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話,希望讓每個人都不會悲傷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讓別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適合我住的世界
了
這是切嗣的口頭禪
對我來說就是正義一方的那男人,告訴我他自己也沒能成為正義的
一方
這不用說明
對小時候的我來說的世界,與大人切嗣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因此我
們對正義一方的標準也不同
對小時候的自己來說,這個家就是世界。所以只要能保護老爸、藤
姐、自己,還有我喜歡的倉庫就夠了
我只想去保護我看得到的事物
但是,說不定切嗣,連他看不到的事物都想要保護
───年輕的時候看不遠呢
一邊詛咒世間的無情,一邊成長
如果世間這麼無情───那就使自己更無情,以此為武器來貫徹自
己的理想
切嗣曾經喃喃地說過一次
一定有自己無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卻會失去五百的話
那就捨棄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適當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我當然生氣了
我非常地火大
那種事不用切嗣說我也懂的
不說別人,我自己就是這樣得救的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連說都不用說
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相信正義的一方能夠拯救大家
因為不管是理想論也好、無法實現的無稽之談也好,會要去實現它
的才是正義的一方
───也對呢士郎
結果是最重要的。不過相反的,想要如此的內心卻────
───切嗣那傢伙之後說了什麼啊
想不太起來
本來我就很少想起這麼久以前的事
大概是睡得很深吧
不然,我連夢都很少在作的
────士郎,請起床。差不多到早餐時間了不是嗎
看
我這不是難看地被Saber叫起床了嗎───
「────什麼?」
我一下從床上起身
時間是六點半。清爽的日光從外面照進來
「士郎,早上了。不用準備早餐嗎?」
眼前的是Saber有點不高興的臉
「───睡過頭了。抱歉,我馬上起來」
「我想沒有必要向我道歉,不過的確是沒有時間悠閑了。因為
剛才櫻跟凜好像在爭吵的樣子」
「櫻跟遠阪爭吵?」
什麼啊
等一下,我才剛起床腦筋還沒清醒,別把我逼進一個莫名其妙的狀
況
「在遠阪的房間嗎?」
「不,是客廳。我也只是經過而已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總之要快點」
────喔
有事情忘了
「?怎麼了,士郎」
「早安Saber。謝謝妳來叫我」
我打完招呼後,就到了走廊上
可是,居然跟櫻吵架,遠阪那傢伙到底在幹嘛啊───!
「遠阪!」
我衝進客廳
客廳里看不到櫻,只有遠阪一個人悠閑地看著天氣預報
「早安。大清早的就大叫別人的名字還真是不穩重呢」
遠阪轉向我,像是在問我發生什麼事
「?」
真奇怪。看起來不太像跟櫻吵過架的樣子啊?
「啊啊,早安。遠阪。聽說妳跟櫻吵架了,真的嗎?」
「咦?這樣啊,從Saber那聽說的嗎。嗯,客觀來看是那樣,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喔?只是叫她暫時不要來這裡而已」
「────!」
那、那是能輕鬆說的事嗎!?
那就等於是叫櫻禁止進入一樣吧!
「少笨了。那件事,櫻之前就拒絕了吧。就算重提也不可能讓櫻答
應的────」
「是不可能,不過如果有交換條件就可以讓她回去了喔?我說櫻
如果不來這裡一個禮拜,我也會乖乖回家。然後就交涉成功啦。櫻雖
然不情願但也回去了。啊啊對了,她叫我跟士郎問好」
「什麼問好、妳────」
也不跟我說就自己────
「────────」
不,不是那樣的吧
遠阪只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是這樣啊。抱歉,大清早就麻煩妳了。妳心情很不好吧1
遠阪」
「?不,也沒有什麼麻煩或討厭的。幹嘛說這種話啊,士郎?」
「不。遠阪,妳跟櫻感情很好吧。那應該會很不願意麵對面地叫她
走啊。所以我才說抱歉。明明是我應該振作的,又給遠阪添麻煩了」
「────那、那種事沒關係啦。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趕走櫻
的。沒理由讓士郎這樣道歉」
「?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什麼啊」
「因為慎二是主人對吧?那傢伙如果知道櫻在士郎這裡一定會把
你當成眼中釘的。所以在跟慎二決戰前,還是不要讓櫻在這比較好喔」
「啊────」
對了
說起來倒真是如此
慎二說過他什麼都沒跟櫻說。我想那是真的
不過,他應該對自己的妹妹櫻在我們這裡這件事,懷著什麼不好的
想像吧
「也是哪。以慎二來看,就像我們把櫻當人質一樣嘛」
「就是這樣。不過就算不管那件事,這裡也還是危險的對吧。晚上
太常出門也不好,暫時還是讓她不要來比較好喔。那是為了櫻,也是
為了我們」
「啊啊,也對哪。雖然對櫻很抱歉,不過也只好以後再跟她道
歉請她原諒了」
不過,就算到那時我還是不能說出實情
「────────唉」
真的是敗了
就算是暫時的,但必須像這樣拒絕過去一直來幫忙的櫻,使我心情
很沉重
「哎呀,還真沒有精神呢。剛剛對人怒吼的氣勢到哪裡去了呢。櫻
不在讓衛宮同學這麼寂寞嗎?」
遠阪不懷好意地哼哼笑著
糟了。我明知道這傢伙專會刺激別人弱點的,卻一不小心就露
出破綻
「哼,別管我。再怎麼說,櫻可是這裡平和的象徵喔。她佔了
我跟藤姐不足的部分啊。但我卻得因為自己的方便而把她趕回去,心
情當然會沉重啊」
「怎麼,你很清楚不是嗎。既然能說出這些話就合格了喔。好像有
點想贏的意思了呢」
「?妳、妳想說什麼啊,遠阪」
「不懂?也就是說呢,只要戰爭結束櫻就會回來對吧?雖然士
郎說不要聖杯,但那就為過去的平穩生活而戰就好。看,把目的搞清
楚了不是很好嗎」
遠阪帶著優雅的笑容說著
「────────」
被她這樣說,我也只有同意
可惡,該怎麼說
我再次確認到,這傢伙真的是心眼壞到無可救藥的人
「咦─,那小櫻暫時不會來啰?」
「啊啊。就是這樣,所以藤姐偶爾也在家裡儘儘孝道怎麼樣?老
爺爺在感嘆得不到女兒關心了喔」
「爸爸不管他沒關係啦。我不在他也死不了的。而且吧,小櫻如果
不在我不就得更振作才行了嗎。士郎也是男孩子嘛,有個萬一的話要
退學的喔?到時你能負責嗎,士郎?」
「那種事才不────」
這種時候無法斷言是男人的天性嗎
「衛宮同學?剛才的停頓是怎麼了啊」
遠阪從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