血鬼的村民們,如果不依靠這白色液體就沒有辦法補充營養。

山田先生心中的不安,開始逐漸膨脹著。

「沒、沒問題啦。還有五十多頭牛,只不過是一兩頭狀況不好而已。」

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山田先生硬是笑了笑,然後將Milker移至下一頭牛身上。

然而,山田先生臉上的表情沒過多久,就化成一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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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如往常的烏雲密布,直樹正在自己家裡的後院。他坐在椅子上,脖子以下則套了理髮用的塑膠圍兜。

如果要問他現在在做什麼,其實也只不過是剪個頭髮而已。站在他身後的季代實正靈活地舞動剪刀,並且發出一陣陣銳利的剪刀聲響。

「唉呀~~~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了。」

直樹用很不自然的語氣道謝。

「難得的黃金周,還讓你做這種麻煩事。」

「沒關係,反正一直以來都這樣。」

季代實邊回答邊剪齊直樹頸後的髮際。然後,她又開始取笑直樹。

「而且,直樹可是讓我從昏睡症醒過來的大恩人呢!如果連這點小事也不幫忙,可是會遭天譴的。」

這讓直樹感到渾身不自在。一想起和季代實接吻的事情,他便害羞得不得了,忍不住把身體縮成—團。

從那場騷動以來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雖然紅華已經警告過大家,但他們對於奪走季代實之吻的直樹,依然無法完全消除敵意。

例如在下課時間有時會有其他同學來找他,在放學後遭到埋伏等等。甚至還有一些人為了和季代實間接接吻,而盯上了直樹的嘴唇。

(太好了,總算平安等到黃金周假期。)

直樹在內心感慨著。再怎麼說,黃金周假期結束後事情也該平靜下來,恢複原本的校園生活了吧。

即使這麼想著,直樹還是開了口。

「川澄,我之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受男生歡迎啊。」

「是嗎?我沒什麼興趣。」

季代實冷淡地說著,看起來真的沒什麼興趣。

「比起我,直樹你不是更受歡迎嗎?最近每到放學後,好像都會有體育社團的人搶著來找直樹?」

「喔喔,那個啊。」

直樹不禁苦笑。

因為和相場比賽足球的時候,讓大家察覺到自己在運動上的才能,結果不論到哪都會有體育社團來挖角。

現在每天放學後都能看到體育社團的人在追著直樹跑,只能祈禱這些事情在黃金周過後都能平息下來。

「我不會隨便就加入體育社團啦。要是不小心受傷的話,可是會當場被發現的。畢竟我和大家不一樣,就算受了傷也不會馬上痊癒。」

「說的也是,直樹還是比較適合到我們戲劇社幫忙打雜。」

「我也不是自己想去的啊。」

直樹一邊苦笑,一邊像是想到某事而開口。

「對了,說到戲劇社。我在調查川澄喜歡的人的時候,一開始就是去戲劇社問。然後她們好像想到了某個人,給了我關於那個人的提示。雖然說結果因為相場學長的關係變得不了了之。」

直樹吞了口口水,刻意假裝毫不在意似地問著。

「那個人,究竟是哪個人啊?」

「說了什麼樣的提示?」

「我想一下。」

由於記憶比想像中還要鮮明,並不需要特意在記憶之海里探索。

「好像說是川澄一直很在意的、還是離你親近的男生,每個月還回去那個人的家裡玩。」

「然後,直樹還不知道是誰嗎?」

「是啊,還是想不出來。說來真難為情,明明我很常和川澄在一起,應該會察覺才對。」

看著認真在煩惱的直樹,季代實像是受不了似地嘆了口氣。

「我說直樹,我像這樣來幫你剪頭髮的次數,究竟有多頻繁呢?」

「說起來,差不多一個月一次吧。」

「所以每次要剪頭髮的時候,我都會過來這裡對吧?」

「是啊,因為理髮的時候被人看到就糟了,所以你才說來我家剪最安全。」

說到這裡,直樹才恍然大悟地大叫。

「喔,原來是這樣啊!戲劇社的那些人就是在說我啊!?」

直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戲劇社的女生們,當時會笑得那麼詭異了。

「明明季代實會那麼在意或離得很近,都是為了保護我的血。每個月都來我家也不是為了玩,而是來幫忙理髮。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才會產生這種奇怪的誤會。」

不過就算被誤會,直樹也不會覺得不舒服,真是奇妙。

「唉呀~~~真是傷腦筋啊。」

在傻笑個不停的直樹背後,季代實喃喃自語著。

「也不是只有因為那樣就是了。」

「什麼?」

「沒事。好了,別亂動。只剩一點點而已。」

季代實用手固定住直樹的額頭兩側,然後開始對鬢角動刀。啪嚓啪嚓地剪了兩次後,季代實像是很滿足地吐了口氣。

「思,這樣就十分完美了。」

直樹把拿在塑膠圍兜底下的鏡子舉起來照臉。只有略長一點,沒其他特徵的蓬亂頭髮,就和原本直樹的髮型一樣。

直樹左右轉動脖子,確認了頭髮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對,就是這樣這是這樣。謝啦。」

直樹才剛道完謝,朝向後院的玻璃窗就被拉開,穿著寬鬆工作服的直太郎一如往常地探出頭來。

「辛苦你啦,稍微休息一下如何?」

「啊,我們剛好剪完。」

看著把塑膠圍兜脫下,正在拍落身上頭髮的直樹,直太郎笑著說道。

「是說,直樹你這傢伙還真的太幸福了。居然有像川澄同學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特地來幫你剪頭髮,而且還不用錢,一般根本不會有這麼好的事。」

「沒關係的,是我麻煩直樹讓我練習剪髮的。」

季代實裝出甜美的笑容。

「像這樣當作練習,對我來說也是受惠良多。」

再怎麼說,讓同年紀的女孩子特地過來幫忙剪髮,這種情形實在太不自然了。所以表面上的理由是因為季代實以後想當個理髮師,來幫直樹剪頭髮算是一種練習。

「不過我說直樹。既然人家特地來幫你剪,怎麼不幹脆換個新髮型?這樣不就和你平常的髮型一樣嗎,川澄同學應該也想挑戰看看各式各樣的髮型吧。」

「這樣就好了啦!」

直樹不耐煩地回答著,正確來說應該是不這樣不行。

「不管這個,老爸,雖然一直提很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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