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喔士郎。今天會買禮物回來,所以要乖乖的喔」
藤姐揮揮手去工作了
「我也走了。今天要到我家去所以會晚一點,不過會在晚飯前回來。
看家時,請不要輕率行事喔」
遠阪只用視線打聲招呼就走了
「────接下來」
時間正好過七點半
今天早上也順利地把兩人送出門,接著要做的事當然就是
「來,繼續昨天的。到道場去吧,Saber」
「咦,馬上開始鍛練嗎?才剛吃過早餐,應該稍微休息一下不是
嗎」
「不用擔心喔。在飯後立刻活動也是種鍛練,而且今天早餐吃麵包
吧。那種東西不會堆在胃裡的造成不健康的喔」
「唉。既然士郎說可以,那我就沒關係」
「那沒問題了。好了走吧。讓妳看看我為了打中Saber一刀,想了
一晚的成果」
「唔!」
我撐不住Saber的反擊,連用來防守的竹刀都被彈飛到地上
「哈啊────咕、唔」
原本握著竹刀的手指麻痹了
本來打算以力量壓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還擊
所以竹刀才會被打落,整個人坐在地板上
「───可惡。本來以為剛才能成功的哪」
「士郎的判斷太天真了。聽好了,就算士郎捨身攻擊也無法打倒從
者。有想贏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請看看對手」
「呣。雖然這麼說,但一直防守總是會被打倒吧。既然也機會
就得主動攻擊嘛」
「是這樣沒錯,但士郎並不知道利用機會的方法。既然要捨身攻擊,
就應該等待相當的好機會才是」
「這不用妳說啦。Saber剛剛稍微往別處看了吧。Saber一天都不見
得會有一次這樣疏忽,所以我才踏前的」
「突然間能做出這種判斷是很不錯,但我剛剛是故意做出破綻的。
期待著你應該不會因為這種程度就動搖,才移開視線的。沒想到你居
然一直線地就衝過來」
「────嗚。妳很壞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沒有玩弄。我雖然是布下計策,但既然有了破綻就得多少承擔風
險。不過只是挪開視線的風險,與士郎捨身攻擊的風險是連衡量都無
需衡量的」
「呣。簡單來說,就是對小破綻要冷靜啰?像是大動作這種
難得的機會要放過不對,妳是想說要配合破綻的程度來行動嗎,
Saber」
「是的。所以,請仔細地分辨機會的大小」
「但是士郎跟昨天比起來,對生死界線的敏銳有顯著的進步了呢。
只要身體有了察覺危險的能力,就能自然地分辨該與誰作戰以及該打
倒誰了」
Saber似乎有點高興地說著
如果不是我想太多的話,Saber說不定是因為學生的進步而欣喜
「差不多是休息時間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啊,水不用拿了。我有帶水壺,喝這就好」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到了牆邊
一邊用事先準備的毛巾擦汗,一邊從水壺中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哈啊」
大大地吐氣
從送走遠阪跟藤姐後將近三小時,只是在跟Saber打鬥
Saber還是絲毫不加指正,我也什麼都不問地以竹刀互擊
雖然是勝算稀微的比賽,但跟Saber打鬥還是能讓身體充分活動
我並不期待能提升戰鬥技術
這不是讓頭腦,而只是讓身體習慣戰鬥而已
但還是比不做好,而且正因為我什麼長處都沒有,在這一點鍛煉就
什麼都不用說了
萬一在跟敵對主人對峙時,還在想該怎麼戰鬥的話,那才是致命的
吧
「Saber果然一滴汗都沒流嗎」
雖然還是會灰心,但本來就不可能一兩天內就追上她
Saber跟昨天一樣地,正坐著讓身體休息
「────────呼呣」
這樣發獃著也不好
難得有休息時間就說些話吧
好,那麼────
───>前知
她在成為從者之前
以人類的分身活著的Saber是怎樣的人呢
Saber既然這麼美,我想應該是很受人歡迎的吧
而且劍士什麼的會不會也是搞錯了,Saber以前,也是沒有拿過劍
的一般女孩吧
「對啊。Saber,以前是怎樣的人啊」
興趣涌了上來,不小心脫口而出
「───什麼?士郎,你說了什麼嗎?」
「咦?呃、只是在想Saber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而已。不是想知道
Saber的真名,只是想說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啊啊。我過去是怎麼樣的人,是嗎?你還真是關心奇怪的
事呢,士郎」
「麻煩的話聽過就算吧。只是一時想到而已。Saber雖然是劍士的
從者,但在成為從者前會不會是不一樣的人呢」
───沒錯
我覺得,Saber過去會不會是過著與可愛的她相襯的平穩生活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成為從者並不會改變個性,而且我是
生下來就被賦予長劍的騎士。你所說的不一樣的我,是不存在的」
「嗚哇。那妳從以前就是這麼嚴厲的個性嗎Saber。那真辛苦
哪。我有點同情妳周圍的人喔」
「那是什麼意思呢。我雖然嚴格,但不記得有強迫過周圍的人」
「騙人。經過今天的特訓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傢伙。
看看,這傷痕。別人一有點錯就高高興興地打過來,妳這鬼教官」
「我、我才沒有高興。雖、雖然對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嚴厲的話
就不是鍛煉了吧!」
「────────」
好稀奇
Saber竟然會有這種表情,讓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突然沉默起來我覺得很卑鄙喔」
「啊啊不是───因為Saber會這樣生氣讓我很意外,嚇了一跳」
「咦───是、是嗎?我只是,把心裡想的表達出來而已」
「所以啊。Saber不太會說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嗎。所以剛才的很新
鮮」
「是、是這樣嗎?我是以自己的信念為基礎而行動的」
「所以就說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是考慮吧。Saber很少將自己想
的直接說出來吧」
「那是當然的。我追求的不是個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場的意見。
不管過去現在都是如此。我是以劍士的從者身分而保護士郎。除了這
目的以外的事都不該說,也沒有必要去想對吧」
「───是沒錯,但這樣Saber會很無聊吧。雖然Saber有責任在,
但也不能只盡責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該做的就是保護士郎。不僅如此,因為你明明就未成熟,
還不聽我話地想要戰鬥,我才這麼鍛練你的不是嗎」
「───不,我不是說那個算了,既然Saber這麼說就好吧」
總覺得,現在的Saber有著卸下防備、很開朗的感覺,而且我也不
想再這樣講下去,把難得的平和氣氛破壞掉
等我注意到時已經是正午了
「午餐時間了呢,士郎」
「啊啊,午餐時間了哪」
我跟Saber互相確認,肚子也很有默契地一起響了起來
「───吃飯吧。Saber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只要是士郎準備的菜肴,大概都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