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約四 Sub.09

近江手裡。

「自然選擇者」的參賽選手之一。組建甲賀系統的女忍者。由於徹底的肉體改造,讓她外表看起來只有10歲左右。但是這名來頭亂七八糟的女性,實際年齡已經超過30歲。雖說如此,由於存在一些疾病會令身體停止生長,因而這也不算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這樣下去的話「身體依然維持嬌小的體態,而老化會隨著年齡的發展而發展」,對此只要用肉毒桿菌之類的東西調整肌膚狀態,便可以「始終保持表面看到的模樣」維持孩子般的容姿了。

她為了配合正式比賽而換成了相當華麗的服飾,但是基本的「作用」沒有什麼改變。那種如同拉拉隊隊長的打扮,再配上一個肩扣式的學生背包,整體看起來多少有些不自然。但是考慮到她的職位為「第一行動者」,因此違和感什麼的也就不成為問題了。

可以稱為魔術的障眼法。

吸引周圍所有人的注意,然後刻意製造死角出來,在安全區域的其他同伴則會施展出一些小把戲,令忍者那可被稱為奇蹟的戰術獲得成功,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也就是說,如果她在這兒失敗了,那麼一切都全玩完。她正是無法重新修復的核心。

表面上只能看見一個華麗惹眼的忍者,但是她卻關乎著參加一次作戰的全體部隊成員生死的——最重要的「第一行動者」。

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備受矚目的「第一行動者」遭遇了敵人的集中攻擊。

她能夠在這樣的惡劣情況下還不被拋棄,完好地倖存下來,僅從這一點而言,就可以認識到近江手裡的實力並非池中之物了吧。

同其他的怪傢伙不同,甲賀的近江手裡擁有率領部隊進行作戰程度的「戰術基礎」,而她來「自然選擇者」所追求的東西也非常單純。

如同在電影和電視劇中出現的那種,利用真正的異能完成忍術。

入手為此而需要的技術基礎。

……說起來,她(準確說她們)從一開始就不追求「自然選擇者」優勝的榮譽。她們明白就算再怎麼發展自己擁有的「現實的忍術」,也是無法接近所謂的「異能」。先不提在這兒同其他選手進行實戰,判斷對方是否有利用價值,然後對於可用「素材」的情報與結構利用一切手段進行分析。無論在怎樣燦爛的聚光燈下表演,她所進行的行動都有著幕後同伴的支持。要追究起來的話,近江手裡她們可是直到21世紀都同甲賀這個名字緊密相連的。

也許有人會提出意見,要想分析異能的話,潛入學園都市不是更快嗎?而實際上,如今同近江手裡所處不同派別的人確實有著這樣的行動。

但是不行。

學園都市不會屈服。而這邊也沒有投降學園都市來換取利益的打算。雖然甲賀忍者已經沒有國境限制,變得全球化,但是他們滲透最深的還是日本的「暗」。由於這種勢力分布圖的關係,近江手裡等人不可能指望同學園都市走的太近。

因此來到了巴格吉城。

因此參加了格鬥大會自然選擇者。

因此選擇了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衛者。

雖說如此。

「……為何在大會第一天就發生巴格吉城崩潰的事情啊。」

一邊走在窄小擁堵的通道里,近江手裡一邊嘀咕著。這裡是巴格吉城的地下設施。對於世界屈指可數的暴雪地帶巴格吉城而言,這兒可是稱為城市生命線也不為過的水熱暖氣設施。城市所有的建築物都同地下的溫水導管相連,而為了引導這些導管,這如同地下迷宮的道路作為城市的另一面鋪展開來。

當然這也是禁止進入的區域。

但是現在已經沒人會計較了。她靈活地活動著那刻意維持小孩模樣的雙手,然後咕嚕咕嚕地擺弄閃著銀光的刃物。雖然這是把單手用的園藝鐵鏟,但是苦無的始祖原本就不是飛行道具,而是用來挖土的道具。

(……恐怕其他參賽者也沒有認為這場大會能進行到最後吧。每一個選手與他們的後援組都是有不同的目的的。只要還能利用巴格吉城,那麼在完成目的前應該都會不斷破壞著賽場與規則,進行戰鬥吧。)

消除了自己的氣息,近江手裡一邊確認周圍情況,一邊冷靜地思考。

(如此,區別只是在賽場戰鬥還是在外面戰鬥而已吧。就算沒有主辦方,我們的「自然選擇者」也還是會繼續的。這樣的話要是與其他選手撞上了,第一個照面就開始動手會更加明智一些)

這麼一想,最優先考慮的是:

天敵。

為了從這場大會生還,絕對不能放任不管的敵人。

雖然有些諷刺,不過那些天敵是不同於「自然選擇者」登錄選手的外來人。

巴格吉城,或者說運營方的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衛者,已經由於科學側權威的學園都市方面投放的、名為「木原」的精英部隊的攻擊而被單方面碾碎了。

雖然這足夠構成威脅,但是在巴格吉城方面也似乎留有「掩球」(棒球戰術的一種)。通過他們的對話勉強可以聽到「格雷姆林」這個單詞,但是還不清楚這代表了什麼意義。

通過與戰鬥對象的談話,以及竊聽被擊潰的巴格吉城防衛部隊留下的遺言等,近江手裡利用各種方法來分析情況。但是獲得的內容全是難以置信的東西。她懷疑這是否是利用什麼暗號進行對話,而若通過字面意思解釋則會大錯特錯呢。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那種激烈的衝突。

這已經同與異能相關的次元處在不同的世界了,那種壓倒性的實力差距連應當處在危機中的人心都死死攥住了。

能作為參考嗎?

拿來參考沒問題嗎?

要是攙和進去了,這是否會成為甲賀全體組織的心腹大患呢?

一邊驅散著這種茫然不不安,近江手裡一邊為了找尋能夠安全高效地獲取情報的地方而在交錯複雜的通道中繼續快跑。

而現在,從多個方向傳來了爆炸聲與震動。

無法預測「自然選擇者」是否還在繼續舉行。但是,正因為如此近江手裡不能停止自己的作戰。那麼一來,就只能從足以擊潰「自然選擇者」的對手那兒獲得提示才行了。

近江手裡在距離震動中心很近的一個拐彎處,將後背貼緊了通道的牆壁。

她使用衣服內側通過纜線同無線電機連接的小型麥克風,與從事同一作戰行動的人們取得聯繫。

「坂田、淺井、野洲。聽見了嗎?我在西區畫三二地域同『財寶』遭遇了。但是我個人的話無法保證生還。希望你們能夠以後援組的身份從多角度進行攝像。來得及進行布置嗎?」

唧唧,伴隨著很小的雜音,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做了回應。

但是,對方卻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感情。

「可惡,不行,我這邊掙脫不開!!」

「什麼,畜生……怪物啊……!?」

「被追上了……!!」

噶哩嘎哩!!一陣銳利的噪音敲擊著近江的耳朵。本想會不會是無線電雜音,但總歸不同。在通信器的另一頭髮生了什麼不明原因的事件。

「嗯,嗯……雖然有些難為情,不過,沒有辦法呢……」

近江聽見了一個少女纖細的聲音。

那是近江手裡唯一不知道的聲音。而她恐怕正是暴亂的元兇。

「知道了啊,數多叔叔。所謂的『木原』,只要這樣做就好了吧……!!」

「嘎嘎。格里格里。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咋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咋哩唧唧唧唧咋哩咋哩咋哩咋哩!!」

硬物破碎的轟鳴,以及如同捏碎柔軟果實般水潤的聲音連續響起。

簡直就如同什麼巨大的下顎將人們吞噬了一樣……

「畜生。」

近江手裡呸了一口,同其他同伴進行聯絡。但是她沒有聽到什麼佳音。那種在錯亂中求救的聲音,以及全部完蛋,死到臨頭的聲音還算是不錯了。而完全沒有回應的人則佔據了大多數。

狀況已經超越人們可知的領域了。

必須做出甲賀的部隊全部被那東西吞噬毀滅的判斷了。

(……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近江手裡靠在拐彎處的牆壁上,強烈地意識到在這條通道的前方,有之前一直重複過的「木原」以及「格雷姆林」。正是這些怪物正在席捲一切。

(……我一定要帶著「財寶」回去。要是說什麼已經是極限了的話,乾脆把甲賀解散算了。為了同無法抵禦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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