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很暗
我是不怎麼作夢的體質嗎,只要沒什麼大事,一直都做一樣的夢
想像到的東西通常是劍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腦中浮現的只有這個
那是沒有意義,也沒什麼理由的
那麼,那個就說不定是構成衛宮士郎的因子吧
我沒有做夢
睡著後所回想起來的東西,只有過去別人說過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術師有關的
就算是菜鳥,既然身為魔術師,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當然的吧
───用一句話來說,魔術師是跟文明社會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無法存在的
切嗣告訴我,那魔術師們的組織叫作魔術協會
還說了,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比較好
被稱為魔術協會的組織,據說是隱藏魔術,管理魔術師們的
簡單來說,就是防止魔術師用魔術影響到現代社會,但不禁止魔術濫用
的一群危險人仕
切嗣說,魔術協會只想著要隱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術師為了進行自己的研究,結果犧牲了許多一般人,協會也不
會處罰
他們所重視的是不讓魔術公開,而不是禁止魔術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不穿幫就做什麼都可以的,一群危險的人們
不過,魔術協會的監視是絕對的
許多魔術研究會犧牲一般人,讓魔術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術協會不會容許那種對一般社會有害的實驗
於是魔術師們就關在自己的住處不聲不響地研究,不理世間的事情
────有時候是這樣
魔術師會隱藏自己,幾乎都是為了逃避協會的肅清
所以,有可能在這町內也有魔術師,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為,冬木町好像是在靈力上很優秀的土地
這種土地,一定會被有歷史的名門所佔據。被稱為管理者的他們,是被
協會委託這土地的領導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發展的魔術師,首先必須要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取得建
設工作室的許可
從這點上來說,我們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進來的小偷了
老爸跟協會切斷關係的,無視規範地,也沒有冬木管理者允許地就住進
來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魔術師,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誰
因為這樣,我想我們家的位置實在非常的曖昧
身為真正魔術師的老爸過世了
既是兒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術協會也沒有身為魔術師的知識
從協會的定義來說,像我這種菜鳥應該趕快抓起來做些什麼的,但
最近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
不,因為日本是魔術協會比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實是沒發現我吧
───雖然這麼說,但也不能放心
據說魔術協會到處都監視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術而引起事件的話,
狙殺異端的教會也不會沉默的
不管是什麼魔術,隨便使用都會引來不好的敵人
以這為前題,衛宮士郎只要獨學地成為魔術師就好了,不過────
「,嗯」
從窗戶射入的陽光讓我醒了過來
太陽才剛升起來吧,外面還有點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輸給早晨寒冷空氣地站了起來,我快速地折起被褥
時間是五點半
不過怎麼熬夜,都會在這時間起來是我的長處。雖然有時也會像昨天一
樣丟臉,但大多都能自己起來
因為用鬧鐘總覺得會墮落下去,所以小時候就沒在用了
「那就做早飯吧───」
因為昨天讓櫻做了,今天早上不回報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櫻過來之前趕快準備好吧
蒸飯、做味增湯
因為昨天是用紅蘿蔔跟白蘿蔔,今天就用了洋蔥跟馬鈴薯來做味增湯
同時把固定的湯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準備完成
把菜到伸進主菜秋刀魚里灑上鹽,然後只要烤過就好,在這裡就暫停吧
「好,這樣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點了
比本來想的還要早結束,有多餘的時間了
加下來,要用剩下的時間做什麼呢
「───也對。有這麼多時間的話就來流點汗吧」
早上的運動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吧
在衛宮邸內有座氣派的道場
在蓋這房子的時候,順便建起來的
完全是隨興而建
所以說,這座道場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才蓋的
「不過,藤姐會自己跑來用啦」
在我來衛宮家以前,這裡好像是藤姐遊玩的地方
不過,因為我成為切嗣的弟子後就時常使用這裡,當時還被藤姐討厭了
「好」
來到這裡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雖說是魔術師,但也不能怠惰身體的鍛煉
擁有優秀的體能,也是成魔術師的條件之一
在切嗣活著的時候跟我在這比試了好多次
不過因為也只是我單方面地被打罷了,沒有體會到什麼戰勝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體會到了打架跟戰鬥的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打倒對方跟殺死對方的不同,我學到了如何掌握這點
知識跟經驗不一樣
不事先了解的話,很難判斷自己是在打架,還是在互相殘殺
這很單純
既然學了魔術,有時就會自滅,有時也必須與他人鬥爭
對魔術師來說,鬥爭就是互相殘殺
所以切嗣想教給衛宮士郎的,就是面臨死亡時能很快覺悟的心理準備吧
可是,教我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變成一個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單純的運動而已
伏地挺身、仰卧起座或是柔軟運動,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練沒什麼差
別
只是,運動量的多少不一樣而已
「早安學長。今天早餐已經做好了嗎?」
「啊啊,早飯的準備已經好了。還剩下排餐具,還有烤魚」
「啊,那就讓我幫忙吧。排餐具就交給我了」
櫻很積極地想做事
在這樣振作的學妹後面的是
「啊,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這樣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飯啊
─」
藤姊悠閑地往餐桌移動
「算了,那個就不要管了」
總之先去烤事先準備好的魚
「櫻,盤子用正中央的那個。那樣看起來比較好吃」
「咦?那個,是這個表面凸凸的嗎?」
「就是那個。烤東西是要連盤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協調的。那,蘿蔔已經
擦好了───」
嘿咻一聲,櫻把手伸到柜子深處拿了盤子
「────」
身體往前伸的櫻的手腕上,感覺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櫻,等一下」
「是的?有事嗎學長」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麼」
「啊────」
櫻很尷尬似的把視線疑開
然後,我了解了那個瘀血是誰做的
「又是慎二嗎。那傢伙,對妹妹動手是在想什麼!」
「不、不是的學長!這個、那個這個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
拙對吧?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傷的」
「笨蛋,跌倒會留下那種瘀血嗎。慎二那傢伙,好像還沒被打夠的樣子
啊!」
「不、不可以學長!這個、真的跟哥哥沒關係的。是我自己弄傷
的,沒有讓學長生氣的資格」
「────」
然後櫻就陷入沉默
雖然看起來很乖巧,但櫻卻有著頑固的地方。到這樣不管說什麼都
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櫻這麼說就當是那樣吧。不過我下次再看到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