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交纏不清 後記

註:本書出版時間為新綠萌芽時,但倉吹寫這篇後記是在櫻花初放時。因此,請容我盡情提供早春的話題!

春天到了,各位花粉症患者,正在戰鬥嗎?倉吹從先前就已經淚眼汪汪了。

不過等櫻花盛放時,我一定要去賞櫻。看我如何犧牲數千張面紙,克服數萬滴眼淚與鼻水。垃圾會自行帶回家,所以沒問題。

一到這個季節,我總是會想起高中時代的友人F。

她跟我一樣患有嚴重的花粉症,有一次,我們的座位偶然相鄰,就排在講桌正前方那排的最前面。

上課前,F突然大喊「我想到好主意了!」,然後不慌不忙地從書包取出一卷滾筒衛生紙,要求我把桌子靠過去。當時,桌子都是分開的,並沒有並在一起。

學校的桌子旁邊不是都有掛東西用的掛勾嗎?

她的目標就是那個。她將兩張桌子的掛勾當成衛生紙架,找出了上課中不會造成妨礙、安全舒適的取衛生紙方法。

一看穿她的意圖,我就立刻靜靜地把桌子分開,不理會她帶著鼻音的制止。

因為這不是很丟臉嗎?只有坐在正中間最前面的兩人把桌子並在一起,而且中間還掛著滾筒衛生紙?我想大家都能體會,在高一這多愁善感的時期是無法忍受這種狀況的。

但F並沒有死心。「我無論如何都希望利用上課時間,驗證這個方法究竟有多麼舒適。起初或許會挨白眼,但總有一夭大家會明白的。」被她這麼熱情地遊說,我也不由得心動起來。

「地動說一開始不也不為眾人接受嗎……」我這麼說服自己,馬上就挨了老師白眼,進入上課時間。

不久之後,她迎接了那個時刻:鼻腔容量很快就到達了極限。

F迅速把手伸進桌子之間,卷取白色衛生紙。提供不少協助的我,親眼見證即席衛生紙架首次使用的現場,也是一陣緊張。要卷取衛生紙還容易;但是,究竟能不能沿著裁切線撕下來呢!?

只見F卷著衛生紙的拳頭,確信能夠切斷衛生紙地用力往下扯。

瞬間,捲筒衛生紙因為反作用力飛上空中,就這麼掉落,儼然如白色紅毯般滾到教室後面去了。

「啊啊!」F發出悲鳴伸出一隻手,搗著鼻子蹣跚追過去的背影,令我畢生難忘……

結果用搞笑的花粉症話題充了不少版面。

第六集難得以動蕩不安的感覺結束,後記卻是這樣,彷佛可以聽到讀者抱怨作者破壞氣氛。對、對不起。倘若大家願意將作品、作者與後記分開來看,我會很高興的。

接下來,稍微提到本書內容。這次首要危險人物·札庫羅與完全是可疑人士的伊拉斯終於展開行動了。故事因此隱約瀰漫著緊張不安的氣氛。從作者的角度而言,可以說總算來到這一步了。

伊拉斯在以黑衣服為主流的赫薩組織中,不知為何只有他一個人堅持穿白色衣服,如果換作現代社會的上班族世界,就像是公司風氣明明以深色西裝為主流,卻有一個人瀟洒地穿著白西裝上班那樣吧?

雖然伊拉斯是我創造的角色,但一想到這點,還是不得不說這個人有點傷腦筋呢……

不對,既然沒有規定,那就隨個人喜好決定,所以或許沒關係。

不過這樣好像會被取個『新郎倌』之類的綽號……

雖然伊拉斯是令人費解的人物,還請大家在感到費解的同時持續關注。

話說這次還出現了老鷹呢。

難得寫了以沙漠為舞台的故事,我一直興沖沖地希望,總有一天一定要寫到老鷹,終於盼到機會了。倉吹喜歡猛禽類。它眼神銳利地悠悠翱翔於天際的模樣,真是帥氣無比。

據說日本過去在大名或豪族之間也盛行放鷹術,但中東阿拉伯國家似乎到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盛行,不僅不限於王族,而且普及於一般人民之間,甚至還有游牧民族自古代代扮演『鷹匠』的角色。

話雖如此,老鷹似乎是非常昂貴的動物,曾聽說擁有老鷹是社會地位的象徽,因此即使說是「一般人」,我想也是相當有錢的人……

順帶一提,大家知道鷹和鷲是以大小區別的嗎?鷲鷹目鷲鷹科的鳥類中,好像大型的是鷲。我先前一直不明白鷹和鷲哪裡不同,這樣看來也難怪會混淆了。禿鷹禿鷲應該也會傻傻分不清楚吧。

……一回過神來,就已經用白衣人和老鷹的話題充了不少行數。

那麼就此告辭。這次也謝謝大家閱讀到最後!

倉吹智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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