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的,你能理解的吧,我的哀愁我的痛苦。
一會兒么被白色肯普法襲擊,一會兒么差點被紅音打成馬蜂窩,一會么被沙倉同學囑託重要的事情。怎麼著,難道這世界被輸入了個程序要虐待我嗎?故意的?是故意的吧?
煙花結束,我們決定先回賓館。那些傢伙都住在哪裡啊。
骨頭要散架了,發生太多事情了,總覺得身上有股火藥味啊,難道是燃著的煙花有落在我身上嗎。
水琴和紅音看來很是不爽,是為什麼呢。雫還是老樣子,但是誰知道她的黑肚子里在想些什麼。
變回男的拖著疲憊的身軀隨波逐流時,看見沙倉同學在遠方對我們招著手,啊咧?
「非常抱歉」
向我們走來,不知為何我感到很緊張。
她低下了頭,不只是對我,而是對我們所有人在道歉。
「因為和大家走散了,所以我就一個人看煙花了。其實只要打電話就好了呢,但是由於煙花實在太美了,不禁……」
沙倉同學合著雙手,我問她。
「那個,沙倉同學」
「真的不好意思,名津流同學」
「這個沒事,剛才和我……」
「嗯?」
眼神很是天真。
「剛才和我在一起那事兒……」
「哎?」
她很茫然。
「名津流同學……你有和誰在一起嗎?」
「所以說是和沙倉同學……」
「討厭啦」
沙倉同學捂著嘴呵呵笑著。
「我一直是一個人啊,名津流同學你是和其他女生在一起的嗎?」
「不是……」
「真是的,不能這樣子的,你不是要和雫雫交往的嘛,她會生氣的哦。」
「……」
唔……笑容也不是先前那種略帶恐怖的而是平時那種爽朗的。莫非她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們回去吧,我想泡澡了呢。」
沙倉同學開心地說道,率先走向賓館。
我跟紅音就和沙倉同學她們離別了,並不是永遠的離別,只是單純住在不同房間而已。我倒是不介意和雫永遠離別。
鞭策疲憊無比的身軀打開房間的門。
「你回來啦」
「還真晚啊喂」
迎接我們的是切腹虎和切腹黑兔。如你們所知它們就是傳說中的玩偶,內臟玩偶系列產品。製作公司聽說又開始嚷嚷著要「一舉逆轉」,策劃著在豪華客船上畫上內臟飛出來的動物圖案環遊世界一周什麼的,就像口袋妖怪飛機一樣的啊。
「煙花如何?」
切腹虎問道。
「沒什麼印象」
根本沒心情看啊,當時可是在廝殺唉。
「我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的呢,從窗口看也很美呢,你說是嗎黑兔兔」
「嗯,在賓館真好啊,這麼悠閑。」
切腹黑兔笑的就像個怪蜀黍一樣的,我很早就覺得了它的性格和兔子差別還真大啊。
我坐在床上。
「根本就不是清楚不清楚的問題,我差點就掛了啊。」
「名津流你總是差點就掛了呢」
「煩死了,你們就只是觀賞煙花而已么」
「那是當然的啊,我們又出不去。」
也是啊,內臟從肚子里飛出來的玩偶在賓館裡徘徊的話會成為大問題的啊。
「那個……」
開口的是紅音。
「煙花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嗯,白色肯普法襲擊我,紅音也拿著槍大鬧天宮。」
稍微惡作劇般地回答了後紅音更加失落了,她就是過分在意的性格。
「說的也是呢……嗚嗚」
她總是很快就會這樣,我急忙安撫道。
「抱歉,但是紅音你不也知道的嗎」
「不是這個……那個,沙倉同學是不是也在那裡呢……」
「啊—」
這是事實。只是在那場莫名其妙的戰鬥途中消失了。我該如何判斷她的用意呢。
「沒有啦……那個,真的不在啊。」
「……真的嗎?」
紅音表面上雖然弱氣但是眼睛裡卻充滿著疑問,和雫不同意義上的不信任。唔唔,我這人就這麼不可信嗎。
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將那件事說出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明明聽說沙倉同學也在……」
「誰說的啊」
「東田同學他們……」
呃,那群蠢驢,竟然也來看煙花了嗎,還好沒有碰上面。
「因為名津流同學你不在,所以就麻煩他們幫忙找你,接著他們就說你和沙倉同學在一起。」
「那傢伙視力不好,是不是看錯了啊,例如和那個殺人蘿莉」
「我不認為東田同學會認錯女孩子的臉……」
唔,好敏銳。說的也是啊,東田這傢伙就是把蠢材和工口放在一起煮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忘記或者認錯女孩子的臉。
紅音仍然瞪著我,明明是變身前但也好可怕。
「這個那個……真的什麼都沒有……」
「一定發生了什麼吧……」
這個,女人的直覺怎麼就這麼准啊,還有就是怎麼就是不相信男人說的話啊。
「太過分了……」
被整的很過分的是我啊。
「你在和沙倉同學搞七捻三嗎……」
「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明明說了我才是喜歡的類型……」
這個是一時失態,或者說是形勢使然的。雖說不是謊言啦。
「……這個,那個,紅音你為什麼就這麼想知道這事兒呢?」
「這個無所謂的吧……」
無所謂是無所謂,但我怎麼老遭這罪。
「名津流同學你盡和會長這些女孩子有緣,還一天到晚就知道沙倉同學沙倉同學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邀請你來這裡的……」
怎麼嘟起嘴淚水打滾了啊,呃,這個,是不是有點糟糕了。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也什麼都沒發生……」
「發生了就糟了吧」
「發生了也不要緊的吧」
很要緊的。
即使看起來這樣我還是很在意的類型,小時候爺爺留給我的遺言就是除了決定終身的女性以外不能對其他人出手。現在在我腦中已經認定這人就是沙倉同學了,所以我要遵守這個遺言。順帶一提這個爺爺是爸爸一家的祖父,每隔兩個月留一次遺言卻命硬得連感冒的跡象都沒有。以前還指著水琴說「要娶老婆就要娶那種有活力的」,我當然當做沒有聽見。
紅音還在瞪著我。
「太過分了」
「你指什麼啊」
「和沙倉同學在一起,在那之前還和會長……做那種事情……」
「不不不,那是會長的強姦吧」
怎麼想我都是被害者啊,紅音和水琴對此都很在意,為此我都差點患上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了。怎麼可以責備被害者呢,這是人權侵害吧是負面報道吧。
紅音緊追不捨。
我不知所措了,什麼和什麼啊,總之要先讓她平靜下來。
「喂……你們先出去下。」
說完後我就起身抓住切腹虎和切腹黑兔。
「為什麼啊?」
「喂喂,好戲不正要開始嗎」
沉迷於八卦節目的主婦么你們是。我對它們說明了點什麼後直接將它們扔進了浴室。
總之目前不用在意他人(能這麼說嗎)的眼光了。
紅音的態度依舊不變,本以為能稍微平靜點的。
「你和沙倉同學都做了些什麼呢……」
「沒什麼……」
「接吻嗎……」
「哎!?」
這直覺算啥,超能力,這是超能力嗎。
我的動搖沒能躲過她的法眼。
「太過分了,不止和會長,終於還和沙倉同學……」
「什麼都沒發生啊,真的!」
總覺得不想說,而且說出來貌似會很慘。
「真的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