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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早晨。

那是五年前那個冬天的事情了。

一個月亮分外美麗的夜晚。

我自己沒在做什麼事,只是陪著父親衛宮切嗣在賞月。

雖說是冬天,氣溫卻不是那麼低。

雖然走廊上還可感覺到寒意,卻也無傷此等月色可餐的美妙夜晚之大雅。

最近,切嗣很少踏出家門。

很少外出,呆在家裡悠閑的做事的時候變多了。

現在想起此事也會後悔。

那分明就像是領悟了自己死期的動物啊,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呢。

"小時候,我憧憬著正義的夥伴。"

很突然地。

在我看來本來就是正義的夥伴的父親,用懷念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說什麼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說你死心了?"

我有點生氣地回答道。

切嗣抱歉似地笑著,仰望著那遙遠的月亮。

"嗯,是很遺憾。要當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為大人之後就很難以此自稱了呢。這個道理,我如果能早點明白就好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理解了。

雖然還是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既然是切嗣說的那就不會有錯的。

"是嗎。這樣的話確實沒辦法啊。"

"是啊。真的,沒辦法呢。"

切嗣應聲附和我。

那麼當然地,我要說的話已經決定了。

"嗯,既然沒辦法的話就由我代替你當吧。雖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經沒辦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話就沒有問題了吧。交給我吧,老爸的夢"

"——我,一定會實現它的!"

這番話還沒說完,父親就露出了微笑。

那副表情,彷彿在說接下去的話即使不聽也明白了。

"這樣啊"衛宮切嗣深深地吸了口氣。

"啊——安心了呢。"

安靜地合上了眼睛,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是五年前那個冬天的事情。

決定衛宮士郎前進道路的訣別,決定衛宮士郎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那個夜晚的事情——

怎麼可能忘記。

雖然不曾說出口,但心中記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那個將殘存在火災現場的我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姿。

抱起已經失去意識,全身都是燒傷已經瀕臨死亡的小孩子,衛宮切嗣說了一句"謝謝"。

能找到真好。

即使只有一個人得救也好,他露出了像是在感謝什麼人一般的笑容。

那時候的感情,不知不覺間在心中打下了烙印。

誰也沒來救我。

誰也沒能救我。

而在那之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與唯一伸出援手的人。

因此,想成為那樣的人啊。

像他那樣可以幫助他人,讓誰都不用死的正義的夥伴。

即使只是孩子氣的空想,卻還是做著"如果能這樣那該多好"的美夢。

而後。

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的切嗣,卻留下了想成為"那樣的人"的遺言,在我的面前安詳的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子承父業是當然的事情。

衛宮士郎必須成為正義的夥伴,幫助像以前的自己那樣的人。

對,小時候就如此強烈地發誓。

衛宮士郎,要代替那個最憧憬的男人,完成他的夢想。

但是,其實我並不明白。

自己的想法正確嗎?

這種想法又是源自何處?

還不成熟的自己能做些什麼呢?

大家都能幸福就好了,簡直像魔法一般的實現夢想的方法——那曾是切嗣的口頭禪。

啊,還有——

成為Master的自己能做些什麼?發生的那麼多事情已經快把我的腦袋撐爆了——

"——"

做了個令人懷念的夢,我醒了過來。

明艷的陽光從窗外射入。

裹著毛毯的身體有些發涼,但卻不是會得感冒那樣的寒冷。

"真是的,又在這裡睡著了。"

輕輕搖了搖頭,把工作服換成了學生服——

時間是快要早上六點。

這次是輪到櫻了,應該已經在準備早餐了吧。

走進庭院,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不錯,很棒的一個早晨。

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有三個女孩子的話會更加輕鬆的吧。

"啊,訂正。女孩子只有兩個。"

要我把藤姐叫成女孩子我可不幹。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是——

去看看SABER的情況。

第五天?早晨/查看Saber的情況。

得先去確認一下saber怎麼樣了。

Saber看起來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我想應該能順利瞞過藤姐和櫻,不過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啊。

"Saber應該起床了吧。"

這樣的話,目的地只有一個地方了。

櫻現在在客廳,那Saber可能會在的地方是——

不出所料,在道場里見到了saber.

"士郎?怎麼了,我覺得這時候起床的話還太早了吧。"

"哎?不,我一般都是這種時候起床的。因為得起來做早飯。"

"是這樣的嗎。真令人吃驚,沒想到你會這麼早起。"

saber對這種事感到相當意外呢,顯得很吃驚。

"嗯我應該可以被歸為早起的類型吧。不過你怎麼會介意這麼奇怪的事情,Saber覺得我像會睡懶覺的那種人嗎?"

"啊不對,這失言了。因為大河還在睡覺,所以我才會貿然認為衛宮家的人早上都爬不起來的。"

"啊——這可以理解。藤姐的貪睡毛病可是非同小可。"

嗯嗯。

仔細想來,和那個睡相惡劣的傢伙睡在一間屋子裡

櫻和Saber,昨晚不都很難睡好了嗎。

"還是先跟你說聲早上好吧,saber,昨天睡得好嗎?"

"是的,很充分了。昨天也沒有進行戰鬥,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疲勞了。"

"那太好了,還以為你一定沒能睡好呢。藤姐的睡相很差吧。那個,昨天啊,好象一直吵鬧到很晚呢。實在太吵的話,就由我來提出把房間分開吧,怎麼樣?"

以Saber的性格,和藤姐她們睡在一起想必很痛苦,因為擔心這個所以就試著這麼建議。

"不,沒有這個必要。還沒到出現問題的地步,我覺得應該遵照大河的提議。"

"這樣啊?嗯,這樣做的話對我倒也有好處"

不知怎地突然覺得Saber的聲音有微妙的親切感。

"Saber.你喜歡這樣子的藤姐嗎?"

"嗯,大河為人很好,像她那樣不虛偽,不欺騙人的人是很少有的。聽說是她監督士郎的生活,我也能理解士郎為何會如此率直了。"

"嗯是不是值得高興呢,這還真是模稜兩可的評價。"

"是在表揚啊。雖然時間還很短,但我已經很了解她了。"

原來如此。

說她容易理解,這點我也同意。

但雖然能理解藤姐的思考,問題是從今以後還有別的事情。

"那麼和櫻也能好好相處吧,櫻她可不會像藤姐渾身帶刺呢。"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還不太明白她。敵意雖然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但她在戒備著我。"

"哦,這麼說還沒和櫻談過話嗎?"

"不,已經和櫻和解了。就像士郎說的一樣,她和大河為人很好。"

"——什麼嘛,那不就沒問題了嗎。"

放心地摸了下胸口。

那個,說是和藤姐她們已經"和解",我始終很在意這個詞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Saber始終是順利解決了。

總之,衛宮家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吧。

第五天早餐~上學/日常(Ⅱ)

"我不客氣啰"這樣的聲音彼此夾雜著。

早晨的飯桌有四個人圍在一起還是第一次,覺得這樣也真不錯。

"嗯?哎呀,今天味道略微有點淡啊。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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