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詢問小時候的武。
小時候的武挺起胸膛回答:
「我叫白銀武!叫我武就行了。那你呢?」
聽見他這麼問,小女孩扭捏了一陣子後才終於回答:
「我叫做純夏……………」
大概是知道小女孩的名字後就認同了她吧,小時候的武馬上繼續追問:
「你的生日是幾號?」
「生日?」
小女孩歪著頭,小時候的武則是默默地等待她的回答。
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長長的身影,並且一把抓住女孩的手。
陌生的叔叔、阿姨抓住了小女孩。
「走吧,該回家了。」
陌生的叔叔說。
「不要!我還想跟武一起玩!」
小女孩試著掙脫對方的手,不過沒有成功。
「不可以唷,時間已經很晚了。」
「不要~~~不要~~~~!武!武!」
小女孩一面哭,一面對武伸出手。
「不可以!她不想回去,我不准你們帶她走!」
武不加思索地抓住了那位叔叔的褲管。
「別這樣,你們等明天再見面不就好了?」
聽到對方的說法,小時候的武也覺得也道理,於是他準備鬆開自己抓著褲管的手。
可是那位女孩突然放聲大喊:
「騙人!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了!!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小時候的武握緊雙拳,然後撲到了那位叔叔的腳上。
「不準帶她走!不準帶她走!」
「喂!你給我收斂一點!!」
那位叔叔大喝一聲,武瞬間僵立在原地。
「像你這種不聽話的小孩,就算不是叔叔的孩子,我也會生氣的!!」(案:台版這句話怪怪的,有原文的人可以幫忙一下嗎?)
「……………?!」
武不知不覺地伸出手,試著去抓住什麼。
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早已熟悉的自己房間景象。
武維持著向天花版伸出手的姿勢,並且歪了歪頭。
「武,怎麼了?你還沒睡醒嗎?」
冥夜就站在床鋪的旁邊。
「…………武?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冥夜擔心地窺探著武的臉龐。
「沒、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最近真的不太對勁,老是夢見自己的孩提時代。
每次醒來,就只剩下夢中的緊張感一股腦兒地殘留在心中,而且還會滿身大汗,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就好,你睡覺的時候把棉被都踢掉了,不小心一點的話可是會感冒的。」
冥夜一站起身,變轉身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
「純夏呢?」
武想起了夢中那位小女孩,於是輕聲詢問。
「唔,她今天沒有來。」
冥夜頭也不回地回覆。
「沒來…………?那傢伙怎麼了?是不是睡過頭了?」
「她房間的窗帘開著,可是裡面沒有人。」
冥夜看著窗外回答他。
「這樣啊…………」
純夏有時候早上也會有事要處理,之前也有幾天沒來叫他。
不過唯有今天早上,武覺得有一種微妙的忐忑不安感。
——應該是我敏感了。
他輕輕搖頭打起精神,然後跟冥夜兩個人一起上學。
武一進教室就看見了純夏,他安心地撫了撫胸口,然後朝著純夏的座位上走去。
「喔,有了有了,純夏~~~!」
「啊、啊,早安!」
——怎麼回事?
純夏明顯地動搖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可以掩飾自己心情的人,而且兩人之間已經來往很久了,這點小事武也看得出來。
「不早了啦,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今天發現自己把參考書望在抽屜里所以一大早就跑來寫作業了。」
整句話既沒有換氣、也沒有加抑揚頓挫,完全只是在背台詞而已。
「…………你說話為甚麼這麼生硬?」
「沒那回事我本來就是這樣。」
純夏的回答依舊生硬,而且視線也沒有對準武。
「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
話才說到一半,千鶴就像要刻意打斷武一樣對純夏說:
「鑒同學,可以幫個忙嗎?」
「啊,嗯!」
純夏精神百倍地回答,然後朝千鶴的方向跑去。
「喂、喂………別人講話要聽完啊………」
武覺得有點落寞,於是對著純夏的背影喃喃說著。
沒辦法,武只好對一旁的尊人說:
「對了,尊人,今天回家的時候去玩一下VALGERN—ON吧?」
接著尊人的身體瞬間僵硬,然後他如此說道:
「我今天因為有事,所以想直接早點回家。」
尊人以生硬至極的語氣回答,程度完全不輸給剛才的純夏。
「………你說話為甚麼這麼生硬?」
「沒那回事我本來就是這樣。」
「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
話才說到一半,壬姬就像要刻意打斷武一樣對尊人說:
「尊人,可以幫個忙嗎?」
「啊、嗯!」
尊人快步跑向壬姬的身旁。
——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目光炯炯地對著尊人的後腦杓送上懷疑的眼神,此時夕呼走進教室,她這次不是像平常一樣來湊熱鬧的,而是因為今天第一堂課是物理。
「好了~~各位同學,趕快回座位上坐好~~」
夕呼站在講台上,然後一臉不耐煩地把抱在腋下的那堆考卷丟在講桌角落。
看見夕呼這副模樣,其實她跟一般的老師也沒有兩樣,不過武的這個念頭不到一分鐘就被背叛了。
「那麼,我現在就把一些極為少數的人打入絕望深淵吧。」
夕呼露出有如惡魔般的笑容,開心地睥睨整間教室。
「現在發考卷,當然是物理的啰。」
喔~~~~!全班都騷動了起來。
武小聲問尊人:
「尊人,你沒問題吧?你該不會被打入絕望深淵吧?」
夕呼所說得「絕望深淵」,指的應該是物理滿江紅的同學………也就是寒假必須接受特別課業輔導的可悲戰敗者,這是武的推測。
「我、我不知道啦。」
尊人回答的模樣就像膽怯的小動物一樣,因此武有些滿意。
剛才語氣生硬的事就原諒他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到前面來,田中、山口、大西…………」
被點名的同學露出絕望的表情,並且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教室前面走去。
夕呼向這裡瞥了一眼,那到銳利的視線刺穿武的心臟。
「……………還有鎧衣。」
「咦咦咦!!我、我嗎…………?」
尊人頓時感到頭暈,就像是被十字架貫穿的吸血鬼一樣。
武因為自己沒被叫到而安心不少,他用力拍了拍悲哀的戰敗者………也就是尊人的背部。
「哇哈哈哈!再會了,吾友!」
在武的目送之下,尊人搖搖晃晃地走向講台,看見他這副可悲的模樣,武不禁湧起了同情心。
被叫到名字的同教室前排成一列,夕呼手插著腰,嘴角則是奸險地一彎。
「呵呵呵…………大家可要記清楚這幾位的長相唷?」
——原來如此,這就是喪家犬的長相啊,嗯。
不過,武的優越感卻被夕呼接下來的話無情地粉碎了。
「這次考試,這幾位是考得最好的唷。」
——什、什麼?!你說什麼?!
武不由得露齣戲劇性的表情,凝視著站在講台上列隊的同學臉龐。
「尤其是鎧衣考得特別好,他可是考了三位數喔?也就是一百分滿分唷!!真的是太了不起了~~讓我摸摸頭獎勵你吧。」
「太、太好了~~!!」
尊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