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W線 true end

UBW——BrilliantYears——

有時,還會回想起那劍戟相交的場面。

劍相撞所迸出的火花,壓倒對方的裂帛般的氣勢。

那持續數十回合的攻防是多麼的不成熟,連劍舞也談不上。

沒有任何技巧,就只知道拚命地向前揮劍而已。

那荒唐的劍聲有多麼的刺耳,一點也回想不起來。

那個時候。

在失去答案的同時,也尋得答案。

加(plus)減(minus)等於零。

結果,什麼都沒有改變。

那傢伙還是那傢伙,我還是我,就象貪圖睡懶覺一樣,在夢中見到稀薄的記憶。

只是一個月。

雖然時日很短,現在仍在懷念。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般。

記憶一天天地失去輪廓,現在連對方的姿態也想不起來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是,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的事情。

那傢伙和我,都不相信經過那場戰鬥後會有什麼變化。

只是為了確認自己,朝眼前自己的影子敲下去。

所以,就算贏了也得不到什麼。

那種病態的東西一開始就粘在身上不肯離開。

輸的話就結束了,但贏的話也沒有獎勵。

真是的,這種事情還真是格外的不相稱。

儘管如此,象這樣閉上眼睛就會不自主地去回想。

粗魯的鋼鐵的聲音。

不知後退,遠方那光彩奪目的劍戟。

互相攻擊彼此的信念。

我為了自己的希望,與自己的理想相對了。

結果還沒有找到。

那一個應勝出,那一個應留下,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清楚。

回答應是一直以來過去所說的話吧。

象海市蜃樓一樣,如果回頭看就會消失的幻影。

剩下的只有"拜託了"迴響在腦海里,不知不覺地,這雙腳朝著那個地方——

"喂,還不起來。大家已經前去集合了。你不是來參加學校的活動的嗎"

有人在搖我。

被這聲音喚醒,意識也被拉了回來。

"?啊,為什麼是一成你呢?"

從桌子上抬起頭來,眼前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同班同學的臉。

"什麼為什麼!這裡是教室,今天是二年級的最後一天,時間是畢業典禮十分鐘前!因為看不到你所以才來找你,沒想到還真待在這裡呼呼大睡,你這個獃子!"

不知是慌張還是憤怒,一成極少有的亂罵一通。

"——"

教室除了我跟一成空無一人。

時間是九點五十分。

畢業典禮是十點,大家都已前往體育館。

"如何。總算清醒了吧衛宮。"

"——啊,現在是完全地醒過來了。謝了一成,把我叫醒真是幫了大忙。"

"哼明白的話就好。不過要道謝以後再說,再不趕快的話就會遲到。我跟你缺席的話,藤村老師會有什麼表情實在想都不敢想。"

"嗯,了解。明天開始放假的話,就會毫無道理的布置作業不讓班上的大家見面。讓藤姐老實下來就交給我吧。"

"嗯,拜託了。如果再增加作業量大家就真的無法見面了,跟被詛咒差不多。"

這忐忑不安的對話,那才是真實的恐怖。

去年夏天,藤姐一怒之下布置多得不得了的作業。

不管怎樣都要學好英語。

"全國什麼地方都好,去參加哪裡的大賽拿個獎回來"

真服了她,是用怎樣的神經說出那種話。

"衛宮!我說了快點!"

"不好意思,現在就來"

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前往體育館。

從這裡到體育館跑的話華需要三分鐘,不想被老師發現就要在五分鐘內趕到。

"不,這個不行。在走廊里不許跑。"

真是天真。

不愧是學生會會長。在這種狀況下也要徹底地維護校規。

"真了不起一成。不過,不跑的話趕不上。"

"也不是緊急到非用跑的不可。而且前面的路一分鐘就走完,反正只要趕上就行了。"

就是這樣,點著頭加快腳步。

三月中旬,從窗口望上去天空一片蔚藍。

經歷了漫長冬天的冬木鎮,終於聽到了春天的腳步來臨——

時光轉瞬即過。

聖杯戰爭一個月後,小鎮回到了原來的正常的冬木市。

聖杯破壞之後,由Master引起的這個事件,大部分都經由教會進行處理。

代替言峰神父的是個雖然高齡但充滿精力的人,把那些骯髒之物,以及事情很有效率的平定了。

不過,即使這樣,戰爭的痕迹仍然無法抹消。

到最後都選擇Master這條路的葛木宗一郎,被斷定為失蹤者。

一直以來把葛木當作兄長般仰慕的一成感到悲傷。

"一開始就突然出現在寺院前,離開的時候也是同樣如此吧"

就這樣微笑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意外的是藤姐,與葛木是茶友。

"一直想較量一次",可能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現了葛木是武術達人這件事吧。

慎二由於遠坂的活躍保住小命,現在住院中。

好像那家醫院跟魔術協會有關係,身體在逐漸康復中。

櫻忙於照顧治療中的慎二,這一個月來只有周六周日才能看到她。

曾有一次偷偷觀察他們兩個的情況,不知為何看起來相處得不錯。

慎二那傢伙,由於那個附身的東西掉落,到現在還是沒有精神。

不知什麼原因,接受櫻的照顧的慎二雖然還帶著譏諷但那率直的態度,就好像初次見面時的慎二一樣——

Saber已不復存在。

她破壞聖杯後,作為Servent從大地上離開。

自己親手破壞聖杯的那一刻,她像是已解開了什麼束縛似地。

並不是後悔無法當面告別,她能從聖杯的拘束中解放的話,那是多麼高興的事情啊。

一天——總有一天,會跟她再會,到那時再好好地向她表示感謝。

接著——

最後要說的,是重要的那傢伙的事。

"——啊,遠坂"

下到一樓,從走廊前往體育館的途中。

"啊啦,學生會長。這種時候還在校內巡視?還是說檢查各個教室。每次都是這種事都說膩了。不過,不得不佩服,你還真是勤懇啊。"

遇到了從辦公室走出來,學校忽視學生會長而選她為學生代表的那傢伙。

"哼。這邊才是對老是這種說辭感到厭煩。偶爾試試不同的推薦也不壞。還是說你,應該不至於故意去重複這種事情吧。"

可怕的眼神,一成盯著遠坂。

"哦?那當然不是。而且,到現在還沒注意到的是柳洞君吧?"

"是那樣嘛。我還以為你會多一點幽默細胞,不過,沒想到你倒是個耿直的人。"

"對不起啦。到目前為止每一句寒暄都要滿含友愛之情。不過,你也明白那有多辛苦。"

"哼,什麼友愛之情,我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算了,走吧衛宮,太介意這女狐的話遲到了就不好!"

一成這傢伙,真的是不知如何應付遠坂……不得已,站在同樣立場的我沒有同情的餘裕。

接著——

交錯而過的時候,跟遠坂眼光相對。

"——"

"——"

在別人面前還是象以前一樣行動,這是我們兩人決定的事情。

那當然要裝作無視遠坂,繼續跟在一成後面。

所以,可是——

"早上好啊衛宮君。一大早就這麼精神真高興啊。"

毫不介意似地,遠坂挽住我的手往回拉,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呀——"

大腦一片空白。

雖說每天都跟遠坂見面,但象這樣的身體接觸這一個月來還沒試過。

"遠坂"

拚命忍住臉紅,抵抗著遠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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