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aber)線 fate_11

阿爾托莉雅

才剛過成年儀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國內的人這麼稱呼著

那是個戰亂的時代

戰亂的開端,是一個帝國的滅亡

原本應該是無敵的帝國,在眾多異教徒的侵略下等待著死亡

為了與異教徒戰鬥,帝國把原本守護一個島國的兵力調走了

那就是開始

她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無法繼續獨力後,很快地分裂成了一

個個小王國

異教徒的進攻

部族間,可說是自殺行為的內鬥

之後,就是被稱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長年征戰時期

就在這時,她以王的繼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個漫長的,戰亂的時代

國王相信魔術師的預言,期待著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並不是國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著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無法繼承王位

少女被寄養給一個家臣,以一名騎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長

雖然國王因此失望,但魔術師卻很滿意

本來,性別就跟成為國王是沒有關係的

更重要的是,魔術師相信,少女在預言之日以前必須離開城堡的這

件事,才是真正的國王之證

少女在樸實而賢明的老騎士家中,以他繼承人的身分成長

並不是因為老騎士相信魔術師的預言

老騎士在少女身上感到與主君同樣的東西,所以才認為必須撫養她

為一個騎士,期待著她的成長

不過連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為了要比任何人都強地,一日復一

日地鍛煉

如果能拯救這步向死亡的國家的,只有王的話

那就無需他人多言,少女發誓了要為此而揮劍

然後,預言之日到了

為了選出國王,國王召集了國內的領主和騎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選出最優秀的人當王,那就一定是馬上戰鬥

可是,在集合地點只準備了一把插在石頭裡的劍而已

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

"將這把劍從岩石中拔出的人,就應當成為不列巔之王───"

有許多騎士照著這銘文,抓住了這把劍

但是沒有人拔的出來,於是騎士們就照原先準備好的,開始以馬上

戰鬥選定國王

那時少女還只是騎士候補,沒有馬上戰鬥的資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無人的岩石,毫不猶豫地朝劍柄伸手

「哎呀哎呀。在握住那東西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

回過頭來,看到了在這國內最被敬畏的魔術師

魔術師說了

如果拔出了那東西,到最後妳將不再是人類

對於魔術師的話,少女只是點了點頭

成為國王,就得不再是人類

這樣的覺悟,是她從一生下來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為了守護人民,必須殺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著這個,顫抖著直到天亮

沒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說,害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劍就像理所當然一般被拔出,周圍被光芒所包圍

───在那瞬間,她就不是人類了

王與性別無關

只有有著王的機能,誰也不會去關心、去在意其樣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個優秀的王,應該就不會有問

因為劍的魔力,她的成長也就此停止

雖然也有些騎士覺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騎士都稱頌著主君神

秘的不死性

───然後

就開始被後人稱為傳說的,王的時代

新登基的國王,其戰爭有如軍神所為

王經常站在前線

敵人全都望風披靡

戰神.阿爾托莉雅

被歌頌作龍之化身的王,不可能敗北

十年沙場,十二場大戰,全都以她的勝利作結

那是一段專心地,以王的身份馳騁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受傷

她以王的身分成長,而又貫徹了她的義務

所以,我才會看到這樣的幻象嗎

她那靈魂,現在也還在戰場上吧

破曉前

在藍色的天空下,她任憑微風吹著身體,只是朝遠方眺望

天空很高,雲流動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氣中,她手上握著劍,看著應該迎擊的大軍

───那姿態,如烙印般地留了下來

她和那把劍,是一心同體的

選擇國王的石中之劍

我想,決定她命運的那把劍上的光輝,就是她自己的光輝

不過,我在夢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劍,跟她之前拿的劍不一樣

雖然相似,但是不同的東西

昨晚她所揮的劍,跟這把劍是不同的

那麼

她到底是在哪裡,失去了這樣的名劍的呢?

從夢中醒來,我在自己的房間

外頭已經亮起來了

昨天我仍然沒有做出決定就回到房裡,似乎是一邊照顧Saber一邊

就睡著了吧

「剛剛的、夢」

好奇怪的夢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Saber

我怎麼可能會夢到這種事

「不過,那個和Saber持有的劍不一樣呢」

我怔怔地思考

我過去不知道Saber的真實身份

老實說,即使是現在,我也還沒接受她是什麼人

Saber就是Saber

就算知道她過去的事我也沒辦法改變對她的態度,而且我想Saber

也不希望如此

「不過。那跟Saber,好適合哪」

雖然昨晚的劍也很適合她,但夢中的劍更適合

不,我當時可以說是看呆了

不管是昨晚還是夢中的劍也好,我好像特別喜歡劍

雖然看到Lancer的槍時也覺得很美,但我對劍的關心更勝一籌

衛宮士郎好像是,對『劍』這種東西容易著迷的個性

「啊啊算了這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我大大地吐氣,把手伸向流著汗的額頭

「不過,還真熱哪」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雖然是冬天,我卻全身火熱

該怎麼說,就像是流動的血液被加溫一樣靜不下來

「怎麼了啊自從看過Saber的劍之後、就好像」

身體莫名的熱

被刻上令咒的左手就好像握著暖爐一樣(譯註:日文中"暖爐"與"

迴路"同音)

「跟吞下遠阪的寶石那時候很像哪像是全身發癢,又想出

去跑步」

我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Saber,還是在睡嗎」

Saber從昨晚就沒醒來過

不過情況好像有好轉了

現在她的呼吸已經穩定了下來,看不出痛苦喘息的樣子

Saber正安穩地睡著

這是跟過去沒什麼兩樣的早晨景象

「───說不定,就這樣」

就這樣睡下去,Saber會恢複如常也說不定

這樣就沒必要讓Saber去殺人了

Saber就這樣,跟過去一樣與我在一起───

「───我在想什麼自私的事啊───!」

我捶牆

為自己的軟弱而感到想吐

「───讓Saber變成這樣的是我,而我在想什麼啊───」

我注意不發出聲音地站起來

不知道Saber什麼時候會醒來

但總之在那之前,我必須決定怎麼做────

遠阪還沒醒來嗎

家中沒有生氣,走廊上像廢墟一樣

不,這只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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