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05來個谷唯湖
LittleBustersshort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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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個谷唯湖(kurugayayuiko)
那一天,真人和謙吾的吵架升級得比平常還要激烈。
能阻止他們的只有恭介了。我為了找到恭介而在學校四處奔走。
「聽說這次在體育館喲!」
「不快點的話就會錯過了。」
我和那些邊跑邊進行著以上對話的學生擦肩而過。他們兩個吵架的事在學校里已經是無人不知了,大家都把這事當熱鬧來看。
「在體育館啊。」
有可能恭介已經先去那裡了也說不定。
反正去看看吧……
來到中庭的時候。
「這邊啊,少年。」
後面傳來聲音。我轉身去看,可誰也不在。
「你在看哪裡啊,這邊啊。」
側面傳來的聲音。……可還是看不見人影。
「嗯……聲音的主人是誰我倒是知道的……出來吧,來個谷同學。」
我記得這個聲音,所以只好這樣回話了。
「可我已經出來了啊。」
「嗚哇—」
不知什麼時候,來個谷同學在我最初面向的方向出現了。
「這正是在啟示你『勿彷徨四顧,要直面前方』啊」
「……不對,剛才聲音可是從後面和側面傳來的……」
「怎麼啦,幻聽嗎?非常讓人不放心的徵兆呢。」
「不對,我的耳朵和精神都是極其正常的。」
「那就只是迴音產生的誤聽吧,中庭就是這樣的構造呢。」
……不對吧,我想不管怎樣,正面傳來的聲音從後面聽到這明顯就很奇怪吧……
順帶說明一下,來個谷同學平常就是這樣,屢屢對我和真人做惡作劇。總是按她自己的步調行事,讓人不得要領,把別人卷進麻煩中,在班裡屬於遊離分子的存在。
這就是來個谷同學了。
「話說回來,理樹君在這種地方閑逛什麼呢?平常和你在一起的笨蛋二人組和棗兄妹剛才都向體育館那邊去了呀。」
「啊,果然恭介也去了啊。」
是不是該說不愧是恭介呢,已經搶先到現場了。
「……咈咈咈。」
來個谷看著我,突然笑起來。
「呃,什麼事?」
「不,只是在想理樹君為什麼這麼拚命呢,真是件滑稽的事。對你來說要制止笨蛋二人組吵架是不可能的吧。」
她聳了聳肩,頓了一下,繼續說:
「儘管這麼說,但並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覺得很有趣。」
……我真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嗯,在這裡像這樣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啊,我就跟你去喝茶吧。」
「不,我不去大家那裡的話……」
「那種事由得它就好了啦。」
「正因為不好啊。」
「嗨,吵死了。閉嘴,你這個蠢貨。」
「不,我還是擔心……」
「敢逃跑就殺了你,大叫也殺了你,求救也殺了你。」
「……真拿你沒辦法啊。」
「好,我一個人也差不多待膩了。唔,如果是你的話大概能當個很好的談話對象。」
我被微笑著的來個谷同學拉著手帶到中庭的角落來了。
那裡放著破破爛爛的木箱和一張美術室使用的那種沒有靠背的圓椅子。
「嗯,正好可以當露天咖啡館。」
她很滿意地說道。
「不,位置雖然是不錯……」
從校舍旁邊看也好,從中庭的行人道看也好,這裡完全是死角的位置。樹影輕搖,透過樹葉的幾點陽光灑在充當桌子的木箱上來回晃動著。可是…畢竟還是破破爛爛的布滿灰塵的地方。
「位置不錯不就好了嗎?其他還需要什麼。」
「……也該好好裝修裝修,是吧?」
「也不是完全沒有好好裝修哦,已經很好了,就是所謂的寂靜和清幽了。」
儘管這麼說,除了寂靜和清幽就什麼都沒有了。來個谷同學在圓椅子上坐下來,優雅地坐著面向我。
「看看,我這樣子,像不像中世紀富家千金的畫像?」
「閉上嘴的話,相當像呢。」
……這樣看的話,或許真的有那種感覺。
「……桌子和椅子不是那樣殘舊的話,也許會是幅好畫呢。」
比較直率的感想。
「哈—哈—哈,那就當作是哪裡的沒落貴族的千金吧。」
她豪爽地笑了。可是,不管怎麼想,比起讓她拿著邁森的茶具來說(歐洲最好的瓷器,德國制),摟著一瓶甜酒(rum酒)的樣子更加合適。(那樣的大笑,有幾分像酒鬼大叔的樣子是吧,理樹君-v-)
「嗯,理樹君也來坐下吧。」
她從旁邊又拉出一把椅子,擺放在自己的對面。
「不了,沒有那種慢慢待在這裡時間……一來我在意吵架的事,二來很快就要上課了。」
「算了吧,那種事由得它就好了。」
「才不好呢。」
「無視它吧,扔一邊吧。」
「會很糟吧,那樣……」
「吵架的事反正你去了也幹不了什麼,數學呢……嗯,不管它就好了。」
「才不好啊,說我什麼也幹不了,倒也有可能……」
「……你對喝茶這樣優雅的行為欠缺愛吧。」
「那好我就是沒有那種愛了……」
「我實在不明白你拒絕的理由。我這麼可愛的女學生,這個年紀的男生應該會欣然接受邀請的啊。」
哼~哼,她笑著用手托住下巴。
「還是說少年你是那個嗎?同性的那一類?是那邊世界的人?」
「才沒有這回事呢!」
「……哼哼,那少年的心還真是不可救藥啊,這樣正好,就從那裡開始慢慢談起吧,少年。」
「不,那個……所以說啊……」
「首先從同性戀和友情只隔一張紙這個議題開始吧」
「不了,我可非—常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總覺得自己說的話一直沒有被聽見,而我則被她那些無盡的道理嘮叨不休著。
「啊,算了,陪你一會而已喲。」
「嗯嗯,真是好孩子。最開始就坦白說出來就好了啊。」
「我是坦白地拒絕了的啊。」
唉,我一邊嘆著氣,坐在圓椅子上。
嘎吱。
「嗚啊啊—」
椅子的腿斷了,我就這樣摔在地上。
「哈—哈—哈—。嗯,真是精彩完美的上當呢,少年。」
她的臉上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
「……」
絕對,只是為了做這個拉我來這裡的……
「……回去了。」
「等等,剛剛的只是玩笑啊。」
「哼……為什麼要特意做這種事啊。」
「為什麼,呢?」
被我一問,她開始想。
「……」
「…………」
「……因為會很快樂?」
「不,雖說可能會很快樂,可是非要特意設計到這一步拉我到這裡不可嗎?」
「你這樣問我才感到疑惑啊。只要有快樂這種感情就會產生衝動,衝動的話就不需要什麼邏輯道理。硬要尋求什麼理由的話,現實狀況和與之相關的既定法則不是明擺的嗎?」
「唉……嗯,明白了,有沒壞掉的椅子吧?」
好累,真的好累。
「唔,並不是討厭你所以故意作弄你的,我想告訴你這個。」
來個谷同學拿出椅子給我的時候這麼小聲說道。
「因為少年你是那種容易讓人想欺負的性格啊。」
「那是什麼啊……?」
「就是說讓人不禁想作弄一下,挑動著對方母性本能的類型啊。」
「不對,我可沒想要讓自己成為那樣麻煩的個性。」
「是嗎?那是相當誇獎你的話啊,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