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月
嵯峨野:「早上好高促先生,起的真早呀,明明可以晚一點起來的。」
高村:「哎?不了,我平時都這樣。」
我一邊這樣說,一邊指向時鐘。已經到了應該和平時一樣吃早餐,接著趕往學校的時間了。但是,本應擺上早餐的餐桌上卻不見飯菜的蹤影。如果說不見蹤影的話,朔夜也不在。
高村:「嵯峨野,朔夜在哪?」
嵯峨野:「大小姐嗎?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應該還在睡吧……」
高村:「已經睡夠了吧,再晚就上學遲到了,我去叫她起來……」
嵯峨野:「高村先生?」
剛想去朔夜的卧室,就被嵯峨野先生一把按住了肩膀。他將我拉住後,溫和地笑著。
嵯峨野:「什麼,來不及了?」
高村:「當然是上學來不及了呀,第一堂課呀,糟了,這傢伙起床也很費時間的……」
嵯峨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著,嵯峨野先生帶我走向了牆上的掛曆,用手指指著今天的日期。
嵯峨野:「應該沒關係了吧?」
高村:「那,那個……」
今天的日期上寫著紅字。這是怎麼回事。
嵯峨野:「今日是海之日呢。」
高村:「啊,海之日!?那麼今天……」
嵯峨野:「您猜對了。本日是國民的慶祝日呢。」
怎麼會這樣。這麼說,嵯峨野先生很悠閑,朔夜也大睡懶覺就是這個原因呀。我就說我怎麼會熬夜呢。唉,原來如此……因為知道今天是休息日,晚睡也無妨。
高村:「唉……節假日呀……」
嵯峨野:「怎麼了?想再睡一覺嗎?」
高村:「不了,反正現在已經起來了。」
嵯峨野:「就是這樣呢,這樣的話,我給你煮杯咖啡怎麼樣?」
高村:「恩,真是太感謝了。」
嵯峨野先生如往常一樣行禮後,向廚房的方向退下了。我聽到了磨咖啡豆的聲音。
高村:(這樣呀……休息日嗎……)
感覺像是賺到了。
享用完嵯峨野先生那美味的飯菜後。我打著飽嗝,繼續在起居室里悠閑地讀報紙。嵯峨野先生又端來了咖啡。
嵯峨野:「難得今天放假了,沒有計畫著去哪裡嗎?」
高村:「恩……沒有啊。」
說著,看看起居室的窗外。灼熱的太陽光,從早上就開始傾注在院子里。今天也很熱呢。這樣想著,我就更加不打算出去了。
嵯峨野:「明明是個年輕有為的人,怎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呢。」
他像母親那樣嘮叨道。我苦笑著喝著咖啡。
高村:「恩?」
——嘟——嘟——嘟
嵯峨野:「來了來了來了……喂,這裡是天河家。請問閣下是誰?好的,請稍等。高村先生,鴇羽小姐打來的電話。」
高村:「鴇羽?」
我從嵯峨野先生那裡接過電話。
舞衣:「啊……早上好」
高村:「早上好,怎麼了?」
舞衣:「那個……雖然有些難以開口……那個……」
電話的另一邊,鴇羽結巴道。我在這邊等著她的話。然後。
舞衣:「那個,今天……有空嗎?」
高村:「……哎?」
舞衣:「那,那個……巧,巧海他說想跟老師你見面……然後……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能否請你來一下……那個,這可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哦!」
其他意思?雖然不大明白,但我知道她緊張的心情。一反常態溫柔起來的鴇羽總覺得令人欣慰。
高村:「好的,我會來的。」
舞衣:「真,真的?」
高村:「是的」
舞衣:「……恩,那麼……中午見!」
嵯峨野:「要出去嗎?」
高村:「哎,是啊」
我放回電話,不知為何嵯峨野先生滿臉堆笑。
嵯峨野:「這個鴇羽小姐是何方神聖呢?連高村先生也無法棄之不顧。」
他露出曖昧的笑容,用肘戳著我的腰。這種待遇……
高村:「嵯峨野先生,不是那樣子的……」
嵯峨野:「不用說了,高村先生還那麼年輕,肯定會有一段或者兩端戀愛的。仔細想想,高村先生你除了考慮歷史的研究和遺迹的調查之外,戀愛的事情就一直不理不睬。原來已經有了個很好的小姐了,真是奇蹟。」
高村:「那個……不要再說了」
嵯峨野:「這樣比起來,高村先生還很年輕呢,埋頭研究也好,不過更想請你為青春謳歌呢!」
高村:「……說,說些什麼呀,嵯峨野先生……」
嵯峨野:「青春只有一次!要無怨無悔!」
高村:「那……那個,嵯峨野先生?」
嵯峨野先生正握著拳頭燃燒著鬥志。閃亮的眼睛中放出熊熊烈火。究,究竟怎麼了?然後朔夜走進起居室。
朔夜:「薩基,昨天的電視劇你有錄下來嗎?【3年C組發電老師】。」
嵯峨野:「當然了,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看!哎呀真是好呢,發電老師!發熱,高壓!」
【3年C組發電老師】。的確,那是部對現在不大認真的學生們,利用腦電波來更正他們的學習的電視劇。在發送電波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會迸發出高壓電流的火花。儘管那老師本人不懼熾熱,但周圍的人不會很危險么。總之,這東西非常受歡迎。而嵯峨野先生似乎也正為某些不清楚的東西燃燒著……唉……
吵吵鬧鬧的蟬,在醫院的庭院里大合唱中。
高村:「呼,好熱啊……」???:「高村老師!」
高村:「恩?」
我看見鴇羽拖著巧海的手走到醫院門口。猛揮著手吸引我的注意。我也回應了他們。
高村:「中午好」
舞衣:「中午好」
巧海:「中午好,師父!」
與兩人精神地打招呼,巧海今天的氣色也很好。
舞衣:「那,那個,對不起,明明那麼熱還讓你過來……」
高村:「沒關係啦。」
巧海:「哇,是師父啊,是師父啊!我聽說了,醫生說今天可以在外面用餐呢!」
高村:「是那樣嗎?巧海真是厲害啊,這樣的話能夠去游泳的日子不也近了?」
巧海:「太好了!太熱了,真想去海邊游泳!」
說著向前伸出雙臂,模仿自由泳式的動作。
舞衣:「啊哈哈哈,好啦,巧海」
巧海:「哈哈哈哈……」
舞衣:「呵呵呵……高村老師,我做了便當,可以的話一起在院子里吃吧?」
高村:「噢,是鴇羽的便當啊,真想吃啊,請一定要讓我享用!」
巧海:「姐姐的料理,非常好吃的哦!」
高村:「是啊,儘管在學校里很少有機會能吃到,不過真的很好吃。」
舞衣:「怎,怎麼會啦,不要……再說啦」
鴇羽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一直總是『這是當然的啦』地不可一世的樣子。今天倒是收斂了很多。
巧海:「啊哈哈,姐姐害羞了。」
舞衣:「笨,笨蛋,巧海!」
這對關係良好的姐弟,讓我也感受到他們和諧的氣氛。真的是鴇羽為她弟弟著想,弟弟也為姐姐著想。
高村:「好的,巧海,我來背你上去吧」
我代替鴇羽的手,握著巧海的手。
舞衣:「啊……謝謝」
巧海:「哇,出發!」
讓巧海到我背上去,我開始在這醫院廣闊的院子里四處走。鴇羽則在後面微笑著。經過噴泉,離開八仙花的花圃。我一手挽著鴇羽的手,一手挽著巧海的手,邊說著我們的事情邊散著步。
巧海:「啊,姐姐與師父的見面,是由意外開始的啊。」
舞衣:「也,也對啦……」
高村:「說的就像是旁觀者」
巧海:「呵呵,不過做那個覺得很開心。對了,師父的班級里都是什麼樣子的人?大家都很開心嗎?」
高村:「這個嘛……」
我的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