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sters L 【第二天】(2)Case of investigation&reasoning

【第二天】(2)Caseofiigation&reasoning

凜凜子與周的搜查及推理

1.

「經初步鑒定,神室一大概死於今天下午三點半左右,從遺體狀態看來多半是縊死,現場找不到激烈打鬥的痕迹。還有就是在場的各位幾乎都是證人,在發現屍體時,通往地下實驗場的門被主控鎖鎖上,實驗室的兩道門也都關得好好的。也就是說和史密斯克萊恩先生的狀況幾乎一致。」

在三十分鐘後的晚上六點半,相關人員都被叫到研究所一樓的餐廳做筆錄,以確認所有嫌疑犯的不在場證明。不過因為第一個案子的被害者賽門遇害時間是今天凌晨,理所當然大家都說那時候在自己房間中睡覺,所以這部分的筆錄很快就做完了。目前在確認的,是第二個案子被害人神室遇害的下午三點半時的不在場證明。

列席在圓桌周圍的人有五百藏教授、千田川所長、朱諾、凜凜子,還有我五個人。負責準備昨晚與今天早午餐的廚師與女僕兩人,在案發時間時不在研究所內,所以沒被列在嫌疑犯的名單之中。

也沒有老師的身影。

因為老師在那個衝擊性的問題發言後,就真的被當成重要關係人帶去警視廳了。

「來啊,怎麼啦?快逮捕我啊。」老師並起雙手伸到警部面前。

「不,這個,就算您這樣說」警部以困惑不已的表情試圖努力反抗:「對、對了,老師您並沒有要殺害他們兩人的動機吧?」

「你說動機?哈,無聊。」老師把警部的主張攔腰砍斷甩到一旁:「你怎麼敢肯定我沒有想殺他們的理由?說不定我在奧茲的時候就一直恨他們恨得要死了耶。」

警部像挨了記悶棍似的往後退。至於老師則面露不懷好意的笑容,重點是她很享受眼前這個狀況。因為她直到不久前說話的方式,都還像是個要把兇手逼出原形的偵探,可是這下子又突然主張自己就是兇手,所以場面整個亂掉了。

「重點就在於呢,如果殺死賽門和神室的是同一個人,那可以用那種手法殺人的人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光這樣就足以當成斷定我是兇手的理由了吧。現在是羅羅嗦嗦地計較動機的場合嗎?笨蛋!」

「笨、笨蛋?」

老師所說的話雖然很亂來不過就某種意義而言說得通。

我又想起印南的推理講座了。

根據她的說法,「暴風雨山莊」類型的推理故事,會把解謎重點放在作案者是誰的「是誰做的」上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著不太重視在動機面解謎的「為何做的」的傾向。

「呃,在故事的構造上,已經可以確定兇手就是在場的某個人對吧?所以在篩選出唯一一個可能實際作案的人時,兇手除了那個人以外,就不可能是別人了。只要能夠解開所有魔術手法,找出作案證據,就算不知道作案動機也可以指出兇手是誰所以說有不少暴風雨山莊類型的故事,是在破案後才公開被害者與加害者之間的糾葛、加上作案動機的喔。」她這樣說。

就這個意義而言,老師所說的話是說得通的。就算老師和賽門、神室之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糾葛,而且發展成作案動機,既然這裡是暴風雨山莊,那麼這個結果就絕對不會有錯。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啦。」警部像徹底臣服般的垮下雙肩:「那就請老師以重要關係人的身分移駕到本廳去。」

即使是本廳調查員在場時發生的案子,一般關係人的筆錄還是要到設立專案小組的轄區警察局去做。不過現在卻要無視這個規炬,直接把老師帶到本廳去,就代表警方是把老師視為VIP,才會有這樣的特別待遇吧。

不過即使如此,老師仍然有所不滿的樣子。

「啊,關係人?不是嫌疑犯嗎?」

「請不要亂說話了,我又沒帶拘票。」警部嘆口氣,看來他已經完全習慣被老師的步調牽著走了。

「什麼嘛,那拿手銬喀擦一聲銬上去的也沒有?」

「沒有啦,而且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帶手銬。」

「在走出現場時媒體一擁而上,閃光燈閃得眼花撩亂的也沒有?」

「現在有哪裡來了媒體啊?」

「嘖,這樣就沒有氣氛了嘛。」老師啐了一聲轉向我這邊說道:「不過也沒辦法。看到了吧,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去收拾善後吧。」

「啊,老師!等一下!」我猛然回神:「收拾善後是什麼意思?」

「喂喂,別裝儍啊,名偵探。」老師揶揄般的說道,勾唇一笑。

「等、等一下,老師!誰是名偵探啊!啊啊真是的,老師!」

不管我再說些什麼,老師都完全不予理會了。

就這樣,原本理應負責破案的名偵探福爾摩斯,以豈有此理的退場方式,走下暴風雨山莊的舞台了。

「那麼首先從天乃原同學開始好嗎?」準備好筆與手冊的須津警部說道。

「好。一我直接答覆他要問的事:「呃說起三點半,因為我從昨天開始就不太舒服,所以想休息一下,就回房間睡覺了。」

「有人可以證明嗎?」

「凜凜子也跟我在一起。啊,可是」我把想到的事說出來:「那時候凜凜子也睡了。」

「嗯。」坐在隔壁位子上的凜凜子歉然點點頭:「對不起,阿周,這樣是當不了不在場證明的吧」

「別放在心上,沒差的啦。」反正不管怎樣,交情好的人之間互相幫忙掩飾般的證詞應該都不會被採信。總之沒有其他管道可以證明凜凜子和我不在場。

「好,謝謝。那麼下一位,呃朱諾L史密斯克萊恩小姐。」

「在。」朱諾平靜地回答,不過臉色果然還是不好看:「我三點半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中休息。」

「那麼當然」

「是的,沒有人可以證明。」

朱諾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嗎?

「原來如此。那麼下一位,千田川公平所長。」

「在。」所長恭敬地回答:「那個時間我在外面的花圃澆水。」

「澆水?有人可以幫你證明這點嗎?」

「是,因為外面有很多奧茲特務在」

須津警部馬上派會英語的屬下去確認。沒多久後就得到在案發時間三點半時,有人看到所長從安裝在外面的水龍頭牽水管,對停車門廊旁邊花圃撒水的報告。這樣一來所長的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

「我明白了,那麼最後是五百藏十教授。」

「哼,我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教授倨傲地靠在椅子上緩緩伸直雙腿說道:「因為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我在房間里打電話到魔學系了。」

「電話?是使用手機嗎?」

「對,不過用來當不在場證明也很足夠了吧?因為地下實驗場地收不到手機的訊號,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內、線外線電話。」

這次須津警部也照樣馬上命令屬下去確認,不過我不認為教授會捏造這種一被調查就會馬上露餡的謊言。不出所料,這邊也馬上從魔學系研究室那裡確認到,教授為了安排學會下周行程等事務而打的電話,通話時間大概三十分鐘左右。還有地下實驗場地收不到手機訊號的事也一樣得到確認了。

「你居然會知道實驗場地收不到手機訊號,真不簡單。」須津警部這樣說。

「那當然。我可是魔學系主任喔,理所當然會對魔學系的設施了如指掌。」教授從鼻中哼了一聲:「怎麼,難道你是在懷疑我?」

「沒、沒有,沒那回事!」須津警部連忙搖手。

這時候響起一首明顯響錯地方的旋律,是須津警部的手機鈴聲。他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背向我們接聽這通電話。

「是,我須津。啊,久遠,怎麼了嗎?你那邊的案子咦?不,不是的!不是啦!佐杏老師的事不是我下的判斷,是她自己說自己是兇手,所以才」

突然朝著手機辯解起來的須津警部背部弓起來了,相當慌張。

我可以理解對話的內容,對方應該是須津警部的同事久遠警部吧。她和同樣是須津警部同事的暮具警部,都是對魔學相關知識有所了解的人,這在日本人中非常罕見。尤其是久遠警部更對身為法術師的老師抱持著極其崇拜與尊敬之情,所以想必是老師被當成重要關係人帶回本廳的事惹火她了吧。

須津警部不斷拚命解釋。幾分鐘後,似乎總算是哄得久遠警部息怒了,他露出鬆了口氣的表隋,不過隨即臉色又是一變。

「咦?真的嗎?」他身子不動地轉過頭往我們這邊瞟了一眼,然後又說了幾分鐘的話以後:「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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