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互相追趕的兩個人。
對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而峻護也只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峻護覺得自己笑得很燦爛,女孩也盡情地開懷大笑。
兩人追逐著。
抓到你了,峻護邊喊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可能是用力方法不對吧,女孩嚴重失去了平衡。突然摔下去,兩個人一起滾到了地上。
疼得哇哇叫的女孩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騎在峻護身上。
峻護一直在看著她。看到她沒事,鬆了一口氣。
就在那一瞬間,他被迷住了。
噯,我們接吻吧。女孩說。
啊?那個,不、不行。峻護說。
為什麼?
因、因為。
你討厭我?
不、不是。
那就接吻吧。
那、那個要等到我們長大成人後才行啊。
可是,昨天二之宮君不是把我推倒了嗎?
啊?
女孩正是月村真由。
那穿著被水浸濕的連衣裙的身姿,凄迷的瞳孔,微微泛紅的
臉頰。
不、不是的。昨天那是沒有辦法。本來那只是
那這次,由我來推倒你吧。
柔軟的手掌撫觸著臉頰的感覺,微微閉著的雙眼,慢慢靠近的櫻桃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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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峻護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猛地掀掉被子,跳了起來,摸摸臉,確認沒事,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
建在山坡上的洋房,習以為常的自己的房羊,還有原來的桌子,米黃色的舊衣拒,快接近天花板高的書架。
環視了一圈後,峻護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竟然做夢也夢到這個!)
真是不好的預兆啊。他久在意月村真由這個女孩了。
他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濕透了,。向窗外看去,夏日早上的陽光正透過商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然而,他出這麼多汗並不單單是因為天氣熱。
呼峻護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下。
與跟自己同樣大的女生住一個屋檐下。
那個女生又是那麼迷人和無防備。
自己已經變得不是自己了。
二之宮峻護,作為一個男子漢,行為應該有所節制,僅此而已。
重新檢討了自己應該持有的風度,峻護滿足地點點頭,開始了早上的工作。整理被子,穿衣服,洗臉有條不紊進行著。
下樓梯的時候看到庭院里向遠處延伸的草坪,心想應該修剪一下了。他打開大門,將周圍粗略地打掃了一遍,從郵箱中取出早報放到卧室的桌子上,此時,性急的知了已經迫不及待地在院子里唱起歌來了。
峻護欣賞著這背景音樂,繫上他經常用的圍裙,就在廚房裡忙開了。鍋中燜著的米飯散發出陣陣香味,這期間,峻護將魚乾和木魚花放進鍋里,豆腐塊和洋蔥示也在10秒內就切好了,將魚乾擺好,第一階段結束。然後,峻護只要掌握火候等早飯熟了就可以了。隨後,他將碗筷擺到飯廳的桌上,把木地板又拖了一遍。
他自己就可以把有著二十多個房間的火房子搞定,單憑這點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用拖布清理垃圾的同時,把垃圾箱里的垃圾也順帶清理了,然後回到廚房,將魚乾翻過來,把鍋里的渣滓去掉,放進調味料,接著又去浴室,拿著放臟衣服的籃子向洗衣問走去,打開洗衣機的開關,邊放水邊把手伸進籃子里將衣服取出放進去,放進去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突然,峻護的動作定格了。
他太不小心了。
手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不,是緊緊地握在手裡。
一條白色內褲。
只不過是條內褲。可是,雖然只是殺內褲,但卻有幾點很重要的事實。
首先,它的設計非常保守,姐姐肯定是不會穿這種老土的東西的。
第二,發現時,它是皺著的,很明顯是使用過的。
第三,他昨天見過。那如同夏日的雲朵一樣顯眼的白色。沒錯,僦像他現在手上拿著的這個一樣
冷靜。不要慌。峻護對自己說。
不要忘了節制、節制、再節制
這個,對.肯定是姐姐的吧。月村真由的精氣消耗過多,昨晚應該一直躺在床上。早上也沒看到地,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換衣服。
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唔,這明顯是姐姐的嘛
那不是我的。
突然唇而傳來一聲大吼。
你、你不要這樣突然講話好不好,姐姐!
我從剛才就一直在看呦。
所、所以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一聲不響地偷偷站在我後面!
你沒發現是因為你還太嫩了!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不是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嘛!
哎呀哎呀,她好像故意地嘆了口氣,看著峻護的手。
你不要去偷真由的嘛,想要的話,我把我的給你好了。
誰偷了!
他扯著嗓子大喊,就怕涼子聽不到似的。
目送著姐姐回去,他咂了咂舌頭,頓時心生疑問。
(等一下。這不是姐姐的,是真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究竟是誰把它拿到這裡的呢?美樹彥?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替她換下來的?不可能,雖然是兄妹,但也不至於做那種事情吧)
他犯了一個錯誤。在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之前,應該把這個危險的東西弄走才對。
(不過,沒有其他可能了。好,確定了。這件東西確實是,那麼,那又怎麼樣呢?那又說明什麼呢?二之宮峻護,你男子漢的風度到哪裡去了?冷靜,裡面又沒有什麼內容,只不過是塊布罷了。只不過是棉80%,纖維20%的纖維製品罷了。很樸素的東西。不對,問題不是樸素不樸素,而是)
突然。
他的第六感捕捉到了一種感覺。
背後,有人。
心臟開始狂跳。
不,他邊轉身邊說,不是的,姐姐,這是
他試著辯解,可是卻突然間打住了。
展現在眼前的是長發、睡衣。
竟是真由。
真是糟糕透頂。
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她果然還是換過了衣服這件事。
你、你誤會了。我是在研究製作內褲的材料應該怎樣選擇才算適合,帶著這個好奇心,我想從它使用後的形狀來判斷,這只是因為單純的學術上的好奇心而引發的行為而已
他聽憑舌頭機械的打轉,極力辯解,可惜只不過是將那些愚蠢可笑的單詞進行羅列而已。
現在的自己連切腹的心都有了。不過,上帝是不會對他仁慈的。
他非常失望,知道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不過還是先看了一眼真由。
她半張著眼瞼,瞳孔也沒有焦點。雖然兩腳定在那裡,可卻好像在太空中漂游一樣
不管從哪兒看,怎麼看,她都像是還沒有睡醒在夢遊呢。看起來,她根本就沒看到峻護在幹什麼,也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不過他懸在胸口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
他看了一眼真由的樣子,嚇了一跳。他上身的睡衣,上面的紐扣開了,胸口周圍都可以看得到;另外,從他看到的胸口和裸露的肩膀來看,很明顯她裡面沒有穿內衣。
心臟又開始狂跳。
而且
真由突然看到峻護,臉上開始浮現出了笑容。
啊,峻護君啊。
哈?啊?哇!
她突然抱住了他。
喂、喂、喂、喂、喂,月村小姐?
嘿嘿!
她的喉嚨輕輕顫抖著,臉頰在他的胸口來回摩挲。柔軟的、帶有神奇彈力的兩塊小山丘貼在他的胸口,過分地挑逗著他。無法抗拒的他,心在悲嗚。他竭力保持著理智。但是,他並沒有堅持多久。
真由抱住他的腰的手非常有力,然而卻很溫柔。這時,他腦中突然蹦出一句誰的話:擁有取悅異性的各種手段。可是那柔軟的溫暖的感覺,很快就將其吞沒了。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
他的手,
已經繞到了,
她的
喂,峻護。魚乾已經燒焦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