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刀 毒刀·鍍 終章

絶刀『鉋』——搜集完成。

斬刀『鈍』——搜集完成。

千刀『鎩』——搜集完成。

薄刀『針』——搜集完成。

賊刀『鎧』——搜集完成。

雙刀『錘』——搜集完成。

悪刀『鐚』——搜集完成。

微刀『釵』——搜集完成。

王刀『鋸』——搜集完成。

誠刀『銓』——搜集完成。

毒刀『鍍』——搜集完成。

完成形變體刀十二把。

餘下一把——炎刀『銃』。

■■

在伊賀路上走著的兩人再次進行了談話,就算毒刀『鍍』的毒再強烈也好,使四季崎記紀的人格再現般地將毒纏繞在真庭鳳凰的身體里的,還是因為他的左臂是真庭川瀨之物吧——所以就算是鑢七花或奇策士咎兒將毒刀『鍍』拔出鞘也,引起相同現象的可能性是極其之低。不過還是一防萬一。

將護手和刀鞘慎重地捆好,咎兒並不是拿著毒刀『鍍』的刀柄而是拿著刀鞘的底部,小心翼翼地,置於肩上。

因是長刀所以有點重,但認為讓冒失鬼七花搬運這把刀的話很危險。

另外的一隻手——牽著在旁走著的七花。

作為心腹的主人。

「目前為止搜集刀的都是託人送到尾張——可是實際上的最後一把可沒理由這樣做吧。就有如自己賦予公主大人一個從旁搶走自己功勞的機會。」

咎兒是這樣說明。

兩人在伊賀——真庭忍村滯留的時間,實際不到半刻。

而且,這已經是極限了。

要在這般的腐臭中渡過長時間的,就算是奇策士和虛刀流當主也相當困難。在確認了四季崎記紀絕命之後,一刻也不願久留地離開了。

草率地——

完成了真庭鳳凰一人的祭奠。

「結果,是什麼回事啊?」

七花還未理解發生了什麼。

真庭鳳凰的喪失心智。

或者是四季崎記紀的降臨。

變體刀的真實。

這個那個也,超出了七花的理解範圍之外。

所以——在跨出伊賀的國境的路上,這樣地問向咎兒。

「我還未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說不準呢。或許真庭鳳凰只不過是喪失了心智。自己認為是某人的轉世,是在喪失心智的人身上常有的癥狀。」

「……真庭忍軍的生存者就,」

七花說道。

「這樣地,只剩下那傢伙——真庭人鳥了。」

「真庭人鳥嗎?」

咎兒自言自語地說道。

「讓那傢伙活下來也不壞。」

「哈?」

「不是這個意思——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可是個相當執著的男人啊。不會就此姑息吧。可不認為他會放過瞄準了的獵物。」

「那麼——莫非,現在。」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做不了什麼哦。真庭忍軍對於幕府來說是背叛者這是的而且確——就算實際是有怎樣的理由,若然右衛門左衛門打出是作為內部監察官而去行動的話,我們就有口難辯了。」

「……說得就好像,不希望人鳥被殺呢。」

「嘛,說得也沒錯。那傢伙有利用價值,想他還給我人情。」

咎兒想轉換話題般地,竦了竦肩。

「沒有同情的餘地,雖然之前一直都是這樣說——但未至於採用四季崎記紀那樣的措詞,畢竟還是實際地看到了村裡這樣的慘狀。我也並非不為所動。」

「實際地——看到就會,」

「不只真庭忍軍。」

咎兒像沉思著什麼似的,將目光投向了遠方——說道。

「這一年中,與汝踏遍了日本全國各地,再差少少,就能去描繪全國的地圖了——而且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和事。這麼長久的旅行可是第一次——還認識到自己的見識是多麼的狹窄。」

可別認為我像你一樣不識世事地笑我,這樣地補充道。

「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這樣說道。

「還有很多很多,需要去了解的事情——就是這樣。」

「……十分地,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吧。可不像你呢。雖說作出了改變,但無論怎樣這還是變化得過頭了吧?」

七花對咎兒這樣的態度意外地,並且不能掩飾驚訝之情地,接受著。

「不過確實地,公主大人擁有炎刀『銃』的話,你的工作就幾乎完成了吧——可是關於變體刀、完成形變體刀和完了形變體刀的謎團不是還沒解開嗎?」

「這樣的東西,我沒有必要去解開。「

微微笑道地回應的咎兒。

「雖然似乎我的父親是為了將四季崎一族歪曲了的歷史回覆原狀而耗盡精力——遺憾的是,我無意繼承這份意志。」

「啊,說起來,在上一個月也說過這樣的事吧?」

關於四季崎記紀的事。

通過面對彼我木輪迴、通過面對自己的逃避意識——奇策士咎兒面對了自己小時候封印了的那個記憶。

這事早已聽咎兒說過。

雖然這也是——七花不能一一理解的話。

「因為城的地下埋著誠刀『銓』,所以即使所有者是彼我木輪迴,飛彈鷹比等也不得不受其影響——與所有者同等的存在,嘛,像在三途神社的黑巫女那樣吧?」

「是更積極地,主動地受到影響吧。這樣就——對我的父親和汝的父親在最後的最後對峙的這,是頗為意味深長之事。」

「本來,」咎兒這樣說道:

「這樣的事,在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後再想就行了。」

「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再……嗎。你的野心也,還差少少就達成了。話說回來——最後不得不和公主大人作出了斷的話,我就必須和右衛門左衛門一戰吧。」

「不。」

對七花的話,咎兒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對於汝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可不會和公主大人有所一戰——單單是政治上的事情。只能通過交涉去處理。與暴力的手段無緣啊。」

「……這是,」

雖然倒也不壞。

但確實非常麻煩。

七花不擅長。

右衛門左衛門——或許會對這種事頗為得意。

「喂!」

就這樣。

咎兒將視線投向前方——說道: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七花——公主大人真不愧是洞察力驚人。」

聽到這話,看過去。

在一條直線延伸下去的道路的前方——與尾張接續的道路的前方,有一個威風凌凌、等待著兩人走近的男人的身影。

與這個國家文化所不相符的洋裝的男人。

腳下穿著的不是草鞋也不是草屐,而是洋靴。

腰上掛著大小雙刀——

戴著記有「不忍」二字的面具。

是上次葉月之時見面的——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

右衛門左衛門一言不發——在那裡紋絲不動。

就像是,並不是在等待著兩人。

而是——久侯著兩人一樣。

「看穿了我們的行動,以最快的速度先發制人嗎——嘛,無需廢話的話這邊也剩下不少麻煩。先發制人的話,這邊只要接招就行了——七花,開始政治戰了哦。」

「可是我什麼也幫不了你——」

「安心待在我旁邊,就行了。」

「是嗎。」

這樣說起來,七花回憶起來了。

回憶起奪取了真庭鳳凰的身體的四季崎記紀說過的話——雖然已喪失了預知未來的能力,但這個時代的四季崎一族的末裔,應該還生存著。

這是真的話。

這個人——在哪裡干著些什麼呢?

雖然在意也無計可施——但反而更在意。

而且——他們為何要改竄歷史。

這依然是迷。

可不是單純為了惡作劇,這咎兒也說過,雖然不向四季崎記紀的子孫什麼的問一下的話,答案就不會清楚吧,

但還是——在意。

不過,從現在開始展開與否定姬的政治戰的話,顧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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