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沢同學一同返回教室,飛鳥同學也立刻粘了上來。
「吶吶,那傢伙對你做了什麼?」
「唔唔。什麼也沒有,沒問題。」
嘴唇裂開的地方還在辣辣刺痛,不過那樣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麼問題。
「以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不能再做奇怪的事情。」
她說著便將手貼上我的臉頰。打從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做這樣的,我的身體快要熱得沸騰了。
「停一下,飛鳥同學,你在做什麼啊?」
「什麼的,不就是碰一下你而已嘛。」
「是、是啊。」
「嗯。」
咳咳。突然聽到有人對著我乾咳了一下,對了。我的後面還有大沢同學。
「啊,抱歉,大沢同學。」
回過頭道歉,大沢同學的臉色變得異常紅潤。
「嗯、剛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的只是咳嗽了,我、那個……」
到最後,她厚紅著臉垂下了頭。
「啊——,原來如此。也是呢,嗯、大沢同學抱歉。我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誤解啊?」
對了,大沢同學不是那種會用故意咳嗽去提示別人注意的人。
「守同學和大沢同學的感情很好嘛?」
飛鳥同學突然向我和大沢同學發問。我倆相互看了看對方的臉,說。
「感情好,是因為同樣身為圖書委員,經常一起辦事的關係。」
對於我說的話,大沢同學紅著臉點頭承認。
「是啊。你們沒有在交往?」
「哎?!」
我和大沢同學都瞪大了眼看著對方。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說著「抱歉」便走出了教室。
「啊,大沢同學!」
本打算追上,但是飛鳥同學拉住我的手將我停下來。看著大沢同學離開的背影而卧只能無奈地停在這裡。
「大沢同學還真容易臉紅害羞呢。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好可愛呢!」
「哎?啊,嗯。我也這麼認為的。」
我很坦率地承認了。
「那,是喜歡嗎,大沢同學她?」
「哎哎?為、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啊,飛鳥醬想更加了解守同學啦。」
因為沒有跟飛鳥同學那種類型的女孩子說過話,現在我的心臟不同地噗咚噗咚地跳。將這種事說的那麼輕浮的的她,跟我真的是同一種生物嗎?說實話,真的很難應付。
但是,被那明亮茶色杏大瞳孔所深深凝視著的,什麼警戒心和驚訝都不翼而飛了。
跟大沢同學交談的時候會覺得很高興。但是跟飛鳥同學交談的是時候則是有一種莫名的HIGH(高潮)感(註:天啊,這裡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原文是『高揚感』,找了很多例句,發現有名詞『高潮』的意思。)
於是我回想起來。她是誤解了我在電視節目上演出的。所以,飛鳥同學突然向我表現得關懷備至。冷靜地考慮一下,昨天同樣程度的事情彼此不會再發生。這就是現在的狀況。絕對不能搞錯。她真正感興趣的不是我自身。飛鳥同學的視線穿過我的身體,看到的是之前身處演藝圈的我。
「那就是說,守同學,是喜歡大沢同學的吧。」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握著起了我的手。重新打量一下的話,她的個子比我的要矮。跟大沢同學說話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感覺,不過話說回來,飛鳥同學,不過是有著女孩子一般的嬌小身軀、難以負重的纖細玉臂,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單薄身軀每天都是過著跟我一樣的生活。不可思議。
「聽到了嗎?守同學。」
「嗯,在聽。大沢同學既是同班同學,而且同樣也是圖書委員,所以不討厭她。」
「說是不討厭的話,那就是說喜歡啰。飛鳥醬我沒有聽錯吧?」
「不,那樣的話有點……為什麼這麼說……」
喜歡大沢同學,在別人面前不會這樣活。突然注意到,飛鳥同學跟我交談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露出了吃驚的臉孔。這也是很正常的。平常不怎麼說話的我居然跟班上的人氣女生飛鳥同學在有說有笑。而且,她還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守同學原來是博愛主義者啊。」
「這怎麼說~」
「是同班同學的話就不會討厭。而且飛鳥醬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所以不會討厭吧」
她凝視著我的雙眼說,我慌忙撇開視線回答道。
「嗯,不怎麼討厭。」
「只是不怎麼樣?只是不討厭?不是該說喜歡嗎?」
「哎?!那個、怎麼說……」
「不討厭就是說喜歡啰,同班同學的話就喜歡對吧?那就是說也喜歡飛鳥醬啰。」(註:原來整個班級都是男主的後宮和基友。)
我的頭不斷地左右搖擺。怎麼這個孩子能夠這麼大大方方地說粗這樣讓人害羞的事情來。所謂的美人胚子一定是從小就被當做美人來培育。因此,最根本的價值觀也跟我們的不一樣,如果不是的話,是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的。
「吶吶,守同學。你是喜歡飛鳥的吧?」
「……嗯。」
「不要嗯,要說喜歡~~」
「喜歡、吧……」
「太好了!好高興喲!」
(註:看了那麼多日系輕小說,發現小說中的女生喜歡質問討厭還是喜歡(單選必做體)。然後將不討厭跟喜歡划上等號。我就鬱悶,這根本就是兩種不等價的概念啊!!)
飛鳥同學放開了我的手,用凌波微步般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剛坐到座位上,立刻被幾名聚集過來的女生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抓著那傢伙的手?」
飛鳥同學則是以「哎?」稍稍裝糊塗敷衍著。我則是無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後深呼吸起來。
真是的,這算什麼啊?喜歡啊、討厭啊,這東西我認為不該是那麼輕浮就掛在嘴上的。還是說不是「作為戀愛感情的喜歡」的話,就沒有什麼好在意。飛鳥同學會以「因為是同班同學」「喜歡」這樣回應嗎。這樣意識的我說不定很可笑。對啊,一定是我自已是過剩的緣故。一一深思熟慮清楚的話,其實也算不了什麼。
往門方向那邊看去,沾濕了頭髮的大沢同學正要進入教室。大概是到飲水台那邊洗臉了。
「吶,大沢同學!」
在我打招呼的時候,大沢同學朝飛鳥同學瞥了一眼之後,便朝這邊走來。
「跟飛鳥同學已經說完了嗎?」
「嗯。原本就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對了,有事想問一下。」
「什麼?」
我想在大沢同學身上試試。
「大沢同學,喜歡我嗎?」
「!?」
大沢同學感到相當驚訝,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臉龐,現在變成前所未有的發燒般通紅的模樣。
「大地同學,你在說什麼啊。那種事,這麼突然……」
她說著又跑出教室了。應該是去剛才那個飲水台去了。看到她那個樣子之後,這次輪到我這邊感到不好意思了。沒錯,果然那樣的問題,一般人是不會問的。飛鳥同學太奇怪了。哎!?剛才我是不是對大沢同學說了什麼很有失大體的事情?
「嗚嗚。糟糕了……哈啊啊。」
猛然埋頭在桌子上,我狂抓起我的頭髮。我發覺我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等了好久也沒見老師過來,於是Homeroom開始了。在那稍後,大沢同學也回到了教室。
(註:Homeroom就是動畫中常有的一天的上課前,班主任跟學生說東說西,點點名的時間。正確名稱是啥的我忘記了,以前找到過,然後現在怎麼也找不到。知道的告訴一聲我改回來。)
「什麼啊,大沢你遲到了?」
「不……對不起……」
她垂下了頭,小碎步跑回自己座位上。看著那樣的大沢同學。我突然感到強烈的罪惡感。
如果不是我說了多餘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等一下一定要去道歉。
結果直到放學,大沢同學對我一直採取迴避行動。一到先休息時間就衝出教室,直到上課時間才回來。同時飛鳥同學來到我的座位上執著著要知道新節目的名字。雖然知道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會相信,但是也得恰當地回答。
「那個……Springman(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