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朗日3的某個民間宇宙站「Snail(スネイル)」。
是將鐵板接合,造成球狀的粗糙的世界。但是,與外表不同,內部的設施非常充足。從機器的整備,到肉體的恢複,還有心的護理,一應俱全。
我們蛇尾,將那裡作為根據地。在裡面最高級的賓館的最頂層,現在,我們在那裡投宿著。
「喂,伊萊傑,這本書好像夾著什麼喲?」
我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風花,突然來找我說話。
風花是成員的一人,蘿麗塔的女兒,雖然是六歲的少女但是經常與作為僱傭兵的我們一起行動。
我那時剛剛正好從戰鬥回來,處於精疲力盡的狀態。如果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象風花一樣的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子的對手之類的話,那就是問題外的狀態(要是這樣的話,再一次與敵人戰鬥還好些)。不管怎樣,我只想躺在鬆軟的床好好睡一覺。這是我現在的希望。
「抱歉,風花。我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我明白了。但是,這個是夾在書里的乾花喲。原來伊萊傑喜歡古式風格的。」
「咦?」
我拚命撐開疲勞的雙眼,看到了風花手執的東西。
那的的確確是「那時候的花」。
「到底,你是怎麼樣拿到這個的……」
「是被書夾住的呢」
「不,不是這件事。為什麼,你會拿到夾住那個的書?」
這本書,應該放在倉庫的深處。
「我想學習槍械。李德聽到『有沒有好的DataDisc』,就借出了這個。開始還想書之類又舊又沉重沒有什麼用,不過意外地好。李德也說『書越重越好。讀下去的時候,能通過重量真切感受到學習了的份量』。」
風花模仿李德的語氣,特別相似。即使這樣,根據風花的話,擅自將這本書拿出來的是李德吧?
「然後,就從裡面掉出這乾花。李德聽了,說『去問伊萊傑』……難道說,這是重要的東西?」
風花,低下臉。她介意著擅自將我的重要的東西拿出來。但是為此責備風花是不對頭。不對的是那個酩酊大醉的李德大叔。
「沒關係了。是李德那傢伙自把自為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還給你了」
風花溫柔地、彬彬有禮地,將書和乾花交給了我。
這個孩子知道這是不應該做的。而且,即使自己沒有責任,對有關的事,也想負起責任。這不象是在僱傭兵中能培育出來的坦率。到底是受了誰的影響呢。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李德(我認為那傢伙是反面教材)。
「不要在意。這也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只是」
「只是……?怎麼啦」
「不,沒有什麼事。」
在我腦海中,那個時候的記憶鮮明地復甦了。還只是過去了一年。但是,已經感到象是很久之前的事一樣的感覺了。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呢……。
「是和女人有關係的事?」
我對風花突然吐出的言詞感到吃驚。雖然蘿麗塔也是這樣,不過為什麼女人這種生物,無論是怎麼樣的回憶,也能聯繫到戀愛的呢?
「不,不一樣。」
我清楚地否定了。
然後,又加入了重新考慮的內容。
「嘿,雖然說並不是完全沒說對。對方是比風花你還要小的女孩子喲」
「那麼,果然還是和女人有關係。」
風花擅長這樣。剛才還因擅自玩弄了我重要的東西而泄氣,想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喂喂,不管怎麼說,那麼小的女孩怎麼能稱得上是『女人』呢。」
「我不明白,伊萊傑」
風花在臉前左右揮動手指的同時,用諫諍般的語調繼續說。
「女人,如果能被人傾聽,已經是非常棒的『女人』了。因為,只要能交談,與男人交談的話關係會變得很好,就可以傳達自己的想法了。」
並且,也能用言詞欺騙男人了。
看著風花的時候,我確實認為所謂「女人」的傢伙,說不定不太與年齡有關係。
「無論哪一邊,我對那位少女都沒有那樣的感情。另一邊也是一樣。」
「是嗎。反正,沒關係。」
「什麼嘛,這種口氣。」
「沒什麼。那麼,為什麼認為這乾花………很重要?」
「這個嘛……」
我的言詞梗住了。
「好了。要是不好說就不要說了。拜拜了,辛苦你了,對不起。」
風花從我的房間出去了。
我一人留在房間里,視線落在手上的乾花。
這離真正的戀愛,還有相當遠的距離的物品。
「這是……」我自言自語。
「成為了讓我加入蛇尾的契機的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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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0。
以那一年的二月十四日發生的「血色情人節」為契機,PLANT和地球聯合突入了全面戰爭。
同時,在PLANT內,充滿了報名加入ZAFT軍的人。
當然,我也報名了。但是,那沒有「正義感」,「PLANT的市民的義務」之類的東西。只是因為大家報名了,所以我也報名了。
雖然是調整者,但沒有其身體的優勢性的我,想與之前的生活訣別。在心的某處,「要是改變周圍環境的話,我自己會也變化」。那樣天真的想法並沒有被否定。
同月二十二日,在拉格朗日1的聯合的宇宙站「世界樹」大規模的戰鬥開始了。這場戰鬥,成為了持續1個月以上的持久戰。
我的初次上陣,是在這裡。
說是「初次上陣」,連與敵人正面交鋒也沒有。
我每天都被委派為補給軍艦的警備。
被給予的MobileSuit「GINN」,我的能力也能想辦法駕御,不過是勉強可以動的狀態,使用它戰鬥之類的事,對我來說如同痴人說夢。
一起入伍的同伴,全部都在最前線戰鬥著。
「你真的是調整者嗎?不是自然人的間諜嗎?」
也有人背地裡那樣地罵人。
我變得拚命地磨練MobileSuit的操縱技巧。除了「努力」以外,沒有留給我其他的選項。
持續一個月以上的「世界樹」的戰鬥以ZAFT軍的勝利結束了,「世界樹」崩潰了,變成了碎石帶的垃圾。
在這場戰鬥中,勞·魯·克魯澤駕駛GINN,擊落了MobileArmor三十七架,戰艦六艘,被授予了星雲勳章。
誰都祝福他的時候,只有我被自卑感所困。
「我和那傢伙一樣被給予同樣的GINN,為何這也不一樣!」
如今想起來,拿年齡和經歷都不同的克魯澤與自己比較是可笑的。但是,對軍隊有過度的期待的我,並不明白。
我就那樣逃脫般地離開了軍隊。
也沒有什麼彷徨了。
結果,作為調整者的我,為了在外邊的世界生存,只有利用「身為調整者」。
開戰的同時,誰都承認了MobileSuit的有用性。但是,能操縱那個的被限定為調整者。地球聯合,想通過大軍的物量填補來自MobileSuit的力量的差距。
但是,在民間的話,基本沒有人自己有力量對抗。
這時登場的是僱傭兵。
如果僱傭調整者的僱傭兵,對使用MobileSuit的敵人,當然可以期待能勢均力敵地戰鬥。
然後,我成為了僱傭兵。
工作很搶手。
當然我沒法打真正的MobileSuit戰等。
但是,如果只選擇以自然人為對手的戰鬥,敵人只要聽到這邊是駕駛MobileSuit的調整者,就喪失了鬥志。
開始的時候從廢物商工會租來的GINN,很快也變成自己的東西了。
我即使不戰鬥,也是連戰連勝。
我陷入了自己象很強一樣的錯覺。
沉醉於短暫的勝利。
但是,那個被打碎的日子來到了。
那一天,出現在戰場的敵人,是「貨真價實的僱傭兵」。
那裡是民間經營的宇宙衛星工場。
由於有來自聯合的轉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