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自殺屋黃泉路和殺人魔榴槤 第四天 超無能力者茉莉林醬

有一種,叫作命運的說法。

女人不是常說嗎,

「命運的另一伴什麼時候會出現呢—」

這種笨蛋百出的話。

要我說來,與其是笨蛋百出 ,是性器百出。竟能說出這麼不知害臊的話。這個暴露狂。

說那種話的傢伙,對命運什麼都不知道。

在戀愛中變不幸的傢伙,並不是因為找錯命運中的對象。

這是結果論吧?如果這樣說確實也無話反駁,但是要以結果論告終,這也有一定的道理吧。

極端地說來,全都在於命運。

命運絕對不會改變。絕對不會改變才會稱作命運。

跟大哥一樣,對占卜完全否定的我說這種話也許很滑稽,我所說的『命運』,不是世間所說的命運那麼美麗、愉快。

比如,如果通過占卜之類的東西擺脫了絕對般的命運,那是命運決定會逃脫的。

何時,何地,何人,何事,何因,如何?

5W1H,皆是命運。

就連自己會想什麼,自出生以來就已經命中注定。出生前開始就已經全部註定。

雖然我不能證實這個想法,但是也不否定。

我想這種事情也全部都是命運吧。

星期四

「這周星期日會死吧。」

突然,戴眼鏡的女性說出這番話。

嚇了一跳。

這是本年度我吃的最大驚訝。

大約在十分鐘前。

我閑得無聊,無所事事地一個人散步。

一會兒去便利店,一會兒去書店,一會兒去可疑的店時,在小巷裡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三個不良糾纏著。

「所—以—說—。你誰啊?什麼?正義使者?」

說這些話的是金髮鼻子戴環的不良。其他兩人也是半斤八兩的混混打扮。

「可、可是可是……抽完煙、不可以、隨地扔……的。」

帶著哭腔說的,是被糾纏的眼鏡女。

原來如此。狀況理解了。

眼鏡女指責不良們亂丟煙頭。

嗚哇—,現今少見的好孩子啊。

完全自作自受。笨女人。

周圍的人們理所當然似地裝作沒看見。聰明的判斷。

那麼,我也融入群眾里,裝作沒看見吧。

雖然說過很多次,我非常喜歡自己。自己最可愛。那種素昧平生的女人變成什麼樣跟我沒關係。

更何況那個女人又不是巨乳(這個很重要)。嘛,即便是巨乳,也不會立能得救的flag。

人生不是遊戲。當然,更不是gal game。

通過這次教訓,希望那個女人也能了解這個世界。

只靠正確是無法生存下去的哦,大小姐。

那麼,回家吧回家吧。

這時。

「住手吧!她都說不要了!」

聽到充滿正義感的聲音。

那個傢伙,颯爽地插入眼鏡女和不良之間。

嗚哇—,還真有啊。這種誤解的熱血漢。

白痴吧。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說這麼稚嫩的話的笨蛋是?

…………。

雖然是我。

啊~啊,出手了。又救人了。

為什麼要救她啊?腦子裡明明知道。

嘛,也罷。

果然,在這世上最喜歡我了。自己最好。所以, 把這個女人也救了吧。因為那麼帥的自己,我最喜歡了。

那麼,來開始正義使者的過家家吧。

「啊唔?你又是誰啊?」

不良一號說。

「叫警察了。所以收手吧。現在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耍帥的我。

「啊?你是傻蛋吧」不良二號說。「現在這附近的警察去搜查殺人魔就夠嗆啦。別胡扯—」

唉,是嗎?

嗚哇,完全失敗了。

找個更機靈點的幌子就好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我可是賽亞人的王子哦!」

……我在說什麼呢。糟糕完全慌了。

而且失言了!

不只是不良們,旁邊的女人也翻白眼。

呀—,好丟臉。好想死。不要待周末馬上就想死。

「真是的,搞不明白的傢伙啊。總之先睡吧。」

不良三號握響拳頭。

不不,太可怕了不要啊。而且那種沒有意義啦。即使手指響了拳頭的威力也不會增加的。只會讓關節變粗的哦。

哈—,我個笨蛋。

果然還是應該裝作沒看見。

不至於會死倒也無所謂,可是會痛啊。

為了女人被毆的一個男人就在此處。

我很酷哦。我愛我哦。

就在我這般做好覺悟時,

「閃開閃開閃開閃開啦啊啊啊——!」

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歡暢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朝我們的方向全力疾跑,在三米前的地方跳躍。

好像能聽到「咚」的聲音一般,破壞力滿分的曲線把不良三人撞飛。

一邊喊痛打滾的可憐的不良們。

「真是的,礙事啦!礙事礙事礙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華麗地落地之後,茶色大衣的女人厲斥道。

「你這傢伙,搞什麼啊!」

這時,不良……忘了幾號。分不清。總之不良B說。

於是女人取出剪刀和刀具,慢慢朝這邊逼近,

「閉嘴。殺了你哦。」

把兇器抵在脖子前,用銳利的眼光盯著。

「喂,小三!不好啦。這傢伙,一定就是那個殺人魔啊。」

「不是吧,真的假的……」

不良們臉色越來越發青,凄慘地發出悲鳴逃去。

「哼,顯然是在開玩笑嘛。我不會為啰嗦或看人不爽,那種無聊的理由去殺人。我只為自己的快樂殺人哦!」

少女公然放聲道。

是的。這傢伙就是那個殺人魔。

星期一見過的少女。

安。啊,不對。是榴槤。

「咦。這不是死土嗎。幹什麼呢?」

「看了還不知道嗎?是約會啦。」

總之先顯擺一下。旁邊的女人嚇得腿都軟了應該問題吧。

「是嗎。那麼,我現在還有急事,拜拜。」

簡短的道別之後,榴槤跑去。

什麼啊,至少嫉妒一下啊。這顯得多凄涼啊。

話說,在忙什麼吶?

……不用斟酌也知道吧。也不想去斟酌。

那個傢伙的大衣上下全都是血嘛。明顯是一副搞定一樁的樣子嘛。

一定是在逃離警察的追捕。

殺人魔就是那個傢伙。

就連黃泉路也沒有完全包庇嗎?

話說不要用我的文具殺人啊……。

深深嘆了口氣之後,我向旁邊跌坐下去的眼鏡伸出手。

「那個,還好嗎?」

「是、是的。還好……」女人抓著我的手站起身。「不過,剛才的女孩子、是殺人魔吧……,您、好像認識她……」

「不是啦。那個傢伙老家是魚店。想必是剛剛解剖了金槍魚吧。」

「啊,是嗎。太好了。也是呢。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殺人魔呢。」

豁然露出明朗的笑臉。嗯。還是謊言能讓人際關係變得圓滑。

「那、那個。總之,非常感謝。」

深深低下頭的貧乳眼鏡女。

「啊—,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麼。」

「不會,我非常開心。如果可以的話請把名————」

話在中途停止,女人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一眨一眨。

「咦?莫非,紫藤君?」

「唉、啊、啊—,是的。我的名字是紫藤……」

為什麼知道?特異功能?

「真是的,忘了嗎?是我啦,我。」

我再次觀察女人。

紺色眼鏡。微微下垂的雙眼。到肩膀的黑髮。寒酸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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