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 在新生的席爾溫福德 第四篇 在新生的席爾溫福特—啟程於藍天之下

(1)

「愛德格,現在方便嗎?」

往書房內窺視的是令人憐愛的妻子。即時變成母親也沒有改變,顧慮地在門口悄悄地呼叫愛德格的樣子十分可愛。溫和粉紅色的禮服、裝飾在如貴婦人一般盤起來的頭髮上中意的緞帶也都非常合適。

愛德格急忙放下筆站起來迎接她。

「啊,莉迪雅是來看我的嗎。只要你呼叫不管何時我都會衝過去的」

「你看起來好像很忙」

臉頰搓揉那牛奶糖色的頭髮並抱緊她,就感到很幸福。每天都很美好。愛德格深切地這麼覺得。

「對了,是還沒有早安吻?」

「有過了喔」

「但還在中午前。應該多打招呼才對吧」

更加深手腕的力量時,莉迪雅困惑地把愛德格推回去。

背後有保姆的身影。抱著愛德格的兒子站立著。在使用人面前,即使到現在莉迪雅還是很害羞這是問題。不,對愛德格來說令人不滿意的問題,不僅僅只有這個。

「比起這個,吶,不對父親大人問安不行就把阿爾文帶過來了」

「啊啊,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母親大人要先和父親大人打完招呼才行。好嗎?阿爾文」

還只有一歲的一半的阿爾文愣著看著雙親。

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莉迪雅在孩子面前更不討厭愛德格緊黏不離的。

畏懼什麼!愛德格這麼想。小孩很重要。但如果在這個退一步的話,這之後就會變得不能夠隨自己喜歡的時候接觸莉迪雅了,不是嗎?

感到愛德格堅定的決定的樣子,莉迪雅嘆口氣地放棄抵抗。

過了一會,愛德格總算放開妻子的時候,剛新聘僱的保姆仍必死地看著旁邊,但阿爾文很高興地看著愛德格。

「早安,阿爾文。來,換你了。心情如何呢?」

抱起阿爾文親吻臉頰。小小我的孩子也這作。金色的捲髮配上薔薇色的臉頰和藍眼,彷佛就像是從繪畫中跑出來的天使。

友人們都說很像以前的愛德格,但自己也不知道小時侯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已經沒有教導這件事的人了。

雖然想到這件事感到感傷,但就失去的東西在多也想感謝新得到的東西。為此也差不多要踏上席爾溫福特的土地了吧。

「讓阿爾文穿上外出的衣服了啊。要出門嗎?」

「是的,等下預訂要前往蘿塔那裡,想說也帶阿爾文一起去」

莉迪雅的日常也改變很多,除了孩子的誕生,還有身為公爵夫人的任務,比以前更加繁重了。在這之中,和蘿塔一起度過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可以回到莉迪雅的時候,所以愛德格也就儘可能地慨然地送她出門。

也是有想過,如果可以的話是想阻止她去,但自己不管何時都可以獨佔莉迪雅。

另外一方面,蘿塔是自由奔放的性格。不知道何時,跑到哪裡去了都有可能。所以,才不打擾兩人的友情。會這樣想,也是因為蘿塔和其周遭的事物也開始產生變化了吧。

「大公的身子還好吧」

「最近好像稍微好一點」

「是嗎?幫我問聲好。」

「好的,那我出門了」

從愛德格手上抱起阿爾文的莉迪雅隨著保姆一同離開的書房。

席爾溫福特公爵,愛德格.艾歇爾巴頓的宅邸是在倫敦的梅菲爾區。以前被稱作為伯爵宅邸的這宅邸,現在變成了公爵宅邸,來拜訪的人也增加了。因為愛德格在社會上的地位增加,得到不少的名譽職位的關係。

即使如此,愛德格自己本身對自稱自己是席爾溫福特公爵的實感仍很低。

前往席爾溫福特,接受所有的現狀,才能將現在的自己與過去的那事件相連結。那時才終於取回席爾溫福特了吧。

差不多應該要前往那塊土地了。

得到公爵地位後,剛好卡到莉迪雅的出產。愛德格考慮到往席爾溫福特的回鄉之路,一定要和妻兒一起,就一直等到可以帶阿爾文來個小旅行的時候。

然後現在終於準備好了。

「老爺,已經準備好火車的車票了。領地的管理人也回覆已經準備好可以長期滯留了」

出現在書房的是湯姆金斯。現在只要他不在,就處理不了公爵家的所有事情。

湯姆金斯的頭銜也從管家變成了家令。因為愛德格變得忙碌,就交付了這工作。

「啊啊,我知道了。在席爾溫福特雖然沒有宅邸,但狩獵館仍留著對吧」

「是的,但是因為狩獵館在森林的深處,沒有帶路的話也許會迷路。需要請他們迎接嗎?」

「不了,就回覆說沒問題」

森林對愛德格來說就像是庭院般的東西。現在也沒有忘記狩獵館的場所。

「我知道了」

湯姆金斯退下後,這次換另一張臉往書房內窺視。

「愛德格大人,波爾先生到了」

是雷溫。代替湯姆金斯成為管家的他,還是老樣子看起來很年輕,卻變得更像青年人了。湯姆金斯的教育也有所成果,管家的工作還不能說很完美,的確有在掌握著。

「波爾?帶他來這裡」

沒多久波爾就進來書房內,但覺得他看起來很陰沉。

「怎麼了,波爾?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如果是蘿塔的祖父的話,現在好像稍微回覆些了喔。聽到他倒下這件事是很驚訝,蘿塔也放心的樣子。對了,你不也是去探病了」

「上周,請弗朗西斯(法蘭西斯)先生一同前往。我自己一個人…沒有那種身分」

「你是蘿塔的戀人,現在不是在意身份之類的事情吧」

「戀…!不,和蘿塔…」

波爾臉紅起來。

「蘿塔在你家住宿好多次了。就算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才想逃的話被親屬追殺都不奇怪」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逃走什麼的,怎麼可能!我…是想要求婚的。但覺得還不是時候…」

愛德格先讓仍站著的波爾坐下來。

可以想像波爾猶豫的理由,最近才剛從"赤月″的一人聽到某件事。

「要去巴黎吧?」

波爾驚訝地抬起臉來。

「…您知情嗎?」

「聽說你有這機會」

以前有聽過波爾說過想在巴黎學習。藝術家的結社"赤月″的協助下,這次有可能實現這事,但波爾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在外國聽廣見聞的是件好事。身處在英國沒有的文化內能刺激你吧。畢竟你是個藝術家。必須要忠實自己的希望」

愛德格想起小提琴家的達內爾.芬恩。在倫敦塔的決戰後,聽說他在巴黎。他的演奏和以前不同,好像神靈附身的樣子總之很出色的評論。在歐洲各地的公演委託也增加的樣子。

決戰的時候,在地下遺迹的達內爾,在那不可思議的空間內,得到了接近他自己所追求的音樂的靈感了吧。

波爾也是想靠近謬斯的一人。應該不想要讓這機會逃走才對。

「是的,公爵。若出了倫敦沒有得到什麼是不會回來的。就算看不到將來也會前進的」

「所以才不能向蘿塔求婚?」

他的眉間反映出他的苦惱。

說實話,蘿塔是一個人也能活下來的女人。就算波爾賺不了什麼錢,兩個人也能夠生活下去吧。當然,愛德格也知道他不能求婚的理由不僅僅是生活問題。

「我不能說希望她跟隨我一起。不能夠放大公一人吧。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

「身分的事情?」

「如果考慮到大公的心情,她應該和貴族結婚。她自己也應該知道」

這樣的話,克雷莫納大公家就會延續下去。就算沒有相同地位,和其他貴族往來,讓子孫就算形式上也能夠自稱上大公的稱號。但愛德格歪著頭想。

讓蘿塔和貴族結婚,就算她自己本身去實行也是不可能的。男方準會先逃出去的吧。

「我打算不管她做出了怎樣的選擇,都會持續地戀慕她,但公爵,這對女性來說會太過沉重了吧」

波爾看起來是個正直的青年,但也許沒有比他更怪的怪人也說不一定。把蘿塔當成普通的女性這點,不管怎麼想都是怪人。

這樣的話,若他讓蘿塔逃走不就一輩子結不了婚了。

自己只能在這打打氣了吧。

「吶,波爾,這是你和蘿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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