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奧羅拉的守護紊繞於心 第四章 永遠的單戀

海德公園內的九曲湖在夜晚時返回平靜。雅美站在岸邊,獃滯地眺望著水面。等到發現自己想著他的事情。

在倫敦時,他就在此生活。變成他的地盤後,這湖水變得比以前清澈了。

不管怎樣,在哪裡做什麼呢?不在這裡竟有些缺失感。

覺得這樣想的自己很可笑時,突然水面激蕩,漆黑的馬站上水面上。

「喔!好久不見」

黑珍珠一般的瞳孔盯著雅美看。所漂浮的妖氣充滿至鬃毛,雅美本能地感到恐怖,倒不如說被那美麗給束縛住。他不管何時看到都是這種存在。

「格魯比…回來了?」

「什麼啊,不是知道才來的嗎?」

沒有事情自己來見水棲馬,這真不像樣。明明不覺得會見面,卻來拜訪他的棲息地這到底是怎樣。但是他對雅美來說,對伯爵家的大家來說是非~常的例外。

他是莉迪雅的水棲馬。

「正在倫敦到處調查」

守護倫敦的力量正在減弱嗎?被弗蘭西斯命令,而雅美正在調查這個。

沒有什麼的話最好。但是王子的組織,不是正打算從某個破綻攻進來嗎?明明守護倫敦橋的力量沒有問題,弗蘭西斯卻在意這點。

「而且,弗蘭西斯大人的行蹤成謎」

突然消失蹤影的。雅美有想過可能被組織給抓去。

「嗯~」

格魯比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然後開口問自己關心的事情。

「比起這個,沒看見那傢伙嗎?」

「莉迪雅小姐和愛德格大人的話,不在倫敦喔」

「沒有回到伯爵家嗎?」

不知何時,格魯比變成黑髮的青年。

「愛德格大人為了束縛王子的力量而喪失了記憶。因為不能想起王子的事情,所以莉迪雅小姐等人不能回到倫敦」

「嗯~」格魯比又這樣說。與那輕鬆的口氣相反,眉間很擔心似地皺起,又馬上開口。

「姑且不論這事,是那傢伙。拉小提琴的」

「達內爾先生的事情?他不是應該死在妖精國嗎?」

「我救了他」

格魯比一臉鬱悶地說,雙手環抱於胸前。

「你救了他?為什麼?」

「不知道」

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

「但是,不是不知道所救的是達內爾先生還是尼爾?」

「自己說是達內爾啦。而且,明明打算看著他的卻欺瞞我的眼目消失了。找到了告訴我啊」

說完話就轉身要離開的樣子。

「不去莉迪雅小姐那裡嗎?現在,應該很混亂」

「跟伯爵之間的事情,我什麼也不能做的吧?」

格魯比不回頭地說。

「當伯爵變成王子時也有想過要奪走莉迪雅,可是我知道結果,無法改變莉迪雅的心情。莉迪雅不管怎樣痛苦,只要戀慕著伯爵就能得到幸福的吧?」

如自言自語一般的話語,卻能聽得到並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很想和莉迪雅有所連結。所以才會救了那傢伙也說不定」

「是指達內爾先生的事?」

「關於救了他這事,明明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也不知道到底結果會怎樣,我的行動只為了莉迪雅」

抬頭看天空。月亮、星星,什麼也看不到的暗夜中,卻好像看到什麼似地眯起雙眼。

「也許是看到極光的關係」

「在妖精國看到的?」

「在水底看到那樣的光。那個光是善良妖精又與黑暗很像。明明有著強烈的光波,卻時而像黑暗一般產生暗沉血石的顏色。顏色和身影都改變來移動是抓不到的存在…。然後,就突然這麼想——不管黑暗妖精、水棲馬也能成為其他東西吧?」

「想成為其他東西?」

「本大爺就是本大爺。但是也不是不能作水棲馬能力以外的事。不想吃人類、吃莉迪雅這事就是。我們不是旁觀者。與莉迪雅等人、與人世間的命運相連結的」

格魯比回過頭,稍微笑了。

「真羨慕你啊。只是從人類變成妖精就與他們心連結著。跟沒有人類的心的我不一樣」

「沒有這種事。我也和你一樣。不想要以死者而消逝,不管間諜、任何事都做了。因為只有這方法才能與愛德格大人相連結」

「…是嗎?我們是相同的嗎?」

深有感嘆地說,黑珍珠的雙眼眯起。第一次看見格魯比這樣溫柔地眼神。

「是同志吧」

大概是這樣。從幾何時開始,雅美感到格魯比就像同志一般。貫徹著單戀、為了重要的人而戰鬥這點也相同的同志。

另一方面,格魯比一直對雅美都以不成熟妖精對待。有表達憤怒過、也有幫助她的事。

然後現在被稱為同志,雅美有種總算與他處於對等的感覺。這樣想的自己已經比人更接近妖精的吧。

「好,要怎樣?」

格魯比突然地面朝雅美說。

「要調查倫敦的什麼?還是要指那銀髮傢伙?」

是要幫忙的意思的吧。

「較緊急的大概是弗蘭西斯大人那方」

「也是」

身為同志與格魯比一起戰鬥。想與人的命運有所連結,以身為奇特的妖精來一起戰鬥!

「非常地抱歉伯爵,莉迪雅小姐仍在睡覺,現在請讓她安靜休息」

愛德格今天第三次的探病請求,凱莉三次都用相同的話語趕出去,連只看看臉而已都不答應。

「凱莉,如果弗蘭西斯不來的話,讓其他醫生診斷比較好吧?正覺得變好又卧病在床這樣很擔心啊」

沉默地看著愛德格的凱莉,彷佛就像無言地責備愛德格似地。

「莉迪雅小姐…很信、信賴弗蘭西斯醫生。沒有請其他醫生的必要」

「是嗎?明明看起來很像假醫生」

總覺得看到凱莉點頭贊同的樣子,是錯覺吧。慌張地搖頭說「沒有這種事情」。

雖然很擔心莉迪雅的事情,但也不能強硬地闖入房間內。愛德格有想過就算這樣,還是會被原諒也想過要實踐其想法,但今天總覺得有些內疚的心情。

口袋裡的是蕾絲胸針。如果昨晚來到書房的是莉迪雅的話,會對愛德格感到幻滅的吧。剛說要保護莉迪雅,卻向羅倫示好,明明不知何時會離開這裡。

無精打采被又凱莉趕出去的愛德格邊嘆息邊坐在誰都不在沙發椅上。

還是…有些忌妒?

那麼比起幻滅還要來得好,卻又否定這樣妄想的自己。跟莉迪雅只是朋友,就算被看到也不可能忌妒。邊這樣想呈現發獃狀況時,塞拉和莫妮卡兩位姊妹來到沙發。

「啊,大衛一個人在小憩的嗎?」

「可以打擾嗎?」

「當然可以」

愛德格站起來迎接她們。

「羅倫在哪裡呢。以為會跟大衛一起的」

「我也沒有看見」

「羅倫小姐的話,出外散步了」

這樣說的是執事道森。送來姐妹喜歡的熱可可的樣子。他往愛德格的方向看去問說:「大衛少爺也要喝點什麼的嗎?」

「不,我不用了。對了,伯母大人,祖父大人的書房光看著就十分有價值呢」

愛德格邊在意執事的手套邊轉移話題。高大的他,手果然也很大。現在所穿戴的手套雖看來不是很高級,侍者大都是這樣的吧。

會這樣觀察是今早收到雷溫的報告的關係。這樣的內容-發現大手套以及應該是屍體所穿較小一隻鞋子。讓人覺得沾染在手套上的難不成是血。

雖不知道只有一隻鞋子,但單純地想想,能想像到-手套的主人殺了誰並將鞋子和沾血的手套丟進了古井內。

道森對不上M?A這縮寫,可是他並不是沒有可能使用綉上M?A刺繡的手套。

若A指的是安巴的話,手套是前任當家麥可?安巴的東西吧。

「啊,是嗎?父親大人的書很艱澀,從我們小時候開始都很少進去的呢」

莫妮卡對塞拉的話語點頭。

「而且,好像是身高很高的樣子。沒有移動過取書的梯子」

「是啊!就算上年紀,是年輕人也敵不過,相當的威風呢!」

「比起道森還要高大?」

愛德格瞄了執事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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