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劇情 追風者線 第九日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什麼意思。

所以我就概括一下吧。

我架著追風者,在地下研究室里走著。

我僅僅是想走出房間,就摔了很多次,每次摔倒都覺得自己彷彿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們走到走廊里,我只記得用手扶著牆了。

最先發現我們的,是房東小姐。

據她說,我們是倒在了公寓的正前方。

我和追風者那時都已經受到了簡單的治療。

雖然不知道是誰把我們送到這裡,但我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房東小姐好像做了特製的燉湯。不過直到我有能力品嘗,花了不少時間。

我們負的傷,已經超出了房東小姐的能力範圍。所以我們立刻就住院了。

我們住的院,是房東小姐熟人開的私人醫院。

我一直睡了很多天,睡在那個充滿消毒液味道的狹小房間里。

房東小姐和峰雪輪流來看望我,於是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我的力量完全消失了。

雖然我能夠感覺到心臟的跳動,但是卻無法召喚微風。

所以,我無法表演使用『力量』。

雖然這是很難以置信的故事,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反駁我。

先不說見過魚人的峰雪。房東小姐,到底能夠相信到什麼程度呢。

而且即使懷疑重傷員說的話,房東小姐他們也不是那種會一句句駁斥的人。

就這樣,在我睡的過程中,房東小姐和峰雪好像做了很多事。

把有關惠的事,私下地處理了。

沒有目擊者,除了我之外惠也沒有其他親人。只要不張揚,就沒有人會問起。

幸好是在出國旅行期間。

峰雪家的寺里,秘密地多了一個墓志銘。

過了一星期,允許我回到公寓的時候,追風者已經不在了。

據說,追風者在住院的第二天,就從窗戶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封信。

還有地圖。

……

我背著沉重的旅行包,坐了四個小時的電車。

我打開了追風者留下的地圖,觀察著四周的景色。

到底是什麼時候畫出的地圖呢。

想要解讀這發黃的紙上寫著的古文,還要藉助峰雪的幫助。

我離開了鋪好的大路,走上了一條閉塞的山路。

長袖的學生服居然意外地結實,穿越灌木叢的時候太管用了。

地圖上寫著,在森林中尋找一棵單獨的松樹,在夕陽西下的瞬間敲擊樹榦。

眼前的這棵松樹,大得出乎我意料。

主幹粗得大概要五人合抱。

高度……從下面仰視,無法看出正確的高度……大概比一般的樓要高吧。

從山腳下看的時候,我沒看見這樣的松樹。

也許一般情況下是看不見的。

我坐在了粗大的根上,等待著太陽落山。

周圍自然都是野山。

有著黑色的土壤和濃綠色的樹葉,這是日本蒼鬱的森林。

這和我那時夢裡看見的明朗的草原一點都不像。

草原住民。

現在的日本,能讓他們居住的草原,已經完全沒有了。

……

我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炫目的夕陽讓我醒來。

我的手掌已經染成了紅色。

我伸了個懶腰,輕輕地敲了敲松樹的樹榦。

嗡--。

我手上的觸感,是干硬木頭的感覺。響徹的聲音,是清澈的鐘聲。

不過,僅此而已。

夕陽逐漸下落,四周變成了完全的黑暗。

暗夜中浮現了什麼東西。

蒼白的兩處光亮。

它們點點地浮現在夜空中。

它們一聲不吭,一句不說,只是用眼睛盯著我。

我突然想起來,於是把手插入口袋中。

我拿出來的,是那塊綠色的勾玉……是在那生死搏鬥中最後得到的魔力碎片。

天上出現的第一顆星星的光照在了勾玉上,勾玉閃了一下。

我從來不知道,狼的聲音可以如此溫柔。

它們朝著空中發出拖長的叫聲,聲音很溫柔,還帶有些傷感。

相呼應地,聲音一個個逐漸地增加。

互相纏繞起來的聲音,讓我感到胸口變熱了。

這是對於過去的嘆息嗎,還是對於嶄新未來的喜悅祝福呢。我是聽不懂的。

也許,二者都是吧。

終於,狼嚎的合唱結束了。

一個聲音拖著尾音消失了,同時一雙蒼白的眼睛也消失了。

就這樣,靜寂逐漸充滿了森林,蒼白的眼睛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兩個。

那雙眼睛緩緩接近我。

距離很近,能讓我在黑暗中看出輪廓,連氣味都能傳遞過來。

『……克綺。』

她對我說。

我招招手。

「你突然消失,讓我很擔心。」

『對不起。』

「沒事,我知道理由。接觸人毒太嚴重了吧。」

『嗯。傷很快就好了,但是人太多,覺得很累。』

「我來沒事嗎?」

『克綺一個人,沒事的。』

追風者淡淡一笑。

「還有……其他人好像都回去了?」

『這是為我們著想吧?』

「什麼叫為我們著想?」

『還是那麼遲鈍啊。』

追風者看起來很吃驚。

『好不容易見一面的。』

「見面十天。分開七天。客觀上來說,很難說是很久不見。」

『客觀什麼的我不懂啦。克綺自己覺得呢?』

「七天太長了。」

我握住少女的手。我們在大樹根部並排坐下。

『那邊大家怎麼樣?』

「沒什麼變化。房東小姐還是那樣,峰雪……有點抗不住他老爸了,把頭髮剃了。」

『為什麼?他做了什麼壞事嗎?』

「我沒說過嗎?那傢伙要繼承寺廟的。」

『啊,這樣啊。不過,有點難以想像呢。』

追風者輕聲笑著說。

「……嗯,這裡應該有。」

我拿出了新買的手機。

存儲器里有峰雪的照片。

『我看我看?』

液晶上,峰雪歪著腦袋,做著鬼臉,豎著中指。

據他自己說,這不叫和尚頭,而是叫skinhead。

不過從照片上看,與其說峰雪是光頭的搖滾歌手,不如說是個生氣的和尚。

這大概就是個人魅力吧。

『這麼合適,真意外。』

「同感。」

『大概能成為一個好和尚。』

「從現在來看,很難對此做出積極的肯定。」

『這麼說話,真像克綺。』

「當然了。我是九門克綺。」

『還有什麼別的嗎?』

「不可能有。我一直都躺在醫院的床上。」

『那,呃……』

「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們,指我嗎?』

「嗯。回到故鄉,發生什麼事了嗎?」

『唔,老爺爺他們還很精神,沒什麼變化。啊對了。我的表姐妹快生孩子了。大家都特別高興……』

「是嗎。」

『好多年都沒有新的孩子了。大家特別興奮。還有,克綺的……』

少女突然閉上了嘴。

「這個是吧?」

我從口袋裡面取出了勾玉。

『嗯……』

少女點點頭。

少女的肩膀很緊張。

我掏出這個之後,對話就結束了。

這是我自然而然意識到的。

別離。

所以我們才要聊天的。

沒有意義的對話。

『出生的孩子,身體很虛弱,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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