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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前往柳洞寺

屋內的燈光消失了。

凌晨四點。

離天亮還有幾小時,我們離開了衛宮邸。

一切都安排好了。

沒什麼值得再討論的了。接著只要趕赴戰場,完成各自的職責就行了。

無法保證可以全身而退。

不,雖然至今為止也是連續遇到這樣的事情,但只有這次是真的沒有能活著回來的保證。

所以才最好要仔細的將屋子裡的燈全關上。

"咦?"

有人站在院子里。

並不是有什麼目的,金髮的少女仰望著冬日的夜空。

"喂。你在幹什麼,Saber"

"我在看天空。還有,這個家。"

回應的聲音,是那樣的安詳。

她以不同與相遇之時的表情眺望著大屋。

"因為發生了那麼多事。希望能夠永遠記得,希望能夠烙在心上"

""

這是。

比我還要,覺悟到無法再回到這裡的聲音。

"是嗎。嗯,可以的話就一直記住它吧"

從走廊,我將這樣笨拙的願望說了出來。

"是的。那麼我也有個願望。我會守護你們。所以請一定,你們兩個人要回到這個家來"

"啊啊。一定會回來,回到這裡"

現在只能這樣回答。

我們要去破壞聖杯。這同時也是,身為Servant的Saber要歸還的時刻。

我真心希望Saber能留下來,

即使Saber對這間大屋戀戀不捨。

只要她還是Servant,就無法違背這一法則。

"我說,站在那裡幹什麼——!沒什麼時間了,所以要抓緊點!"

從大門傳來了催促的聲音。

遠坂似乎已經做好準備,站在大門口了。

"那麼,士郎"

"啊啊。去決一勝負吧,Saber"

將最後的一絲光明也消去,和Saber一起離開了大屋。

寧靜的夜晚。

位於星空之下的庭院,還殘留著仰望星空的少女的幻象。

方針已經決定下來了。

Saber從正面突入柳洞寺,我和遠坂從山的背面侵入柳洞寺。

讓Saber比我們更早些踏入寺內,吸引吉伽美什的注意力。

我們趁此間隙從後山入侵柳洞寺,儘快阻止聖杯之後去支援Saber.

然後我通過投影吉伽美什的寶具封鎖他的行動,Saber趁此機會將他打倒

這就是在現狀下,我們唯一的作戰方法。

""

在後山好不容易才找到條能走的路。

事前就做過調查了嗎,遠坂毫無猶豫的開始攀爬斜面。

夜間的山十分黑暗,恐怖。

身為靈地又是不可侵之所的此山,會拒絕凡人也是當然。

山的黑暗在對人構成威脅的同時,也是清凈之域的具現。

但是

"很不尋常呢,這個。腥味這麼重,讓人想吐。"

看著山頂之上的柳洞寺,遠坂說道。

腥味,只不過是遠坂的表達而已。

從山頂上放射出的東西,並沒有什麼腥味。

只是很奇異。

空氣變得濕轆轆的,像粘膜似的裹住皮膚。

滿溢而出的生命力實在太過鮮活,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自己在呼吸,還是山在呼吸。

不是山,甚至有著像是在攀登一顆內臟般的錯覺。

"事到如今才問有些晚了。不過士郎,身體感覺怎麼樣?"

這時。

突然,遠坂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哎?嗯,身體狀態很不錯,或者還是應該說不太好。坦白說,感覺有些無法應付"

誠懇的坦白了出去。

這樣的魔力的話,投影十到二十次是很輕鬆的。

但,就像是在原本的老舊機器上裝了噴氣式引擎似的,該說是身體安頓不下來呢,感覺一放鬆就可能燃料泄露發生爆炸。

"哇,還真是奢侈的煩惱,這個。不過看來是成功了呢。那個,因為是第一次我還有些擔心"

""

回憶起來的瞬間,冷靜的頭腦就開始發熱。

"等等。我求你了,現在不要說這種事情好嗎"

"知,知道了啦。這一點我也是這麼希望的。我想說的是別的事情啦。分給士郎的魔力與被Saber取走的魔力的平衡。因為我要兼任兩邊的供給,你也知道Saber的功率下降了吧"

"啊是嗎,是這樣哦。這麼說Saber,不能順暢的戰鬥嗎?"

"我說啊,別太小看我了。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與Saber相比分給士郎的魔力只是一小部分,總算有辦法應付。只是,不能太勉強了。現在的Saber,只能用一次聖劍"

"只能用一次聖劍?"

這樣的話,就不能對吉伽美什使用聖劍了。

因為Saber的寶具必須留下來用以破壞聖杯。

"那麼,Saber要在王牌被封的情況下拖延吉伽美什嗎!?"

"是的。所以我們不儘快和她會合的話就糟糕了。我對Saber說過了,當她判斷她無法阻止吉伽美什時,就使用聖劍。但是,那樣一來Saber就沒有後路了。沒有Saber的聖劍就無法破壞聖杯。所以,到那時候"

""

呼吸停止了。

也就是,到了那時候。

就要在作好會消失的覺悟,讓她使用聖劍

"遠坂,這——"

"沒辦法吧。這原本就是Saber自己提出的。即使我阻止她,她一樣會破壞聖杯。"

挪開視線,遠坂輕聲說道。

""

可惡,太傻了。

遠坂也和我一樣難受。

我想遠坂也不會希望Saber消失的。

那麼

"抓緊吧。決不能把Saber交給吉伽美什"

"當然了。那可是我的Saber,怎麼能讓那種傢伙殺掉。"

繼續攀爬獸道。

已經知道該做什麼了。

以最快的速度阻止聖杯,和吉伽美什做一個了斷

幕間嚴流,無名

山在轟鳴。

仰望天空已是烏雲密布,樹木彷彿是因為山的轟鳴而顫抖似的搖曳著。

""

她從山門的入口,仰望著那樣的情景。

柳洞寺正孕育著難以言喻的毒素,這種事在到達這裡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

樓梯上方並不只有黃金的Servant.

還有某種異樣的東西,在等候著自己和他們。

""

呼,深吸了一口氣。

從現在起,將不再允許犯任何錯誤。

如果山頂對他們而言是死地的話,這死亡的危險就應該由自己來承受。

至少也要讓那兩個人,從這個異界活著回去。

為此絕不能有所保留。

聖劍可以使用兩次。

在放出第二擊的瞬間自己就會消失這種事,她已經很清楚。

"沒關係。原本,就是不捨身便無法勝過的對手"

英雄王吉伽美什。

擁有千之寶具的那個男人,只能靠聖劍的一擊來打倒。

"那麼Saber.再過三十分鐘就開始行動"

回想起凜的話語。

距離指定的時間還有一分鐘。

她深呼吸了幾次,調整著身體的狀態。

從山頂上泄露出的風。

魔風使樹木的顫抖更為劇烈的一刻,她踏上了石階。

一鼓作氣向上跑。

在踏上石階的瞬間,她的來襲就應該被察覺到了吧。

寺內那個應當打倒的最後一位Servant理應現身。

在那之前就全速向上登,在凜和士郎到達柳洞寺之前,打倒那個男人。

並不是違背Master的命令。

她像凜指示的那樣,在三十分鐘後開始突入。

而之後比凜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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