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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天。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晴空萬里,吹著乾燥的涼風,衣服的領子也變得乾巴巴的。差不多到了每天使用暖氣的季節了吧。
我把望向窗外的視線移回到辦公桌上。看著展開在桌面上的三張委託便條,我嘆了一口氣。
從昨天開始收集到的三張便條。
一件是希望幫助驅除憑依上人的狐狸的委託,一件是說有幽靈出沒的委託,另外一件是關於吵鬧鬼的委託。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看著委託便條,我歪著頭。無論哪張便條上都寫著「湯淺高中」這幾個字。
「湯淺高中」是地處於東京周邊地區的私立女子高中。從我的初中升學到那裡的人也有幾個,好歹名字還是知道的。聽說是一所校風嚴謹的高中。雖說不上是名媛學校,但卻是偏差值也不大的學校。
從那所學校的學生在昨天、今天交來的三件委託。
……這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
「小~那魯~~」
傳來一陣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一聲搭訕似的聲音傳了進來。
那把聲音……出現了哪,破戒僧。總是把人家的辦公室當成咖啡廳。
「喲,麻衣,你好嗎?」
和尚(瀧川法生),25歲,那個和尚,露出平常那個吃人似的笑容。啊,我稍微有的血氣上沖的揚起手。
當然好啦的回答道,我嚇得目瞪口呆(CC說:麻衣也囧了么~~~)。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鏡,黑色的皮衣和皮褲。穿在這裡面的襯衫是讓人為之震驚的粉紅色。
和尚,你沒有忘記自己是和尚這回事吧?
「我想要喝冰咖啡哪~~」
毫不避忌的坐在沙發上。
「請自便。辦公樓外面有自動販賣機哦。」
我這樣說道,和尚用無奈的聲音說道。
「不要欺負人哪~~今天來是關於工作的事情的。」
和尚也是在做,嚴謹的來說是關於心靈現象的調查、解決——簡單來說,也就是所謂的靈能力者的工作。
「工作?真的?」
我的聲音裡帶著相當大的疑惑。
「真的真的。所以給我來一杯冰咖啡嘛~」
是是,真是對你沒轍啦。
走進廚房,我把早已做好的冰咖啡倒進玻璃杯里。一邊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一邊準備著和尚專業的冰咖啡(和尚無論在多冷的天也是絕對要喝冰咖啡的),我怎麼也要問一句……。
「說起來,你這是什麼回事?打扮成那樣。」
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我上下打量著和尚那是誇張的打扮。
「啊~,我今天才剛做完兼職了哦。」
「就是問你那是怎麼樣的兼職!」
是嗎,就只靠本行不足以混飯吃啊。這傢伙,相較於其他靈能力者來說還是蠻沒用的哪~~(CC說:囧,麻衣你……和尚被小看了囧)。
「你說的兼職是怎麼樣的?這麼誇張的打扮。」
「嗯~~~~」
和尚脫下上衣和帽子,把它們隨便的丟在沙發上。(我說哪~~)
「bad。」
什麼?
腦袋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back」是……「後面」的意思吧。「band」是……所謂的「樂隊」的「band」?……這樣說的話……也就是說……。
「哎哎哎哎哎!!」
地下樂隊!
「是由於突然間有活動啦~~這身不入流的明星打扮還真是失禮了。」
「那個,請問?」
「啊?」
「你說的地下樂隊……是幹什麼的?」
「你說幹什麼……通常不會認為是會去做藝術體操的吧?」
不是,嘛~是這樣的啦。
「會演奏樂器的?」
「是哦。」
「……我知道了。要說打擊樂器,是敲木魚吧~~~」
「我說哪。」
「啊,尺八(CC說:一種樂器吧,不知道是什麼……)之類的?」
和尚像是厭煩了似的,用手指著放在地上的一個黑色的大盒子。
「貝司。」
咯咯!什麼!
「那種……電動的,貝司?」
「你這傢伙……你是什麼年代的人啊?就是哦,就是那種貝司!我說啊,大小姐。」
「是。」
「我知道我從沒有跟你們說過這回事,所以你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我的本行可是貝司手哦,知道了嗎?叫做音樂人的職業。」
…………。
「錄音室音樂人。
我是還擁有自己的樂隊的啦,雖然唱歌部分還不大好哪~。要是有個跟小那魯差不多漂亮的主場在的話還能更加受歡迎一點哪~~~」
…………。
和尚,你明白了嗎?的說著,盯著我的臉看。
「那樣的話為什麼要做和尚的兼職啊!!」
我不由自主的大叫起來。呼呼。
「那是我個人的自由。」
「你不是說還待過高野山的嗎?」
「待過哦。因為我家是寺廟來的。老爸是想讓我繼承他去做和尚的哪。但是啊,在山上貝司不用說,就連隨身聽之類的全都不能帶進去哦。嘛~所以我就下山了哪。能夠理解嗎?」
「……理解了……。但是——」
和尚一副無需多言的表情揮了揮手。
「這個行業的同行啊,意外的很多的哦。作祟啊、幽靈啊之類的。好像是有一次說起自己曾是和尚的事情,因此除靈祈福就變成了我的副業了。」
哎,真讓人吃驚~。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的呢。」
「可不能對職業持有偏見哦。就是是和尚也會聽搖滾樂,也會去disco的。在我的朋友裡面,也有人明明是個和尚卻也是在婦產科做醫生的哦。本人來說的話,就是『從搖籃到墳墓』。」
「……我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好笑。」
「是吧?」
這樣子和和尚談著不著邊際的話的時候,那魯從房間里出來了。
「……還想著怎麼這麼吵鬧……」
露骨地皺起眉頭給我們看。嘛,這可一點也不好玩。所謂靈能力者也就是說同行。所謂同行也就是競爭對手。要是看見這個生意上的敵人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悠閑地喝茶,和兼職的辦事員閑聊的話。
但是,和尚卻對此一點也不在意。俗話說的寵辱不驚(CC說:這裡直譯是往青蛙臉上潑水,就是說無論被人用多麼惡劣的態度或者行為對待也毫不在意的意思,一時三刻想不到什麼諺語,大家湊合著看吧~~~~)。
「喲~~」
說著這樣的話,揚起手打招呼,真是個樂天派呢。
「今天來看來是為了工作的事情,所長。」
「怎麼可能。」
那魯冷淡得很。
「是真的啦。剛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啦,想借小那魯的智慧來一用。」
那魯坐在了和尚的正對面,於是我站起身來去倒茶。
「麻煩的事情?」
「恩——麻衣,再來一杯。」
是~是~。
2
「事實上——有一些很迷我的樂隊的市內的高中生……」
「樂隊?」
向著露出一臉茫然的那魯,和尚又重複了一次剛才和我說的相同的話。就連那魯也意外地對和尚的本性感到些許的吃
驚。嘛,是沒有表現出比我還要笨拙的反應啦。和尚在做完通俗易懂的說明以後。
「那個……在歌迷里有一個叫做taka的孩子。她是個高中生,好像說是她的學校里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詳細的
問了一下情況,全都是令人發毛的事來的哪。」
那魯無言地催促著和尚繼續說下去。
「那孩子說的,是她的班裡某個座位好像被詛咒了。
坐在某個座位的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好像都相繼發生了事故哪。」
「……常有的事呢。」
「話可不能這樣說啊。發生了事故的四個人,在事故發生時的狀況是完全一樣的。」
「……今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