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回憶畢業篇 ACT1 少女們不許失敗的戰鬥

臨近十月的現在,陽光已變得不再那麼刺眼。列車在窗外明媚的初秋風景中,緩緩向前駛去。

在這面對面的四人座上,除了我,三個女孩兒都已睡著了。

坐在窗邊,頭靠在我肩上睡著的,是新島永遠。她穿著很襯自己這稀有美少女纖細體型的褶邊襯衣與短褲,頭上一頂毛線帽,還戴了副紅框眼鏡。

我正對面的,是神樂坂春香。身穿很配自己清純氣質的格子裙和對襟毛衣,腳上是雙藍色小靴的她,手靈巧地抱著小小的包包睡著。

而她旁邊,少見的穿上乞丐牛仔褲和T恤一副休閑打扮的,是山川舞。那豐滿的胸部讓所有人都會瞬間著迷般,在衣上形成了兩個偉大的山峰。我,一直極力剋制自己不看那裡。但能偉大至此的舞,彷彿可感到我這青春期男高中生的衝動,剛剛還呵呵壞笑著「嗚啊~,有點困了呢……」大大一個懶腰向我展示起永遠和春香都不具備的魔鬼身材(神的恩賜)。引得我心中不禁大讚,幹得好,再繼續啊!

不過,這位舞小姐,現在也帶著純真的表情,頭輕巧地枕在窗框夾克疊成的墊上,睡著了。

剛坐上火車時,大家都很興奮。彼此讓著零食,開心地聊著。可沒過多久,便漸漸輸給火車咯噔咯噔節奏單調的搖擺,窗外不變的風景,以及暖洋洋的陽光,一個接著一個,成了睡魔的俘虜。

唉,這不能怪她們。她們三個不只昨天整個下午都在錄音,之後還一直訓練到了深夜。

最近這段時間,她們都應該相當疲勞了。只要想想連不上學的永遠今早都不由揉起眼睛忍不住輕打著哈欠,就能知道必須兼顧學業與聲優事業的春香和舞會有多累。我甚至都有些擔心,她們是不是會像老姐一樣病倒。

不過,肉體雖已極為疲憊,可無論永遠、舞還是春香,目光都變得比過去更有神采,整個人都洋溢著充實,一舉一動都能讓我感得到活力。

具體來說,永遠變得比以前更愛說話,能積極與周圍人交流了。春香變得比以前更愛笑。有時會自發逗大家,還有時拿我打趣兒的她,不知不覺地承擔起了活躍氣氛的職責。而舞,則與平時相反變得話少了起來。不過這應該不是緊張得鑽牛角尖,是在好的意義上集中在提高自己的能力上了吧。就是旁人也清楚的明白她的感覺越來越凝重。

她們,應該都是找到值得去努力的目標了。至於此刻不在這裡的千秋與東加,狀態也與她們一樣。

少女們憑著笑容、天生的職業精神,以及逐漸形成的默契,戰勝著不時嚴酷的訓練與現場。千秋和春香會安慰挨導演訓的永遠,大家會齊心助舞克服舞台恐懼症、支援身體不好的千秋。就在幾天前,她們還為生日到來的東加來了個驚喜。

這些燃燒著自己年輕與生命力的少女們,不斷向前邁進著。

至於親眼目睹她們這些充實活動的我在幹什麼……。

「……」

我輕從永遠頭下抽出肩,輕把她推回到了窗邊。永遠「嗯」的一個嬌聲身子一扭,沒有醒過來。不由鬆了口氣的我心道:還是這丫頭安全啊,不會故意給我表演,睡就一定是真睡。

隨後我觀察起春香。春香和舞以前曾裝睡過,讓我一點不能大意。

我把頭直逼到了幾乎吻到春香,臉都能清楚感到她呼吸的距離。這事兒雖做得幾乎,不,事實上就是變態,不過我不在意。任務第一嘛。

「呼」

好的。雖說這丫頭最近似乎奪了舞位置般葷話不斷,但本性還是清純少女。如果真醒著,她絕不會不對此會做出點反應的。

春香,睡眠確定。

最後我將目光轉向舞,做了個大大的鬼臉。舞平時裝睡的時候,大都是微睜著眼觀察我的動向,所以這是非常有效的手段。更不用說我還擁有舞絕對會笑出來的必殺鬼臉。

OK。沒有任何反應。

舞。睡眠確定。

確認過三人都已熟睡的我,這才從隨身背包中拿出了攝像機。為儘可能不引起戒心,我最近在她們面前都是竭力隱藏攝像機的。

我打開電源,按下了攝像鍵。

先是這三個丫頭的睡臉。隨後為拍攝全體俯瞰圖站起來的我,心中就像工口攝像師一樣叫著「好喔。三個人感覺都不錯~」透過取景器來回俯瞰這些十幾歲的美少女。

不超過界限的擦邊誘惑。這就是我此次的目標。

我以修學旅行中大巴上不由偷瞧意中熟睡女生的男生的視角,一瞟一瞟地偷拍著她們的胸,滿懷歉意與期待感的向下直拍向大腿……。

「……」

忽然感到異樣目光的我,冷汗頓時噴涌了出來。我按下停止鍵,放下攝像機回過頭……。

「……」

「……」

「……」

周圍的目光好刺人。乘客們明顯把我當成個無恥之徒了啊,喂。

好痛。大家的目光戳得我好痛。雖說從我確認少女們熟睡後開拍這點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可我這樣是有原因的啊。

「呃」我聲音沙啞的竭力解釋,「工作!這是工作!是我的工作啊!」

可……沒有人相信。

真是這樣的啊~。

第二學期頭一天。參加過開學典禮的我,與朋友赤澤他們邊聊邊走向校門。大家正好說到放學要去卡拉ok之類的地方熱鬧一下。

「好!就唱到嗓子冒煙吧!」

赤澤說著,已經手按喉嚨啊~嗯~的吊起了嗓子。

皮膚黝黑個子高高,乍看像個不良的他,其實卻是班裡數一數二愛學習的好學生。不只我胡鬧的時候會一本正經的阻止,電車上也會熱心給老人讓座。老師們對他的印象很好,特別是上年紀的老師,還會叫他「阿赤」的很是喜愛。

走在他旁邊的川口搭話道

「畢竟赤澤最近在練習說唱呢」

身材與赤澤正相反矮小的他,總是笑呵呵的一副少爺相。但他內在其實也和赤澤相反,是全年級最不能招惹的人。雖說現在已經收斂,不過聽說他中學時代在不良界相當有名。和他一起時,經常會碰到現役不良尊敬的說「您好,川口大哥!」向他低頭問好。川口那時都是帶著平常溫和的笑,「好久不見」的舉手回應一下。

至少在我所知範圍內,他從沒毫無理由動用過暴力。當我聽說他在暑假中滅掉四個找茬兒來的不良的壯舉,問他本人「這是真的?」時,他卻「不要這麼說」童顏一綳,「對方是三個人啊。有一個是望風的」微微修正了人數。

而讓人覺得神奇的是,這樣的赤澤和川口,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僅次於鎌倉裕之助的經常與他們在一起。

不過,裕之助卻不大喜歡外表老實實際卻如火藥庫般危險的川口,不常與我們一起出來。就是今天我們找他一起去卡拉ok,他也推說有事自己先走了。

經常與我們著幾個男生一起玩兒的,是半村同學,紀伊同學,冨波同學這女生三人組。

颯爽美人的半村同學,很適合半掛眼睛的毒舌紀伊同學,以及性格溫和的冨波同學。今天她們也是二話沒說一起來了。

順便說一下,裕之助不願前來的另外一個理由,正是這位眼鏡娘紀伊同學。她不知出於什麼理由總是折磨裕之助(當然只是語言上),所以裕之助也變得迴避她了。

「總覺得,好久沒去過卡拉ok了呢」半村同學明亮地說。

紀伊同學接道「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吧?暑假後半大家的日程都湊不上」

「嗯」半村同學一點頭捉弄般的看向我,「特別是正午君呢」

紀伊同學跟道

「是呢~。難得一個暑假竟然還受傷了」

「真的沒事了?」赤澤擔心地問。

這時,冨波同學自顧自地道

「我隨全家一起去沖繩旅行了喔~。等下給大家禮物啊,星之砂」

我笑著咚咚跺了跺腳,道「噢。沒事了」

「好啦,沒出大事真是太好了」川口嚴肅地說。

大家也都隨他點著頭。我不由一愣,突感「有夥伴真好,有朋友真好」的很是窩心。今天看來能痛痛快快的大玩兒一場了啊。

我們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出了學校正門。

「對了」半村同學忽想起什麼似的腳步慢下來,來到走在最後的我身邊,抬眼盯著我道,「有段時間,有COS過的人和開奇怪車的人來接正午君,他們不再來了嗎?」

我苦笑道「啊啊,那時候出了不少亂子啊」

「……」半村同學微一沉默,問道「那個最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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