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天外天 第九百五十四章 古聖界

東勝神州,賀治國終於走出皇宮,太玄神庭的帝王親自送到皇宮門口。

拜別了太玄神庭帝王之後,賀治國帶人向太玄神庭的孫氏家族前進。

孫氏家族並沒有居住在帝都這裡,而是遠離帝都。實際上,一般世家大族、門派等,都不會太過靠近帝都,那是找不自在。但一般來說,他們會在帝都有「辦事處」、「小府邸」等。

不過等到賀治國一行人離開帝都後,早就有孫家的人在等待了。

看到賀治國一行人來到,孫家一個打扮樸素、卻氣質不凡的年輕人迎來:「孫家,孫尤升,恭候貴客多時了。」

賀治國見了,很不好意思:「抱歉,沒想到陛下太熱情了,多留了幾天。」

孫尤升爽朗地笑道:「能等待前輩,是晚輩的榮幸。前輩請。」

「好。」賀治國走上孫尤升這邊帶來的『飛舟』,一種東勝神州很昂貴、很高貴、卻不怎麼實用的飛行器(賀治國覺得,一顆導彈就能將這東西揍下來)。

賀治國已經不止一次見到這樣的飛舟,但親自登上,還是第一次,很有幾分好奇。相比於商朝的飛行器,飛舟是一種極化後的戰爭法器,全都是陣法催動的,能耗有點大。

不過就是因為如此,飛舟在東勝神州這裡,往往是身份的象徵。

白雲之上,兩艘空天航母緩緩前進,白雲之間,有一艘飛舟,在緩緩前進。飛舟上,賀治國和孫尤升閑談。談著談著,自然就談到了重要的信息。商朝的法律啊政治啊等等,而孫尤升也談到了兵家的思想。

「兵家的大道,不是簡單的戰爭。那不能叫『法』,只能叫『術』。術,小道而已,凡人都可以掌握。但是『法』,就有高度和難度了。而『道』,就是最終極的追求。兵家的思想,也分為三重。第一重,就是『術』,平常軍事將領所謂的兵法,戰場上的爭奪,都是『術』層面。第二重,就是『法』,國家的戰略,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甚至國內各勢力的衝突和平衡、君臣之間的關係等等。這一點也可以針對個人,人生處處皆戰場嘛。第三重,就是『道』。兵家的道,針對國家層面的,最終的目標,是舉國飛升,國家取代天地!所以才有了《伐天》這部思想。針對個人,是征戰之道,有勇有謀且百戰不撓。」

賀治國聽了,立即笑道:「你們兵家和法家似乎有些相同啊。法家主張國法代替天道,讓國法升級為天條。你們就更大膽,直接就要鳩佔鵲巢了,國家直接取代天地。」

「嘿……這都是一些猜想,猜想而已。說實在的,這種新思想潮流,真正成熟,也就是最近萬年。很多高深的思想,都還是推測,根本就沒有得到實際的驗證。而且在探索中,各家免不了相互交流,有些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賀治國點點頭。「你們這些思想,就是我們這次搜尋的目標。或許還沒有得到驗證,但我們商朝不缺少實踐的勇氣。」

實踐?孫尤升眼睛中頓時冒出光芒來了。說實在的,這些研究新思想的人,發了瘋的到處找實踐機會。實際上,到處碰壁的,不僅僅只有劉傑,很多思想都有這樣的情況。

只不過相比之下,劉傑的思想是被完全排斥,而其餘各家思想是被選擇性採取。

在這個君主集權的環境下,帝王想要的不是思想、而是統治;所謂採用某種思想,也只是為了統治服務的,因此就算是採用,也只是採用一部分。比如,很多帝王採用的儒家思想,用的是裡面忠君的思想,而非『君子自強不息』的核心思想。以至於儒家都成了愚民思想的典範。

說了這麼多,就是說——這孫尤升聽到有商朝這樣一個國家,自然是兩眼放光。

幾乎毫不猶豫地說道:「賀部長,我們能否去商朝看看?如果商朝願意參考我們的思想,我們孫家定將肝膽塗地。」

賀治國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孫尤升:「肝膽塗地?不求任何回報?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們東勝神州的這些思想家,似乎都是在不遺餘力的推崇自己的學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孫尤升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自豪:「賀部長,說實在的,我們不是沒有為自己考慮,但我們將自己和人族綁在了一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族的強盛與否,我們也有責任和義務。人族強,我們就強;人族弱,我們就弱。假如啊,你們商朝真的能採用我們兵家的思想,並且實現了強盛,那以後我們兵家思想就是新的大道。而我們就是這條大道的開創者。」

「說點實際的、現實的真話!」賀治國翻了翻白眼。

「嘿嘿……」孫尤升笑了笑,但很快面色就有些凝重起來:「自從百萬年前,國家時代興起以後,有些智者就感受到了某種威脅。這裡面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說個大概的,就是每一個真正的思想家,都是一個智者,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我們人族的先知。再說,修真者壽命悠長,這閑著沒事了,也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做,不是很好嘛?我們覺得,為人族的未來而思考,十分具有意義。」

賀治國沉默一會,臉上的笑容真誠起來:「如果孫家願意前往商朝,我代表商朝、代表賢王,對你們發出真摯的邀請。為了人族的未來,商朝願意做嘗試。我們已經嘗試過工商業、資本主義、科學發展觀、法治、全民教育等等。我們不介意做更多的嘗試。」

孫尤升大喜:「那是我們的榮幸。不過呢……」

說到最後,孫尤升忽然有一點猶豫起來。

「孫少爺想說什麼?」

「嘿嘿……那個,聽說你們這次來東勝神州,可是不僅僅只取得了一種思想。難道你們要將所有的思想,同步執行嗎?這會不會有衝突?」

賀治國聞言,笑了,微微仰頭看著遠處的白雲,看到一縷縷白雲城哦你個遠處飄過,看著遠處的天地,緩緩說道:「我知道孫少爺擔心的是什麼。但請相信我們賢王的智慧、以及胸懷。商朝從發展至今,我們實行了很多思想,但所有這些思想,並沒有發生嚴重的衝突,甚至是相輔相成。我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會被賢王的智慧和胸懷所折服。商朝從建立之初,我們就展開了思想解放運動,至今沒有停止。從商朝正式建國到現在為止,我們每一天都在變法,從無固守成規的說法。或許在別的國家,人們會擔心、乃至害怕變法,但是在商朝,只要一天沒有發生變化,大家就會覺得有些不習慣。商朝用十年時間,超過了很多千年的大國,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而現在,商朝的發展速度,卻依舊在加速中。」

孫尤升聽了,略微有點疑惑:「發展快是好事,但會不會過猶不及?如果發展過快,國家會不會自我垮塌?」

賀治國看了一眼孫尤升,意味深長地問道:「孫公子認為,國家的根基是什麼?」

孫尤升一愣,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應該是帝王、大義、法律、道德等。」

賀治國略微搖頭「不,我認為,一個國家的根基,是百姓和思想。百姓是根基,思想是方向。你說國家發展過快會垮塌,那是指無頭的蒼蠅。我從沒有聽說過,因為雄鷹比麻雀飛的快、飛得高,所以雄鷹就會摔死。」

孫尤升聞言,頗有幾分震撼、感觸,心頭也忽然升起一點明悟。

隊伍很快來到孫家,孫家上下已經張燈結綵,迎接遠路而來的客人。

接下來自然是一番熱鬧交流,孫家在得到賀治國的邀請後,也十分欣喜的將自家的典籍搬出來了。其實在東勝神州這裡,各家學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保密一說,大家都是公開交流的。當然,自家珍藏的,可能會有一些核心思想。

如此交流數天後,賀治國終於決定,返航!

這次交流,收穫之豐厚,完全超乎想像。本來只是想來尋找下完整的、最新的儒家思想,結果賀治國將東勝神州幾乎所有的優秀思想都謄抄一遍、甚至還邀請到不少精英。

此時,足足有五百多來自各方面的精英,在空天航母上。

還有,燧人氏部族一百號人也在這裡呢。

不過臨走了,賀治國當然要向賢王彙報一下情況,接到通信的是夏青青。但夏青青下一個命令,就讓賀治國哭臉……還不能現在就走。

「你向瀛洲東南方前進,尋找一個島嶼,有個一萬里左右的大型島嶼,叫做靈仙島,上面有一個門派,叫做靈仙派。這個門派的太祖,就是太玄上人。你找到這個門派的掌門,帶他們一些人來商朝。就說,這是太玄上人吩咐的。還有,衛星圖馬上給你傳過去。對了,太玄上人是九劫散仙。這靈仙派內,只怕隱藏了強大的力量,你一定要告訴他們,不準飛升。」

賀治國眨了眨眼,完全傻眼了。看了看衛星圖,這去一趟靈仙島,至少要增加兩千多萬里行程。加上如今地處東勝神州中央,這回家之路,怕是要超過億萬里了!這估計要一年半、乃至兩年時間才能回家。

看了看那些期待回家的目光,賀治國頭皮有點發麻。但……還是要去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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