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關於感冒etc.

網譯版 翻譯 渦巻く伽藍(悠)@輕之國度

在吹拂之風讓人的肌膚感到寒冷,穿行於街道上的人們的衣著配色開始向茶色與澄黃色的暖色系轉變的入秋之際,相隔數月再次於咖啡店『維多利亞』露臉,好像西服上裹著「輕薄」的男人在打招呼之前,

「哈欠!」

身體呈く狀發出響徹染上茜色的店內的巨大聲音。然後像是回想起似地「喲好久不見。」邊用頸邊的紅色口罩擦拭鼻子下方,邊如此說道。

真是相當厲害的招呼。

「精神可好?「野野村」君。」

「天知道?「野野村」這人精神不精神我不清楚,但「野野宮」托你的福健康著呢。」

我平靜地接待坦然將別人名字弄錯的隨便男人,然後繼續說道。

「話說回來,虎南先生你怎麼了?打了那麼大的噴嚏。是醜聞嗎?」

我沒問點單就將沖好的混和咖啡放到虎南的桌子上,「你還真是沒變啊。」虎南將呆然的目光投向我。

「就算我的噴嚏是傳聞之故,那也必然是良好的傳聞。鐵定是世上的美女在談論我這位帥哥。」

口中含有咖啡臉上浮現出嘆氣般的表情後,他若無其事地說出不害臊的話來。

「你才是沒變。」對搖頭的我,「彼此彼此吧。」虎南笑了。

「請慢用。」在對話變為長談前,我準備返身離開虎南的桌子的時候,虎男撐著臉頰重重地嘆了口氣。

「……哎呀,染上感冒真讓人傷腦筋。噴嚏鼻涕一起來,覺得燥熱但又感到寒冷。如此嚴重的感冒在最近的記憶里未曾有過呢。」

「現在非常厲害的感冒正在蔓延呢。」

電視新聞里也提到感冒正全國流行中。實際上,家中除了我全體都感了冒,教室里的空位也引人注目。想必醫院已被裝備著白口罩的面色發青的集團佔領了吧。

「說來野野宮君看起來沒事啊?」

「誒,並非自負,但我很留神身體狀況的管理。」

「真是相當自負啊。」

虎南聳了聳肩。好像真的身體狀況不佳,總覺得他那動作里沒有氣力。

「啊,對了對了,你知道為什麼在這時期感冒會如此流行嗎?」

瞬間,虛弱的樣子不知飛至何處的虎南微微一笑。

……應該有想到了什麼壞主意吧。這個男人像這樣笑的時候一定沒有正經的事,這我是知道的。

認真地聽他講只是浪費時間,「我很忙所以先走了。」快速地留下這句話的我從虎南身邊離開。緊接著我的手腕被拽住,並被強硬地拉往與前進方向完全相反的一側。

「嘛,把話聽到最後喲。」與高興似地吊起嘴角的厚臉皮男人相對照,將托盤置於百葉窗上的我,疲憊不堪地小小嘆了口氣。

「該說是有實行期限延長服務嗎,即使到了九月氣候也依舊為夏季。當然,外面也是一副夏天還遠未結束的樣子,感覺也好生活方式也罷都仍是夏天。不過,也許日曆總算是憶起了工作,這幾天有急劇變冷吧?至今為止的溫暖氣溫與驟變的氣溫之間的反差,這讓誰都措手不及吧。」

虎南邊浮起苦澀的表情,「和剛一交往就褪去假面的女人一樣性質惡劣。」邊可恨似地吐露話語。

「哈……」我返以曖昧的回答。如果這就是虎南所說的感冒大流行的理由的話,果然只能認為聽之無益。這點程度的內容在電視上何止普遍,大概都多到泛濫了。

「也就是說!我所認為的感冒原因是——」

真想快點結束話題,完全無視關心著掛鐘的我,虎南笑嘻嘻地說道。

「——Se。」

有誰能來告訴我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嗎?

雖然經常有聽到『人簡直就跟垃圾一樣。』這比喻之詞,但今日實際看到人簡直就跟垃圾一樣,對我來說還屬首次。

「野野宮君Nice Rea!」

虎南邊看著打從心底表現不快的我,邊捧腹大笑。

果然沒正經事。預感越不祥越容易中彩,我開始思索這法則的真假。

「呀,就是想看你的那副傷腦筋表情!真是不虛此行!覺得把感冒什麼的都吹飛了一樣!比起醫院和藥劑,這才對我更加有效呢!」

「……已經可以回去了吧?」一瞬也好,感到同情的我真是有夠愚蠢。

「別生氣別生氣!這話還有後續。」

用修長的胳膊攬住我的肩膀,將我拉至其身邊的虎南在我耳畔竊竊私語。

「總而言之,是男女之事!做的時候人會變得全裸吧?嘛,也有身著衣物時更興奮的傢伙存在就是了呢。野野宮君是怎樣?」

「……不知道。」

「嘛,野野宮君與葉子美眉總有那麼一天吶!」

虎南泛起壞笑繼續說道。

「總之,重要的是全裸。中途不用多說,一般事後也不會立馬穿上衣服。全裸的男女會暫時共同回味餘韻一段時間。其實比起過程,醇厚的事後時間才是男女之事的關鍵,但世上的男性諸君卻都不明白這一點,這是何等的可悲——話說這與現在沒關係不是嗎!」

「現在的我倒是很想與你所說的一切毫無瓜葛?」

「所以!夏天多好!夏天呢!即便是全裸也!因為氣溫夠高!」

我的話石成大海。

「明明氣溫下降了,卻依舊與夏天一樣一直全裸於床上,這就是現在感冒蔓延的原因。一定沒錯。」

「能否不要將僅限於你身上之事,說得活像是世間常識一樣呢?」

「沒那回事,孩子與老人另當別論,但年輕男女感冒的原因萬國通用。身為日夜守護市民和平的正義警察的我,可以作出保證喔?」

「此世已然無可救藥。」對像是吐出肺內所有空氣般深深嘆了口氣的我,擺出一本正經表情的虎南將聲音壓低一級。

「……看裡面的桌子,有著一位大學生模樣的可愛女孩子吧?」

順著他的話將視線轉向裡面的桌子,發現有位發質看起來很柔順的茶發女性將報告書攤開於桌上。隨後,她將握有自動鉛筆的手掩住嘴角,「咳咳。」發出了咳嗽聲。

「瞧!很愉快吧?」

咧嘴而笑的虎南這麼說道。捉摸不透其意思的我,「哈?」只有一味詫異的份。

「呀,所以說!那可愛的女孩子染上感冒也是因為全裸過,如此想像的話就會心情大好吧?」

「原來如此。相當不錯的想法呢,在真心無聊的方向上。」

明明沒有感冒,我的頭卻很痛。

「病毒如何如何的,比起陷入這種鬱悶的感冒,像我這樣的思考方法才更加積極且具有建設性吧?而且有言病由心生,想著令人高興之事絕對具有健康性喔?」

並非不能理解虎南的主張,但我到底不能附和那份無聊。因此,

「後續敬請獨自享受。」我隨便地揮開虎南的手腕離開了桌子。

在走向廚房的我的身後吐槽也蠢得夠可以,

「啊欠!」

虎南的超大噴嚏聲響了起來。

毫無例外,維多利亞里也是感冒蔓延狀態。以頻繁不住咳嗽的鯨井店長為首,全體工作人員都染上了感冒。甩動長柄平鍋完成那不勒斯義大利面,戴著口罩的猿渡先生邊「嘶嘶」地吸著鼻子,邊呼吸非常困難似地干著活。

午後的工作人員中沒有感冒的是我和——

「你和虎南先生聊得相當之歡呢。」

——如她這般的人物。

會讓人懷疑是否感冒在忌憚著接近她,臉上掛著這等完美笑容的她佇立於我身後。

細緻保養過的黑絹之發未有一絲凌亂,初雪之玉肌盡無瑕疵,細長清秀之雙眸有如夜晚露水般濕潤,又若寶石般魅惑輝耀。要是有吟遊詩人謳歌其容姿的話,大抵如此。

也就是說,月森葉子一如往常。

「工作偷懶確實不好意思,但這沒辦法吧?因為對方可是那個虎南先生。你也應該熟知那個人才對吧?我是即不想說也不想聽。」

與虎南對話的內容不過只是內容,我也並非受人責備,但心情卻是極其如坐針氈。

「哎呀?怎麼了野野宮君?難不成有著什麼內疚之事?」

隨後,月森用會讓人聯想到能幹女檢察官的敏銳眼睛盯著我瞧。是彷彿連深層心理都被其看透的銳利眼神。我不禁岔開了視線。

「說起來,你們倆笑眯眯地望著大學生姐姐——那究竟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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