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這次是魔之最終兵器! 第九章

「真搞不懂這座島的文化耶~」

「總而言之,只要讓那把魔劍跟將死之人放在同一個地方不就得了?」

約札克「啪」地拍了個手。

「凡事都需要嘗試,你就去面試吧!」

「什麼--?我對自己的長相沒有信心啦!」

但是兩個魔族卻異口同聲地說:

「你的長相絕對沒問題!」

這麼說可能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你們的審美觀念實在有點異於常人耶。

「這把劍看起來有點拙,也很窮酸耶~」

長的像肯德基爺爺的面試官一臉不悅地看著穆爾吉勃,還念念有詞地說:

「不是啦,昨天突然送了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到我那兒,對我來說也很傷腦筋。不過我是覺得年輕人還是對年輕人比較好,畢竟也要滿足觀眾啊~」

觀眾?喔~是指委託人嗎?

面試會場連同我在內,一共來了六個人。每個都是條件毫不含糊,又長相俊俏的青少年。他們的型跟魔族特有的美貌不同,用地球的標準來看的話應該是像年輕時期的布萊德彼特、裘德洛、伊旺.麥奎格、伊森.霍克跟李奧納多。後面兩個可不是什麼太平洋聯盟的吉祥物名稱哦。

在這眾多帥哥之中,卻夾雜著我這個家住三丁目的棒球小鬼。如果比的是跑百米、遠投或交互蹲跳,我可能還有點勝算。可是以外表來比的話,我就絕對沒希望了。照理說……應該是這樣。

「就外表來判斷,你是長得最可愛的一個。」

「啥?呃……對不起,那個--我對自己的長相併沒有信心耶。」

喂,等一下,凡達韋亞島祭典執行委員會代委員長。難道審美觀有問題的不只是魔族,而是這整個世界都這樣嗎?

「你原本從事什麼職業?」

「自由業。」

「什麼樣的自由業?」

慘了,我連想都沒想。

「是、是百戰天龍!」這是我臨時想出來的。

「叫什麼名字?」

「……馬蓋先……」

百戰天龍當然是馬蓋先,要不就是天龍特攻隊。此時我腦子裡就只想得到這些。

「那就選定是你啰。」

「我?」

「沒錯,這算是榮譽戰,所以請你要加油哦!」

想不到我這個棒球小鬼竟然擊敗眾多帥哥,獲得面試官的青睞。

如此一來,就能讓穆爾吉勃吸收人類的生命了,但是我卻得見證跟我同年的少年臨終前的景象。這不僅會讓我覺得內疚,心情也很沉重,那名少年應該是個重症患者吧。在他所剩不多的時間裡,我會誠心誠意陪他聊天,讓他沒有任何遺憾,並渡過極具意義的最後一程。

我悄悄下定決心,並準備去休息室向沃爾夫拉姆跟約札克報告。

「你要去哪裡?陪同你來的友人,我們已經請他們前往會場了,你也快點上馬車更衣吧。」

「怎麼這麼快?」

「不能讓觀眾等太久,那是很沒禮貌的。」

當他們說「就是那輛!就是那輛!」的時候,我就被推進了馬車裡,他們還拿了一件白色上衣給我。代委員長歡天喜地的坐定位子,還緊緊貼在我旁邊。

「昨天突然增加到十個人,看來今年的祭典絕對是盛況空前的。往年頂多也只有五個人而已,要是讓觀眾看到十二個人,他們鐵定非常滿足。」

「是嗎?」

雖然我到現在還在狀況外,可是他一直拚命摸我的腿,讓我覺得噁心到極點。看來他是在對我性騷擾,於是我裝作毫不知情,讓他碰到穆爾吉勃的劍把。

那個大叔發出慘叫聲,還跳了起來。

「對不起,我是靜電體質。」

我們來到了港口附近的會場,四周圍著磚瓦砌成的牆壁。感覺有點像我熟悉的體育場,連常春藤纏繞的方式都很像各高中棒球健兒嚮往的聖地。

對於跟甲子園無緣的我來說,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要來參加辯論大賽嗎?

跟一些垂死的少年?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走在一條長廊上。途中經過幾個聽得到外頭聲音的地方,感覺很像置身在地下鐵的月台里。

在我被帶進去時,房間里已經有人在等了。

寬敞的室內擺放著幾張髒兮兮的淡黃色長板凳。將近十個男人各自分開坐蓍。有的靠牆仰望著天花板,也有人盯著天空念念有詞,還有人不曉得在高興什麼,不時露出看似殘酷的笑容。這些人全都穿著主辦單位分發的白衣,他們的武器不是拿在手上,就是靠在牆上。

唯一的女性則站在房間一角。

由於其它人都殺氣騰騰的,我當然自然而然就往她那邊走去。她年紀大概超過二十五歲,身材削瘦,還留了一頭及肩的暗金色頭髮。她緊閉著薄薄的嘴唇,雙手環抱著身體,站在牆邊動也不動。

能獲選擔任榮譽職是非常光榮的事,很少有人會有她那樣子的態度。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口渴,我環顧了一下房間,似乎並沒有準備什麼茶水。我把手伸進褲袋摸索,裡面只有幾張鈔票。

「大姐姐……呃--女士?能不能跟妳換個零錢……」

這位女士好像被彈到臉似地迅速抬頭,望著我的臉跟鈔票直打量。她黃棕色的細長眼睛因疲勞跟恐懼而充斥著血絲。

「你這孩子既然這麼有錢,怎麼會來做這種事……」

她脫口說出這番話後趕緊捂住了嘴,不過其它人似乎都沒聽到。

「我最小的弟弟今年十四歲,你應該跟他年紀差不多吧?小弟弟,既然你不缺錢,就不要做這種工作,你是不是被他們所說的榮譽職騙了?以觀眾的立場來看,幹這種事的確很勇猛,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別以為這麼做就是正義使者或是神的使者,其實不過是骯髒的殺人兇手而已!」

殺人兇手?

那女人一直滔滔不絕地說,還抓著我的肩膀猛搖。

「我不想恐嚇你,但是勸你立刻離開這裡回家去。如果你無家可歸,就去親戚家!我要不是因為兒子生病,否則絕不會讓這麼可怕的工作沾污我的雙手。如果你不是急需用錢,就不要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學會做這種事!」

「等一下,請等一下。妳說『這種事』是什麼事?傳單上不是說這只是見證死亡的工作?要鼓勵臨終的少年什麼的……還有,妳說殺人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以觀眾的立場來看很勇猛?」

「原來你不識字?的確是有很多那種小孩,但是他們全都是被騙來的。這才不是什麼鼓勵人家的工作,這是處刑。是在祭典最後用來取悅遊客,讓他們觀賞殘酷的廝轂行為!」

我記得旅館的老闆娘曾極力推薦在祭典的最後一天,港門附近的競技場將舉行閉幕典禮,還說如果錯過了會後悔莫及。

她指的競技場就是這裡?而我要參加的就是這個活動?

「這話是什麼意思?妳所說的處刑還有廝殺行為,究竟是怎麼回事?」

「每年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傢伙呢~」

有個男的聽到大吃一驚的我提出的問題,語帶諷刺地走了過來。那是一個露出殘酷笑容、滿臉胡鬢的中年男子,腋下還夾著一把巨大的斧頭。我緊握著穆爾吉勃,他原本輕蔑的笑意則顯得更加愉快。

「別那麼害怕啦,我不會在這裡鬧事的。況且我們好歹也是同夥的啊!至少我很清楚自己要殺什麼人,但是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每年都會出現像你這樣的小鬼,這已經是我第四次參加了,所以非常清楚!」

「你很清楚……那請你告訴我吧,告訴我之前三次都做了些什麼。」

我自暴自棄地逞強著,男人則轉過身站了起來。這種情況下,我唯一的戰友只有穆爾吉勃了,所以我戰戰兢兢地摸了摸右手上的夥伴,或許可以說我全部得仰賴它了。

透過手指,我感受到它低沉的呻吟。

「我告訴你吧。等一下你將被帶去競技場,跟從對面被拉出來的犯人打鬥。隨便你要拿劍或矛或刀都行,反正就是用你最擅長的武器砍殺對方。而且沒必要手下留情,反正對方是被處以死刑的犯人。你越是虐待對方,觀眾就越開心。只要能夠取悅觀眾,那我們就贏定了,而且保證明年仍有機會接下這份工作。你沒必要同情犯人,甚至能在不犯法的情況下殺人。畢竟這是一份榮譽職呢。」

此時女子稍悄對我說:

「勸你在事情演變到地步之前快從這裡消失吧。那傢伙已經殺人成癮了,而且已到了不殺人就會感到不耐,甚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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