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sters D 第六幕 in the 「D」ark 4

第六幕inthe「D」ark4

1.

已經知道被附身者是誰了。

衝擊性的發言釘在大家身上。

大家看著他,臉上還是一副半信半疑難以完全置信的表情。雖說如此,大家內心肯定都已經被他這句話激得方寸大亂。

衣笠像唱大戲般張開雙手說道:

「在這樣的時候,原本應該說的是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不過由於那個人物多半也是因為被《混亂》附身,並非出於殺意或敵意才攻擊蓮見學姊,因此稱之為犯人不太合適吧。」

「你、你真的知道被附身者是誰啦?」喵子問道。

「當然,我不會說謊。不,偵探在某些狀況下往往會有說謊的需要,但我在此發誓,我現在要在這裡所說的一切,絕非任何虛詞謊言。」

他環視著大家。

大家也隨著他,紛紛把視線轉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身上。

難道被附身者就在我們這群人之中?大家的眼神如此說道。

他心中猜測的被附身者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

「被、被附身的人是誰?」

「別急,喵子,我來照順序解釋首先,先當作被附身者就在我們七人之中來設想。」

我壓抑住內心的動搖,強撐著聽他說話。先當作被附身者就在我們七人之中來設想看看,而那個犯人就是天乃原周。會不會在下一刻就會像這樣從他口中冒出揭發我的話呢?我全身冷汗直冒。

但是我的那個臆測以杞人憂天告終。

「首先可以剔除掉的有我、小比類、三嘉村、天乃原。因為這四個人在蓮見學姊離開展覽室以後,也一直留在原處,處於互相監視的狀態,所以完全不會有接觸到蓮見學姊,讓她消滅的機會。各位,沒有異議吧?」

大家以像是在互相試探的眼神對望,不過沒有人有提出異議的意思。

我的內心安心到酥麻的地步,力氣從體內抽離。

但是,那到底會是誰?

衣笠繼續說下去:

「好。那接下來是說要上廁所而離開教室的喵子,還有陪她一起去的濤川學長。關於這兩位,我想稍微詢問一下當時的詳情喵子。」

「做啥?」

「你們去的是走出展覽室以後位於左前方,正對著樓梯的那間廁所吧?」

「是啦。」

「從你進去到出來,一共花了多少時間?」

「你、你對女孩子問這什麼問題啦討厭。」喵子把針織帽往下拉,害臊地瞪著衣笠。不過她畢竟也知道眼前並不是那種狀況,所以整理了一下心情,用有些不高興的表情老實回答:「這個啊,我想最多四、五分鐘吧。因為一片漆黑的廁所果然還是挺可怕的,所以想趕快出來的啦。」

「在那段時間中,手電筒是由你拿著嗎?」

「是呀喵。不然就會什麼都看不到了,怎麼上啊?」

「濤川學長那時候在哪裡?」

「站在廁所前面。」

「這是真的吧,喵子?」

「真的啦。在我出來時,就和我進去時一樣,用同樣的姿勢雙手環抱在胸前在那裡等著的啦。」

「了解,也謝謝濤川學長廁所的出口只有一個。既然有濤川學長站在那裡,喵子就不可能去攻擊蓮見學姊。相反的,因為濤川學長在喵子進廁所後四、五分鐘內,就一個人在外面,所以他有動手攻擊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濤川學長就是被附身者,要動手攻擊也會有不少條件限制,必須先一一克服它們才能夠得以實行。首先是蓮見學姊一直有社長跟著,能夠動手的時機,只有蓮見學姊進教室、社長被留在走廊上,兩人分開的那個時候。但是因為社長一直在門前,所以不能使用我們從展覽室一路過來的這條路線,因為這樣會與在門前的社長撞個正著。那麼要怎麼做呢?只要利用廁所前的樓梯上二樓,穿過二樓走廊從另一邊下樓,從沒有社長在的另一扇門進入室內即可。因為這裡黑成這樣,這樣做應該也不會被社長發現。」

衣笠繼續說下去:

「在使用剛剛說的方法下手後,再用同樣的路線走二樓回一樓的廁所那邊不過是否真有可能在喵子出來前的短短時間內,完成這些動作呢?總之要這樣做,不論來回時應該都需要全力奔跑。但是在這片黑暗之中,怎麼想都不可能在沒有手電筒的狀況下奔跑。因為那等於閉著眼睛跑一樣,尤其是還要上下樓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摔倒。就算是拿手機液晶螢幕的背光照明好了,但是大家也知道那點光亮不會有多大用處,所以狀況應該還是不變。還有,雖然說女性上廁所的時間確實是比男性花時間,但是喵子還是有比預料中更早出來的可能性因為有這麼多的不利條件與不確定要素在內,因此濤川學長也不可能是下手的人,如此斷定應該沒有問題。」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小比類視線轉了過去:「剩下的樋野社長羅?」

「不、不是!」樋野抬起臉叫道:「不、不是我!我」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樋野社長多半也並不是被附身者。」

「咦?」

所有人都看著衣笠。原本認定要遭受指控的人就是自己的樋野,在得到這個否定的答案以後,也一副又是安心又是困惑的表情。

「的確。」像是在表示主戲從現在才開始的衣笠豎起食指:「如果把社長當成被附身者,事情會很好解釋。一切都是社長在說謊,是他親自動手消滅蓮見學姊。但是如此一來,社長之後採取的行動就有矛盾。那個行動就是」

「他呼喚我們的事,對吧?」想過相同之事的我說道:「如果他是被附身者,則沒有必要像這樣把我們叫到事發現場來,告訴我們蓮見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正是如此。」他哼哼笑著:「當然也不能完全割捨掉他早就料到我們會這樣想,所以故意這樣做的可能性,但是他並沒有故意使用計中計的理由存在。而且我一點也無法想像剛剛社長恐懼與戰慄的表情全都只是演技。」

的確,就這點而言我也與他意見一致。那種抽搐般的笑法,完全把侵蝕他內在的真正恐懼表露無遺。實在難以想像那只是演技,不,是不能想像。

「接下來也可以再舉出蓮見學姊為了與我們分開行動,所以自己躲起來的可能性,但是剛才我在走廊上叫她時,並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只要她有聽到我那樣叫,再怎麼樣也應該會露面的。」

「那麼既然如此,被附身者到底是誰?」

「喂喂,這種事不是已經很明顯了?」衣笠張開雙手說道:「除了我們以外的其他人羅。」

「除了我們以外?」因為出奇不意,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那就是說,在這個密室狀況中,除了我們以外,還有第九個人也混進來了的意思羅?」

「不愧是擔任名偵探『佐杏冴奈』助手一職的『天乃原周』同學,真的很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他咧嘴一笑:「正是如此。既然被附身者不在我們之中,那就是除了我們以外的某人,這是明擺著的吧?只是,不應該用混進來這個詞。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在樓內了,當時有看到那個黑影的人也不只我一個。」

「」

的確,當時我也有看到那個黑影。如果不是眼花看錯,那確實就是樓內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存在的決定性證據。

但是那個黑影、連同那個黑影在大廳內伴著奇妙白光消失的事在內,還有著太多不確定的部分。根據這點就輕率下結論真的合適嗎?

我以難以心服的態度沉默著。

「呼,看起來不太服氣的樣子喔。不過我當然也不會只因為自己曾經目睹過,就對這個推理深信不疑。光靠這樣的憑據,即使不是蓮見學姊,只要有人說自己沒有看到,那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既然你也這樣說了,那你所說的憑據到底是什麼?」

「呵,很簡單。因為呢,我知道那個黑影是誰啊。」

「咦?」我啞口無言了,其他人也一樣。

「正確說來」他日空一切地笑著:「應該說是只要把那個影子如此設想,前因後果就都對得上了。」

「前因後果?」

「對。那就是三嘉村和天乃原兩位既然現在人在樓內,那麼當時前去迎接的她,應該也在樓內的前因後果。」

「啊」

「請、請等一下,那就是說!」凜凜子揚聲說道。

衣笠看著她說:

「三嘉村,你也有在二樓目睹過那個黑影,記得你說過那個影子並不是太大的東西。而我先前也目睹過那個影子,不過我可以斷定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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