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戰 第五十八章 法修最強陣法!

光……無盡的光,鋪天蓋地,籠罩著視野的每一個角落。在這蘊含難以置信力量的光芒中,天空在震顫,大地在開裂,無盡的狂風在天地間悲號……

「咔嚓嚓!……」

驚天動地的聲音中,風雲無忌看到那團宇宙間最為璀璨的白光下,太古在慢慢的分解,一塊塊,化為最徹底的虛無……他看到自己站在那團橫亘於天地之間的浩浩白光前,臉上寫滿死寂與絕望,一種洞徹心扉的痛遍布全身……

……

「師傅,你怎麼了?」黑暗中,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年的聲音傳入耳中,風雲無忌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擦了一下臉上,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師傅沒什麼,齊天,你可有遇到什麼難題?」眼中的濕潤隱去,風雲無忌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看著黑暗中的少年說道。

「沒有,師傅。」少年下意識地搖搖頭,黑亮篷亂的長髮在黑暗中如波浪般的擺動,那雙子夜般的眸子在黑暗亮若星辰。

風雲無忌收回目光,心中長長的嘆息一聲,隨後怔怔地望著前方劍閣緊閉的兩扇門。

已經不止一次不知不覺的出神了,每一次腦海里都會出現那團鋪天蓋地的白光,風雲無忌默默地想道。風雲無忌看到的,是法祖隕落前,在虛空中排布八卦,最後一次看到的未來。只是,不知是因為毀滅法祖的神力過於強大的原因,還是他本身對於預言之道接觸的太淺,風雲無忌接觸到的,只是一片斷斷續續,殘缺不全的「未來」!

在「命運之河」中,風雲無忌最後看到的那斷斷續續的影像,那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白光,在那那蓬勃的白光前,站立著一臉絕望與死寂的自己……

「這個結局絕對不是我想要的!……」木桌下,風雲無忌寬大白袖中的手掌緊緊地握了起來,掌背上一條條青筋因為過於用力而凸了出了,黑暗中,一絲潮紅湧上他的臉龐。每一次,看到預言中的那團白光,他總會感受到那瀰漫在天地間的一股濃重的哀傷與絕望,每到此時,他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流淚……

恍惚中,風雲無忌又想起了法祖在遺留的第三封信箴中留下的「筆墨」:

「命運之河擁有無數的支流,每一個支流預示著一個未來。對於掌握預言之力的人來說,從透視到命運之河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便與命運之河緊緊聯繫在了一起。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給命運之河帶來無數變數,任何一個變數,都會導致命運之河的流向發生偏差,從而產生不同的未來……」

「只要還沒發生,未來便擁有無數種可能。『看』到的『未來』也並不一定會發生,不是嗎,法祖前輩?」黑暗中,風雲無忌喃然自語道,無論如何,這個「預言」中的結局,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風雲無忌已經不想去思考,為什麼法祖留下的「預言」還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已經無所謂預言不預言了,也無所謂未來不未來。對我來說,我這一生只有一個念頭。」風雲無忌心中喃喃道,同時緩緩地站起身來,五指慢慢的鬆開。

「齊天,你也隨我出去吧!」黑暗中,風雲無忌對蜷在牆角的少年道。

「是,師傅。」少年恭敬的應聲道,對於少年來說,儘管化為人形,但許多事情依然過於複雜。少年只想繼續簡單的生活,簡單地跟在那尊偉岸高大的身影背後。

快步地跟了上去,少年緊跟在風雲無忌身後,走了出去。

「吱啞!……」

推開劍閣厚重的大門,大門兩側,一條條身影恭敬地站立在兩側,待見到風雲無忌師徒走出劍閣,眾人齊齊跪了下去,宏聲道:「參見至尊!」

斷崖前,人影綽綽。北海諸長老,聖獸長老,熒惑,歷代聖殿掌控者及部分潛修強者。斷崖下,狂風呼嘯,直吹得眾人衣袂鼓盪,發出「唰唰」的聲音。

「可是聖殿已有最後的結果了?」風雲無忌負手而立,望著長空,淡然道。

「是的,至尊!」北海大長老抬起頭來,沉聲道:「在徵集了大量族人的意見,同時經過反覆的討論,最後我們達成了一致意見!」

風雲無忌並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北海大長老的下文。

「我們認為,青龍聖獸已逝。四象陣接近破滅,退敵於外固然不錯,但是妖魔們的數量在我們的十倍百倍以上。不論是在虛空,還是在魔界,這種廣闊的戰場,都與我族不利!不若留守太古,利用妖魔們會在位面崩潰時,從太古出現的四個缺口進攻的特點,將妖魔狙擊於太古之外。讓魔界的數量優勢消彌於無形!……」

「知道了,就接最終決策執行,同時通告太古!……」風雲無忌淡然道,神情平靜,這個結果,他早在預言之中便看到了。

「都起來吧!……」留下這句話,風雲無忌化為一縷風紊般繞過諸人,從斷崖上飄下,向著東方而去。身後,狂發披散的少年大步跟了上去……

……

東海往南的群山之中。

巍然華麗的黃金城矗立在群山之中,黃金城上紫氣衝天,巨大的光罩接天連地,將巍然的黃金城籠罩在內。片刻之後,風雲無忌與猿齊天師徒二人出現在了黃金城外。

「隨我來!」風雲無忌道了一聲,大手一揮,猿齊天便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將他包裹在內,眼前一暗,兩側景物飛速倒退,無數幻象在眼前一晃而過,待一切定下來,已現出現在了黃金城上最高處的塔閣前,一路並無人阻擋他們。在塔閣上停留下來後,猿齊天回過身,從塔閣上往下望,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影跪伏在地上,他們的身上散發出各色的耀眼光澤。

「進來吧!」

隱沒在黑暗中的塔閣大門打開,略有些驚詫的聖者將風雲無忌師徒迎入暗閣之內。

「齊天,來見過聖者大人!」

「聖者師叔好!」少年看著鶴髮童顏的聖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道。聖者聞聲露出露出一絲笑容。這並非他第一次見到風雲無忌的徒弟,但卻是第一次聽他開口叫自己。

「呵呵,好,好。」聖者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本散發出淡淡毫光的書典道:「齊天,這是師叔給你的。」少年看了一眼風雲無忌,看到風雲無忌點點頭,方才收下。

風雲無忌與聖者的關係很難說清,猿齊天的簡單的大腦簡單的將聖者歸結師叔一列,風雲無忌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在意。

猿齊天站在一旁,看到風雲無忌嘴唇一張一翕在說著什麼,然後聖者微笑著點點頭,回頭看看自己。

「嗯,我知道了。」聖者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對塔閣外道:「青松!」

「聖者大大!」塔閣後,繞出一名黑白道袍的青年法修。

「你帶新祖之徒下去,四周看一看吧……他若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就盡量解答他!」

「是,聖者大人!」青年法修點點頭,看向了猿齊天。

「齊天,去吧。」風雲無忌道。

「是,師尊……」猿齊天瞥了眼風雲無忌,什麼也沒說,黑髮披散在背上,低著頭,隨著那名為青松的道人走了出去。

目送著兩人走出塔閣後,風雲無忌與聖者在塔閣內盤膝相對而坐,隨後聖者突然揮手打出一道五彩的禁制,將塔閣內籠罩起來。

「你確定,你真的在師尊的預言里看到齊天?」禁制形成的剎那,聖者神色猛然一沉,問道。

「是的。」風雲無忌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遲傷已經傷睡覺在地底了,木煥然去守護遲傷了,在他身邊,只餘下太古魔猿所化的少年。對風雲無忌來說,是絕對不願遲傷身上的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在另一名弟子身上。

「這也是我為什麼帶他到黃金城的原因了。他雖然本體為太古魔猿,化身為人,卻有著一片赤誠之心。在大戰來臨之前,我希望他能盡量多學些本事護身!……」

聖者點點頭,表示理解。風雲無忌雖得《聖典》,這類聖典幾乎道盡了法修的本源,然而法修之道,精妙之處,哪裡又是一本書能道盡的。法修的本源只有一個,但攻術之道,將這本源力量施展出來方法卻是有千萬種!武修之道,風雲無忌能教的,都教了猿齊天,餘下的,卻是資質所限,太古魔猿無法學會。只能寄希望於這法術了。

「你為什麼不讓他離開呢?……」聖者道:「或許,他可以逃過這一劫也未必!」

「沒有用的,太古魔猿雖然本性暴戾,但心思單純。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日後被妖魔追殺……」

聖者默然,良久,只能安慰道:「師尊曾經說過,未來擁有無數種可能。或許,你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會成為『未來』!」

風雲無忌沉默不語,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討論的意義。預言歸預言,如果完全順從預言,預言便會成為真正的「未來」!順從的人可能是任何一個人,但不會是他!

「只要我在,便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聖者大人,此次我提前返回黃金城,是希望能借用到法修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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