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章 穗

話要從兩天前,也就是明生和永久以及手拿小鏟子的美花,3個人堅守被破壞的花園那天說起。

那天對畢業班的同學來說,可是事關重要的一天。

——因為那天是升學考的最後一天。

全部的科目都考結束了,教室里洋溢著輕鬆的氣氛。

「怎樣?考得還好吧?」這時神代問順哉。

「會做的我都做了,不會的都沒做。」

順哉不太友好地說了句廢話。

「呵呵,你說的好輕鬆啊。」

「考也考了,說什麼也晚了,再急也於事無補,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啊?」

「別裝了!你會不知道啊!在我看來,最輕鬆的是你吧。你身為運動員,不是有保送甄試的嗎?」

「要是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可是,那個和一般的考試不一樣的,要得到對方的0ffer。再說現在來的offer,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第一志願……。」

「我真的好羨慕你耶,神代同學。如果不挑剔的話,你應該馬上就有學校可以念了對吧。」

說到這裡神代開始暗自的嘆氣。

終於輪到一旁的更紗說話了。

「但是,如果不能進自己喜歡的學校的話,有再多學校的保送也沒用啊。」

神代非常擔心地說,更紗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神代同學說的我完全理解。我也要睡覺了,棉被舒服才能睡的舒服。」

(更紗又這樣前言不搭後語了。)

「真的嗎?床與同學,妳真的理解我說的嗎?」

(……妳是用自己的方法理解的吧。)

跟完成報告時相比,現在的狀況更讓順哉不安,於走說道。

「好啦,不要說這說那的了,反正儘力而為就是了。因為競爭者很多,所以競爭激烈也是理所當然的。」

「……真是個現實的傢伙。」

「那你逃避好了。如果不對現狀作出正確的理解是不行的。而且那樣的話,也不會找到適當的對策。」

「真是大道理連篇啊。」

神代聽完順哉發表演說似的講話後,相當直接地說道。

「怎樣?」

「但是,要是人人都像你說的那樣的話,那不是太厲害了嗎?」

「我不覺得自己厲害,也不想自己變得那麼厲害.」

順哉淡淡地說。

「這樣說來,我還是覺得順哉很厲害耶!難道你自己不想變得厲害嗎?」

旁邊的更紗說。

「……」

被更紗這麼一講,順哉倒有點聽不出好壞了,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稱讚自己還是在批評自己,所以一時也做不出個回答。

「是啊,我跟床與同學想的一樣。」

神代補充道。

「只是……那樣活著的話,好像有點寂寞耶…….」

「……」

對於這句話順哉在心裡反覆思索著,自己是否真的很寂寞……雖然很想反駁他們,但是不知怎麼的就是開不了口。

「怎詹了,順哉,你生氣了嗎?」

「沒有啊,我只是在在想是不是這樣而已。」

「對了。對於速見同學來說.不是還有床輿同學嗎?我想是不會寂寞的吧。」

對於神代突然冒出的這句話,一向沉著冷靜的順哉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說什麼你?對吧,更……紗。」

順哉為了掩飾尷尬,就想把話題轉給更紗,可是誰知道更紗卻在那裡淡淡地笑著。這笑容顯然跟平時不同,有點無奈,有點暗淡……。

「如果真像神代同學說的那樣就好了.可是,我一直給順哉添麻煩……所以不是你說的那樣,神代同學。」

更紗並沒有向順哉看去,直接對著神代說道。

「……」

順哉第三次無言以對。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床與是個好女孩,你千萬別說不知道她對你如何?」

神代突然說道。

「要是你真的不知道的話,你就太差了!即便你成績再好也沒用。」

「……我知道啊!」

順哉終於回答了。但是,他依然不敢看著更紗說。

「噢!速見,今天這麼早就回家啦?」

「……把剩下的完成了就回家,我本來就沒有那麼喜歡念書。」

「怎麼了,好像很頹廢的樣子……。」

順哉和日高在教務處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談著。

「老師好!」

如果沒有更紗的介入,他們兩個的這種無聊的對話,還不知道何時能結束。

「床與同學也在啊,這個時候在教務處門口,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是啊,我要去書法老師那裡一下。」

「書法?你和床與同學的選修課不是音樂嗎?……噢噢噢!明白了,明白了。」

日高好奇地問著,但突然又好像自己想明白了什麼似的。

「明白什麼?」

「床與同學就算了。你一定是沒什麼音樂才能。但是現在改選修課志願的話,好像有點難度,我也只能幫你去說說看…….」

(……這個老師真是失禮……。)

如果說這時順哉的表情不失望的話,那恐怕是騙人的。

「不是啦,我們找書法老師,只不過是有點其它的事情而已啦。」

「好了啦,不要再隱瞞了,我們認識適么久還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嗎?

「哪有隱瞞啊,我想讓老師幫我看看這個啦,所以特意要去拜託書法老師的?」

順哉只能從包包里拿出證據給日高看.

「這是什麼啊,一個大男生還寫什麼情書啊?」

「這是一個朋友家發現的古書,是複印件啦,特意拿來請教書法老師的。」

——前些天,順哉他們在泡沫紅茶店談論小組報告的時候,提議找一些小鎮上的古籍作為資料。他遞給日高的就是找到的古書複印件。

「因為太古老了,很多地方都破了,所以看不清楚,因此想找書法老師幫我們看一下。」

聽了順哉的解釋,日高竟然看起那份古書複印件了。

「咦?寫的什麼呀?……成瀨家起源……芙蓉……由來…….」

「哈?老師你看得懂啊?」

「什麼啊?噢,還好啦,最近正好有機會一直在看這樣的東西。」

既然日高能看得懂,就不用去找書法老師了。於是順哉連忙拜託。

「那麼,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裡面的意思呢?」

可是他等到的回答卻是NO。

「那不行。我也只可以看懂一點而已,要通曉全文的話,我也沒有那個能耐。」

「這樣啊……。」

「可是,為什麼你們會想調查這個東西呢?」

「這個么,是這樣的…….」

更紗馬上把暑期報告的事情跟日高說明了一下。

「是這樣啊……是有關於芙蓉樹的內容啊……。」

「有什麼線索嗎?」

對於更紗的追問,日高只能皺著眉搖了搖頭。

「沒有,關於芙蓉樹,我真的幫不上你們了。」

「那有關其它的方面有什麼可以指教的嗎?」

順哉又窮追不捨了。

被他們這樣一來一往的追問,日高表現出非常難以理解的神態。

「你們怎麼那麼關心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呢?」

「可是,這個對我們完成暑期報告可是至關重要的啊!如果可以的話…….」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都是沒有關係的東西。」

這時候氣氛已經變得很緊張了,對話已經完全不像之前那種開玩笑的樣子了。

「……明白了,那我們先告辭了,我們可以拿回那份複印件嗎?」

「噢,這個啊,當然可以。」

日高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手裡拿著別人的東西,連忙伸手還給順哉。可是,他又急忙抽回了懸在半空的手。

「反正我也要回毅務處,我就順便幫你交給書法老師好了.」

說完就轉身向教務處走去。

「老師到底定怎麼回事啊?」

看著他的背影,更紗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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