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鈴凜(Rinrin)

鈴凜(Rinrin)

1,最喜歡大掃除!

2,開始吹東風了!

最喜歡大掃除!

今天,我要給我的房間大掃除。

季節要變了,所以我想應該開始打掃房間了。我要把房間的角落裡,還有傢具下面記得灰塵都掃乾淨,要讓房間變得乾乾淨淨亮亮堂堂的。我也要成為一個乾乾靜靜的女孩。

其實我一點也不擅長打掃。做飯呀,洗衣服呀,還能由機器代勞,我還能應付。但是打掃就有點困難了。要是有能幫忙打掃的機器人就好了。

我房間里堆滿了東西。壁櫥里也全是箱子,桌子上也都是東西,有一點亂啊。哈哈哈。

好,我今天要好好打掃,先從小櫃櫥開始吧。

好臟啊!

但是,組成這個髒亂房間的都是我成長過程當中夢的碎片。很早以前,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做的可以風力發電的迷你風車,還有很努力做但是還是中途放棄的瓶裝裝飾船,還有我引以為傲的迷你汽車收藏。我以為丟了的指南針,原來在這啊。彩色鉛筆盒子里還有我上次做的模型。

果然反省下比較好。這麼多東西,我一天整理得好嗎?結果,一會這個出來,一會那個出來,簡直就像尋寶大會一樣。仔細一看,能賣的東西還真不少。最近我在想能不能靠在集市上賣東西賺些研究經費。那種集市一般是周末在規模比較大的公園裡舉辦,也有賣藝術品的小店,只要是好東西,就能個買個好價錢。我經常去那裡找二手電筒腦零件。那種沒有什麼損壞的複製藝術品,很受歡迎。要是我能找出什麼好東西就好了,我要努力嘍。最近老是拜託老哥,總覺得有點不太好。每次去拜託老哥給點資金援助,老哥總是爽快的答應。我感覺著自己是被老哥所愛,真的很高興。可是老是這樣可能會被他討厭。最近有時也會想,還是不要這樣了。

老哥也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理所當然不能老把錢花在照顧妹妹身上。

對不起,剛才說的不算。哥哥絕不會是那麼想的人。老哥絕對不會像我剛才想的那樣。這就是老哥的優點。很久以前,我和哥約定過,不知道老哥還記得嗎?

對,比起戀愛,要更重視兄妹之間的愛。比起美人女朋友,可愛的妹妹更重要。

從柜子的深處,我找的了很懷念的東西。這個是很早很早以前,比風車還要以前的,和老哥一起做的無線電控制水上飛機。好像是寒假的時候吧?嗯,那時候哥哥到家裡來玩,好像是用壓歲錢買的。那天我在家裡發獃的時候,老哥拎著箱子偷偷回來了。老哥好像剛去過哪裡回來了,呼吸很急促。我猜他是不想讓我知道,想給我個驚喜。老哥不在就變得很無聊,就一直在家等老歌哥回來。所以他偷偷回來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老哥!」發現哥哥回來,我叫了哥一聲,然後我發現在哥拎的箱子上面有一張很大的飛機的照片,我的兩個眼睛就開始放光了。

「哇!飛機呀!你要做這個嗎?那我也來幫忙吧!」哥哥露出「被你發現了」的表情,輕輕的打了下我的頭,說:「真那你沒辦法,要好好幫忙哦!」哥哥答應了。然後我們在客廳開始製做了。現在想起來也會臉紅。那時候真的很快樂。哥哥說,他也是第一次買這麼大的傢伙回來做,我們兩個做飛機做得很興奮,媽媽好像還拿零食過來給我們吃。我負責準備哥接下來要的零件,雖然我弄掉過零件,但哥哥一點也沒生氣,還說我幫了他不少忙。

做好了,我們去了附近的河,為我們的飛機舉行下水儀式。飛機離開陸地也沒什麼問題,在河上飛起來了。但當我們高興的跳起來時候,突然,飛機在我們面前冒黑煙了,然後飛機機身的中央在空中發生了一次小爆炸。

然後,就朝河面墜了下去。

「啊!我們的飛機!」

我們拿著飛機的殘骸,背著夕陽,蹣跚的回家。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我們拚命努力做出來的飛機竟然墜機了,我想想就難過的想哭。雖然那時的哥哥沒說,但我想可能是因為我把零件弄丟的關係。

哥哥牽著我的手回家,看到我的樣子,說:「怎麼了,不用哭吧。下次我們再做好了。」哥哥真是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但是那時我真的就被那句話救了。我聽了哥哥的話,馬上就不難過了,抬起頭看看哥哥,哥哥在笑。現在想來,那時的哥哥就像在對我說,「不是你的錯。」但是那是我一點也沒明白哥哥的心情,只是很任性地說:

「一定要再一起做一個更厲害的!」

然後我們勾手指約定好了。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那時候真可愛啊。

老哥,現在還記得嗎?好,我決定了。現在根本不是打掃的時候。

這次,我要做一架我和哥哥都能坐上去的飛機。老哥,等著吧!

(FIN)

開始吹東風了

那次也是像現在這樣吹著這樣的微風。

在這樣風大的初春,從遙遠的中國的沙漠吹來的風,帶來了黃色的沙子。那個人,托著我的手告訴我的。他這麼一說,我發現手指尖上有幾顆閃閃發光的金色的沙子。

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開始刮這樣的風的時候,我總會站在家門口的馬路上,一個人,發獃,等待。等待的是一個老爺爺。但他沒有再出現。他是我最喜歡的爺爺。

在我還在讀幼兒園的時候,爺爺是這條街上有名的發明王。

爺爺在自家花園的一角有自己的實驗室,他每天都把自己管在實驗室里,很快樂的擺弄它各種各樣的機器。後來我才知道爺爺是在研究引擎、馬達、動力裝置之類的。上了年紀退休後就在自己的實驗室里開發ECO汽車。但那時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一直很喜歡溫柔善良的爺爺。長長的白鬍子,一直穿在身上有些油漬的白色衣服,還有爺爺懷裡的味道,還有笑起來全是乾巴巴皺紋但是很溫柔的臉頰,所有的我全都喜歡。每次去爺爺家,我都會圍著那個總是沉浸在實驗室里做實驗的爺爺轉。媽媽還有周圍的人總是對我說,說我會妨礙到爺爺,叫我不要纏著爺爺了,但爺爺總會微笑著摸著我的頭說:「一點都不妨礙。」

據說我來之前,老哥經常來。但是最近哥經常和朋友們去打棒球,或者踢足球,似乎很開心,所以就很少來了。爺爺總是跟我抱怨。但是,說完之後,馬上能感覺到我不安的心情,爺爺會笑著對我說:

「但是,這樣鈴就來了,我的實驗室又熱鬧起來了,我很高興哦。」

我看著這樣的爺爺,總覺得自己也能派上用處了,變得很高興。

我高興起來了,爺爺又笑著說:「鈴的鼻子有點鼓起來了,是不是塗了發酵粉了。」然後爺爺會捏我的鼻子。我第一次接觸機械實在爺爺的實驗室里。一直跟在爺爺後面的我,模仿者爺爺的樣子擺弄機器,爺爺看到了,就送了一個小機器人給我。大概是什麼試驗品。爺爺大概認為像這樣有腿有手的人形機器人,做玩具最好不過了。既然送給我了,那就隨我怎麼玩了。

那時候的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在拆拆裝裝的過程中——雖然也弄壞過不少——我做的機器會動了。我開心死了,拿去給爺爺看。爺爺也吃了一驚,說:「鈴說不定在這方面很有才能呢。」

然後,有一天…

「中午好。我來接鈴凜的。」

是老哥的聲音。我聽到了哥的聲音就飛奔到了門口。哥哥好像是剛打完棒球回家,全身都是泥。我緊緊抱著哥哥的腿回到了房間里。爺爺對老哥說:「你來的正好。」然後把我做的機器人給老哥看。老哥也吃了一驚,「好厲害呀,鈴凜。」說著摸了摸我的頭,用他全是泥的大手。

爺爺看了,站在哥旁邊微笑著說:「這傢伙小時候到處惡作劇,但不像鈴凜,這些東西他從來都做不來。」我被老哥和爺爺誇了,覺得很高興,馬上就拉起了最喜歡的哥哥的手,和旁邊的溫和聰明的爺爺的大手。之後,我和哥哥兩個人坐在一起吃完點心,又手牽著手回家了。那是很早以前,我還沒上學的時候的記憶了。

但是上了小學以後,不知道因為什麼我開始忙起來,很少去爺爺家了。爺爺知道後,就給我布置了一個迷你實驗室,然後一年來我的實驗室一次,看我有什麼進展。爺爺說:「一年只來看一次,能很好的了解你的成長,看你能做什麼樣的東西了。」

那是初春,正好開始吹起這樣的風的時候。我每次都在家裡等的不耐煩了,跑到家門前去等。強風卷著金色的沙子飛舞,爺爺小小的身影,穿著小小的白色衣服從遠處過來。

每年初春,當颳起這種風時,我就會等在家門前。「努力嗎?」溫和的爺爺出現了。我很高興,被爺爺捏了鼻子,牽著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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