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塔橋上,夢魔久坐不去。如此巨大的魔物在橋上隨便的躺卧著,但人們卻感覺不出它的存在依然往返著。
是煤氣燈點燃的時刻了,馬車和步行者依然在橋上混雜著。
夢魔從他們那裡不斷攝取精力,積蓄著力量不斷成長著。
漆黑的水棲馬,吃驚的看著已經巨大化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夢魔,偷偷的離開了倫敦塔橋。
追趕著被銀色妖精帶走的莉迪亞,來到這座橋。
雖然感覺到莉迪亞的氣息。但橋內部神聖地方的魔力,不允許格魯比接近。
像格魯比一樣被稱為魔性妖精的妖精,但擁有不同種類的魔力。
不過那個保護著倫敦橋。即使夢魔巨大話,橋依然作為橋而存在,人們依然能夠往返。因為內部存在強大的聖域。
雖然橋的外側,受到夢魔的影響正變得脆弱,但內部的強度,依然支撐著作為結界的橋。
儘管如此,格魯比依然感到焦急。
王子的組織,打算破壞橋而把夢魔系在這裡。如果再施加外力的話,內部的聖域和莉迪亞一起都會被埋入崩壞的橋。
誰。要救出莉迪亞必須要和能進入橋的內部的人的合作。
雖然不得已但格魯比,只有想起那個伯爵。吃人種族的他,不可能有人類熟人。
「莉迪亞隨便溜出小鎮,原本就是那傢伙的責任。」
變成馬的模樣打算去伯爵府邸。
往來的人們,縱使能看到格魯比的身姿不會有所意識。應該用魔法遮住了身姿,但有誰看著這邊,好像注意到了。
格魯比停下了腳步。對方不是人類。
是海豹妖精。
「在這樣的地方做什麼」
她看起來不高興的交叉著手臂說。
「你才是在做什麼呢。哎呀,偵察夢魔和橋嗎?」
依舊女扮男裝,她編織起著優美的眉。是人類的時候,她被稱為雅美,是愛德格·艾歇爾巴頓伯爵的同伴,被尤利西斯脫胎換骨成為了妖精的現在處於敵對的一方。
格魯比即不是敵方,也不是友方,但像大部分妖精族都害怕水棲馬那樣,她也本能的感覺到格魯比是個危險的生物。
雖然如此,但她不理解格魯比會吃了自己之類的事。慢慢的接近。
「是莉迪亞有什麼嗎?」
尤利西斯的妖犬,為追趕莉迪亞到了蘇格蘭。而格魯比保護著她的事,和尤利西斯同樣這海豹女也知道吧。
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莉迪亞被不清楚本來面目的妖精帶走
「想刺探那個,像那小傢伙報告嗎?」
雖然說著令人不快的話,但格魯比也知道她並不是完全隸屬於尤利西斯這一邊的事。
一邊進入敵人的懷抱,一邊卻微妙的考慮著伯爵和那個作為隨從的弟弟而行動著。
「報告。我不去做會被那個組織趕出去的東西。但是,你在意這座橋吧?」
的確,是交易嗎?
她恐怕被尤利西斯命令著調查莉迪亞的去向。估計往倫敦塔橋來了,所以來這裡試圖進行確認。
假如莉迪亞被關入這座橋,那麼應該知道象徵什麼。
「嘿,你們知道這座橋的深處嗎?」
突然格魯比像玩味的說出一樣。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
不久張開了口,莉迪亞在哪裡的事,格魯比想應對進行交易的事都了解了吧。
「少女犧牲者的長眠,將成為守護橋和倫敦的神聖的力量。」
「犧牲者·····」
「一個少女犧牲了生命獲得了保護的力量。但已經是距今百年前的事了。保護的力量不能說是完全的。」
「如果····新的少女成為犧牲者,保護的力量將再度增加嗎?王子也將不能破壞橋。」
「破壞橋是有可能的。人類製作的東西,能用人類的力量破壞。但是有如果橋里的犧牲者失去了生命的話,以此為代價,保護的力量將依然留在那個地方的可能性。」
格魯比咋舌了。
那個銀色的妖精,打算把莉迪亞作為犧牲者。雖然不是尤利西斯的夥伴,但更糟糕。
如果不抓緊的話,格魯比正打算掉頭,雅美又叫到。
「愛德格大人,正在王子的隱匿處。」
「啊?」
對出乎意料的話,停在了腳步。
「能進入橋的內部的,只要青騎士伯爵家的人。總之只有愛德格大人。但是現在愛德格大人也不是自由的情況。」
「在哪裡。那隱匿處。」
「想要知道?」
雖然像吃驚一樣的說著,但她看起來露出微微的笑。
而且離開橋走了出去。
隨便跟著,那樣解釋的格魯比跟在了她後面。
示意圖上標有尤利西斯的房間。二層的大客房前,迎面有一個僕役兼保鏢的男人。
愛德格,堂堂正正的接近他。只看了愛德格一眼,就岔開視線讓出門,深信是阿魯巴吧。
輕輕的敲門,聽見問是誰的聲音,愛德格不回答就打開了門。
尤利西斯正背對著門,坐辦公桌前,也並不怎麼打算回頭。
默默的關上門,愛德格靠近尤利西斯。
「用什麼事嗎?」
說著,回頭看了下,覺得是阿魯巴,視線又回到了辦公桌上。
儘管如此,卻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突然打算站起來。
那時候,愛德格已經到了尤利西斯的背後,按住了少年纖細的肩膀,把小刀抵在另一邊的臉頰上。
「······不會吧。特德。」
不能移到頭的尤利西斯,說出了只有王子叫愛德格的愛稱。
「艾歇爾巴頓勛爵。」
「······失禮了,勛爵。以那樣的姿態在這裡是怎麼回事?·····哎呀,是摩西·阿魯巴隨便訪問了房間的緣故。」
像做著滑稽動作投降一樣,尤利西斯舉起了雙手。愛德格用小刀貼著他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阿魯巴真是好心的男人哦。用鑰匙打開門,也帶來了小刀。」
「指使了大鴉嗎?阿魯巴不可能知道你被抓住的事。看來必須加強屋裡的警戒,找到你的隨從哦。」
「你現在不是那個立場哦。如果不想被殺,就照我說的做。」
愛德格把小刀從尤利西斯頸部拿開後,緊緊的貼在他的側腹部。
「知道嗎,尤利西斯。這裡是肋骨的間隙。往這裡刺下去,可以不受到骨骼的影響很容易的切開肺。或者,以這個角度,一口氣到心臟·····」
「明白了,按你說的那樣吧。」
尤利西斯打斷愛德格的言辭。簡單地屈從了威脅。
雖然說著要那樣。到不如說打算找到逆轉的機會吧。無論怎麼說這裡也是王子的隱匿處。周圍只有尤利西斯的同伴。怎麼考慮都是愛德格這方的處境險惡。相反,尤利西斯如果爭取到時間,怎麼樣都會佔上風。
正因為如此,愛德格要儘快做事。
「到藏芙蕾雅的地方去。」
與尤利西斯和著步調,並排走著。
做出什麼事也沒有的表情,離開尤利西斯的房間。
穿過連接房屋與房屋的長長的通道,走向東面的建築物。來自雷文的報告說,那個入口的大門緊閉,警備人員,站在門的里外兩側,窗口也有,從情況看非常慎重。
但是每一個人,只是看到尤利西斯的臉,就讓開道,打開門。
「尤利西斯大人,前面只能你一個人進去。」
「獲得殿下的許可了。」
那樣說著,尤利西斯偕同愛德格進入更加裡頭的房間。
就像剛才的守衛所說的那樣,裡面沒有一個警備人員的身影。
是個兩翼寬廣的大廳,在這個被古老的畫包圍的房間里,尤利西斯站住了。
中央有一個和人等高的金屬制穹頂,像扣在地上的吊鐘一樣
而且,只有一面小窗覆蓋在窺視孔上。
「芙蕾雅在那裡面。」
如果立在窗前,從金屬檯面上,可以見到被放入玻璃相的紅色石頭。
是從愛德格領地的村子裡偷走的芙蕾雅。只取出火焰的顏色深的部分,經過切割,成為了李子那樣大小的東西。但是,去除多餘的紅色的芙蕾雅,確實像燃燒般美麗。
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