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sters C PART2 【第七章】ActⅦ including

【第七章】Acluding

19.VS模仿犯

大概在過了下午一點半以後,校園內的氣氛因為節慶快要落幕的關係,一下子活絡起來,開始變得熱鬧無比。

那份喧囂固然是基於節慶的活力,不過其中多半也摻雜了對主辦單位負面性的也就是為了責備城翠節執行委員會粗糙的管理方式,而發出的怒叫聲、奚落聲與抱怨聲,仍是個無可否認的事實。

比方說舞台劇的賣票地點就開始亂了起來。相對於買票的人,賣票者的數量不足,一直到預定開演的時間都沒能賣完票,對排程造成影響。

比方說演講會場的隊伍亂掉。當執行委員讓跑出隊伍的客人回去排好時,反而把跟著家人來的小朋友擠出去摔倒在地上。雖然幸好沒有受傷,但是小孩的家人當然會有抱怨。連搞亂隊伍的年輕人也扯進來,一下子就演變成吵架的場面。

比方說在搬進搬出各會場的機材時動作慢了。這類的機組從安裝到分解都有安排好的行程,誤點不但會多出追加租金,還會發展成與業者之間的信用問題。一個弄不好被判斷成不會估價的人,明年起就變成得要去找新業者了。

就像這樣,從最後一天的下午一點半以後開始,執行委員粗糙的管理方式開始明顯起來了。

這時候發生的這些問題在城翠節結束以後,也以各式各樣的形式留下長長的後續麻煩,在「討論次年度城翠節的準備委員會」上遭受監察員「功虧一簣」的指責,還被當作議題提出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城翠節最終日下午一點半。

來此過節的大多數人都無從得知這時候他們的執行委員正在戰鬥著。

原本人手就已經十分吃緊,現在又突然接到要把人員集中到另外三處會場的緊急命令,就算明知道背負的事情已經完全超越自己處理能力的風險,他們還是拚命為了辦好活動而四處奔走。即使沒有直接參加事件的搜查,他們也以要去完成自己工作的形式戰鬥著。

一切都是為了保住城翠節

然後。

在誇稱擁有吸引數幹人規模來賓的猜謎研、美容研、摔角研三會場,匆忙聞召而來的一百三十二名執行委員動員了四分之一以上執行委員的一大包圍網逐漸完成了。

他們要戰鬥的對象就是逮捕對城翠節的成敗有威脅的犯人。

※※※※※

「計畫跟說明過的一樣。A到F隊固守外面的出入口,剩下的搜查會場內部以及進行警備工作。室外隊的大家聽好,不只要注意門,也要注意窗子。聯絡要保密,使用第三個頻道。從北邊依順時鐘方向巡邏,下午一點五十分開始每隔十分鐘交替一次。在預估作案時刻前後,十分鐘縮成五分鐘。如果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或是令人在意的事,隨時聯絡。有沒有問題?沒有吧。那大家解散大家一起拚了!」

「「拚了!」」

依循國塚號令,各警備工作隊一起拔腿就跑,奔向各自的崗位。雖然是在突然得知事件的狀況下緊急編成的警備工作隊,但是他們的步伐沒有一絲紊亂。

目送著身著藍色工作人員夾克迎風翻飛的他們與她們,國塚打從心底有种放心的感覺。

但是他馬上就像是要讓自己不可大意般的雙掌往臉上一拍。

(要安心等拿回「許願紙」和「桂冠」之後再安心。)

現在國塚離開了學生會館的本部,正親自在摔角研的活動會場壓陣。

五十海、瀨尾當然持反對意見。代表需要隨時精準的掌握大局,所以不該待在現場,應該留在本部。雖然他們這樣告誡過

但是好幾百名執行委員拚了命地行動、四處奔走,他已經無法再忍受自己只是在本部閉門不出,等著接收報告而已了。

也許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當代表,他再次有這個念頭。

(不,所以說是有各種類型存在的嘛。)

既然如此,自己就用自己的做法來達成目的。這樣就好了。

沒問題的,行的。自己不是有著像山一樣多的可靠夥伴嗎?

蓮見負責猜謎研、瀨尾負責美容研的現場指揮工作,五十海則代替自己在本部坐鎮。因為本部所有人都外出,會使得一般的工作停滯下來。

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五十分。

三會場若有變故,消息會馬上傳來自己這裡。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報告,就代表目前三會場的任何一處都沒有發現異狀吧。

從手中的無線電收發機中,收到各隊已經各就各位的報告。國塚回以「了解」,從摺疊椅上站起來。

摔角研的活動會場在第二體育館。

坐鎮在可以把整個場內一覽無遺的二樓正面觀眾席上的國塚,抓住扶手,把大爆滿的會場盡收眼底。

※※※※※

摔角研主辦的活動名叫「戰魂之王」。

其實這個活動是三個摔角研合辦的聯賽。聽說在城翠大學中,三個摔角研複雜的因緣關係,在部分人士之間很有名,長年以來都維持在一觸即發的微妙平衡狀態下。但是今年四月間,在拉新生入社活動時發生的「番茄醬炸彈事件」,使得一直悶燒中的火種爆發成燎原大火。就這樣,為了讓三社團確實分出高下,決定哪個最強,動員了所有摔角選手的壯烈決戰,便在這個城翠節揭幕了的樣子。

在第一天、第二天連續兩天的戰鬥後,最後一天的今天就是最終決戰的戰場,再加上又是要決定哪個社團能夠登上王者寶座的一天,使得會場得以實現超越三千人的不合乎常理觀眾數量。一樓擂台下、二樓、三樓的觀眾席全部座無虛席。還有不少從大白天就在喝酒的觀眾,不時配合著擂台上的戰況,從各個地方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總之是無比熱鬧。因為這裡從城翠節開始時刻的上午十點起就已經開始比賽了,實在是只能叫人寫個服字。

會場的正中央,設置著用繩子圍起來的擂台,它前面是實況轉播席。在那個實況轉播席上,放著染得金光閃閃的冠軍腰帶。三個社團似乎就是為了爭奪它而打個你死我活。

「哎,簡單說來就像是新日本、全日本跟諾亞三大摔角團體,聯合起來大打一場的狀況嘛。」

手鞠坂雲。

聽他這樣說,感覺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你真的是很喜歡格鬥技之類的東西耶。」

我嘆著氣說道。

要說起為什麼我們人會在摔角研,就是因為這個損友主張絕對要來看的關係。雖然我對這類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不過在這種時候也就隨他了。

問題是

「天乃原同學討厭摔角嗎?」

為什麼連這個人都會待在這種地方。

隔著手鞠坂坐在旁邊位子上的史毗諾瓦以笑容問道,我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就應了聲「是」。

「其實也不是討厭啦,只是我不懂它的有趣之處吧。因為我對競技比賽之類的事沒什麼興趣。」

「原來如此。」

「那個話說你在這種地方忙中偷閑好嗎?」

「我並不是在忙中偷閑。」他依舊一臉笑容的說道:「犯人下手的目標是三會場之一,但是無法確定是哪一個。既然如此,待在這裡也等於一種搜查動作。警備會場的工作交給執行委員他們就好,我這樣的人插手只會打亂他們的步調。要是發生什麼異狀,那邊的」

他以視線示向二樓的觀眾席。

在那裡有著抓住扶手,用無線電收發機指揮著會場內警備工作隊的國塚身影。

「代表同學就會有所行動吧。等他動了以後再說也無妨。」

「這樣啊。」

我把視線移開他那張無法捉摸的臉,在內心自言自語。

不對,我這樣想。

是的,他的行動有一個矛盾。

如果他真是想要逮捕犯人,現在應該正是動員奧茲特務的時機。奧茲特務是專家,動用他們別說不會擾亂步調,應該還能夠建立起遠非城翠節執行委員可及的完美包圍網。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

是因為他認為在這種程度的遊戲中,不可能逮到克勞利嗎?

還是說他真的不認為這個事件的犯人就是克勞利?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喂,周!」手鞠坂插口進來:「現在就嘮嘮叨叨的擔心那些也沒用吧。先專心地看比賽再說啦,看比賽。」

損友早已經進入興奮模式,一副恨不得自己也能上擂台的模樣。

不過也對啦,既然史毗諾瓦沒有對事件展開搜查,以我來說倒也鬆了口氣。「可是」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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