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宅,我果然還是最喜歡自己的家啊。還有自己的房間,只要呆在這裡就感覺心境也安寧下來的樣子。雖然說這麼考慮將來或許會變成死宅也說不定,不過隨它去好了。
和紅音的約會也平安無事的告終了。吃過午飯之後稍微玩了一段時間,再吃過晚飯後就結束了。玩得很開心,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和紅音在車站前道了別,雖然送她回去或許更好也說不定,但是還是沒有那樣做。
最重要的是,紅音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很放鬆。雖然我還想著雫會從哪裡襲擊過來也說不定。紅音倒是表現得一副綽有餘裕的樣子。
總之,從現在開始就是完全的個人時間了。是把玩到中途的遊戲解決掉呢,還是看看錄下來的球賽?不管那個都是隨我自由了。
突然間,從玄關傳來了連續敲門的聲音。
「喂——名津流——開門啦——」
在聽到叫門聲的瞬間,我已經在向樓下飛奔的途中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如果是推銷員的話倒還可以放著不管,但是對這傢伙是行不通的。更可怕的是她擅自闖進來,這跟門是不是鎖著可沒什麼關係。
我小跑著穿過走廊,以儘可能快的速度打開了門。
「近堂水琴,參上!」
正在那裡解鎖的人,這樣喊著突然就跳了起來。
「接招,咖喱飛拳!」
說話間左腿已經踢了過來,還好我快速卧倒。
這算哪門子的飛拳啊,明明是飛腿不是么。那傢伙還咂了咂嘴,若無其事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好好的接下我的攻擊啦名津流。一點也不會察言觀色啊」
「那又怎樣。說起來不要突然踢過來啊」
「不就是打個招呼而已嘛」
我的青梅竹馬,近堂水琴這麼說著。
這傢伙還是一成不變的短髮,穿著也是一身方便活動的裝束。理由似乎是「為了隨時都能出發尋寶」的樣子。從小開始就在世界各國間飛來飛去的,似乎也養成了那樣的思想。簡直就是女版的印第安納瓊斯。
從小時候開始就非常活潑了在這基礎上又經過了進一步錘鍊啊。雖然再見面的時候已經長成了出眾的美女,但由於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也沒產生「所以那又怎樣」之上的感覺就是了。
「你還真是吵啊」
「請把這叫作有活力。和開朗的拉丁民族對決的話,這種程度就剛剛好哦」
「怎麼就扯到對決了啊」
這麼說著我倒是想到,這傢伙是經歷過那樣的場面的。在厄瓜多的深山裡,和那些種植可可的武裝農民有關的樣子。為什麼要把武器給那些印第安人然後告訴他們要對抗啊,你想引起革命嗎?
說著話水琴就把我家當成自己家一樣大模大樣的進來了。我的隱私要到哪裡去啊?
「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什麼——啊,好不容易來給你做咖喱的」
「又是咖喱?實在不能再吃了」
「給我好好地吃下去啊。別說一日三餐就是一日十餐不是也不錯嘛」
「至於要那樣吃么?!」
當我是飯桶嗎,那樣吃的話胃都會破掉的啊。
水琴時常像這樣跑來給我做晚飯。並沒有拜託她什麼,更像是一種義務吧。雖然這也不錯,但是菜單就全部就只有咖喱,偶爾的和食也只是拉麵。我的飲食生活顯得如此單調,毫無疑問是拜這傢伙所賜。
水琴提著購物袋。看起來像是材料的樣子,應該是冷凍咖喱吧。啊啊,冰箱里已經夠多了啊。
水琴走向廚房,而且真的打開了冰箱。
「喔——有這麼多呢」
「你以為都是誰拿來的啊」
「先放進去了哦」
托這傢伙的福冰箱里都已經快放不下了,整天吃冷凍咖喱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要喝咖啡嗎?」
「不喝,而且也沒有」
「我買了哦」
拿出了罐裝的速溶咖啡,果然是那種程度的東西啊。
「借一下杯子,名津流是喝紅茶吧?」
「啊啊」
為什麼連我的喜好都一清二楚啊。還有連茶杯和袋裝紅茶的位置也都把握著。真是不能大意啊。
水已經燒開了。水琴把水注入壺裡。
「來,給你」
「謝啦」
總之先道了謝。雖然只是一點點,還是把好意表示出來吧。
我們兩人相對而坐。
水琴把咖啡杯粗暴的傾斜放置在桌上。平時都是對著比特瓶直接喝的,今天用的是不大習慣的方式吧。
「有什麼事么?」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普通來說是那樣的吧」
「青梅竹馬的關係嘛,不要用那麼嚴肅的說法啊」
不,奇怪的是你才對啊。這種說法都會覺得不恰當的話,走出社會都會對常識產生懷疑的吧。
但是這傢伙卻絲毫不加考慮,果然是按照叢林的法則生存的嗎。
「倒是稍微有那麼一點事情」
「那就早說啊」
「嗯——你沒做什麼犯罪的事情吧」
「想什麼呢你,那種說法也太欠妥了吧」
這是怎樣的發散思維啊,思考飛躍的也太過了吧。
「我可是接到了會長的電話哦」
「什麼時候?」
「傍晚。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突然就問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這樣」
真是的,簡直就像間諜的暗號啊。
「由於太吃驚了就反問回去,結果只是說了去問名津流看看就掛掉了電話。所以就過來了」
「誒——」
「到底是為什麼呢。來,老老實實交待吧」
水琴放下了杯子。
「什麼啊」
「會長都那樣說了,一定是名津流做了什麼吧」
「為什麼就是我啊,是會長在犯罪也說不定吧」
「會長她啊,可是非常難得的焦急著呢。最初我還以為是和平時一樣的語調,但是果然還是有些不同。就連我都能分辨得出來。就好像是戈壁沙漠中起了沙塵暴時的那種感覺吧」
這是什麼比喻啊,你去過那種地方嗎。
而且這傢伙的直感真是恐怖啊。如果說雫是從理論角度上分析證明自己的推斷成立的話,水琴就是完全靠第六感來決定行動的。
「能夠動搖會長的,就只有名津流的事情而已吧。說吧,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說謊」
「別不由分說的指責過來啊!」
「惱羞成怒也是沒用的哦。由於你太過遲鈍或許也說不定無意之間在哪裡做過什麼讓會長吃驚的事情呢。快給我從實招來!」
水琴抬起手來,對準了我的喉嚨。喂,這是殺氣么。
「不要啊。你的狀態不像在開玩笑吧」
「今天一天,在哪裡都做過什麼好好的給我講出來!」
出於愛惜生命的緣故,我就把和紅音的活動一一道來。雖然是像念劇本一樣的方式,不過對水琴來說應該也足夠了吧。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你這傢伙,去約會了吧?!」
明顯手上在積蓄力量以至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了啊。嗚啊啊,不要啊。
「痛痛痛……」
「和小紅音去約會不說,竟然還做了那樣的事情嗎?!」
「你不是也把我拉到過群馬去么……」
「豈止是那樣啊?!」
這個始終都處在興奮狀態的女人,今晚到了極致了么。沒喝酒什麼的吧?
我被從椅子上拖了下來,和水琴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放手放手,放手啦!」
「叛徒!和我KISS!」
這是怎樣不講理的理由啊,接受不能。
所以說這樣下去一定會有生命危險。雖然變成肯普法的話就能夠脫身,但是如果這傢伙也變身成肯普法的話,我的家只怕就要化為斷瓦殘垣了。
「算了,畢竟已經聽到你所說的事情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水琴的手終於離開了啊,總算可以喘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