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獻給女神的鎮魂歌 第一章 魔都中的蠢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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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在倫敦發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連續殺人事件。

事件的發生地是名勝之一的倫敦橋。

彷彿貫穿大倫敦城一般,描畫著巨大的曲線靜卧的泰晤士河上所架設的這座橋,從很早以前就是守衛倫敦的要塞。

防止敵艦溯河而至的同時,也可以從橋上用石頭和弓箭進行攻擊。

據說從前的國王為了取回被丹麥海盜奪走了的這個都城,下令燒毀這座阻止去路的橋,並贏得了戰鬥的勝利。

即使在一千年後的現在,當時的事情仍然刻印在市民的記憶深處,變成了盡人皆知的童話。

然而就在那座倫敦橋上,吊著六具犧牲者的屍體。

妖精國伯爵埃德加艾歇爾巴頓正以嚴肅的表情注視著今早的《taiwushibao》。

令倫敦市民大感震撼的這起殺人事件中,被害者的年齡、經歷等都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被系在橋欄杆上的繩子弔死在倫敦橋

上。

最初曾被當作自殺報道,因為有目擊者稱看到了有人把繩子繞在脖子上從橋上跳下。

但是,還有不同的證言。

旁邊還有人影啦,不是人而是恐怖的惡魔之影啦之類的。

「伯爵,這次的犧牲者似乎不是英國人。雖然邁克爾肯是個英國風格的名字,而且還與這邊的女性結婚,不過,他應該是是錫蘭的小部族的

出身。」

在艾歇爾巴頓伯爵府的會客室里小聲向埃德加彙報的,是新人畫家波爾法曼。

埃德加的友人,同時也是戰鬥夥伴,秘密結社「緋月」成員波爾,為了報告結社的調查進展而來到了伯爵府。

「在錫蘭的殖民地化以前,這個部族建立過名為哈迪雅的小國,他就是首長一族的倖存者。」

「哈迪雅?」

「是的。不過似乎只是死者生前親口對親信的人說的,在英國的資料中並沒有查到這個地名……」

「因為殖民者們隨意地劃分土地,重新命名,還趕走了原住民吧。不過波爾,那個地名我聽過喲。」

波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埃德加把疊好的報紙放在桌上,凝視著隨從少年端來的紅茶杯子。

「有一對年幼時就被從故鄉帶走賣掉的姐弟。二人不知道自己的故鄉位於何方,只知被迫多次換乘了不同的船,渡過了漫長的海路。他們只記

得自己出生之地用當地的語言稱為哈迪雅。」

根據姐弟倆的記憶,埃德加以前也調查過哈迪雅的所在地。但是,線索只有那裡是英國殖民地一點,選擇的範圍可就太廣了。

結果,連大致的地域範圍都未能確定。但卻在這次的不幸事件的調查中聽到這個地名,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

「是錫蘭呀。」

強大的敵人終於露出了小尾巴嗎?然而要想抓住它,情報還嫌不足。

「波爾,關於這件事我想知道更多。」

「是。那個,警察非常注意隱瞞關於這起事件的情報。報社的同伴和情報屋都說無可奉告。」

「那就和這些人取得聯繫,把我的名字告訴他們好了。」

埃德加抓起身邊的紙片,開始奮筆疾書。波爾一邊收起那個便箋,一邊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

「但是伯爵,這次的事件真的會與王子有關嗎?」

「我認為可能性越來越高了喲。剛才說的姐弟,就是被賣到王子身邊的。」

「咦?……這麼說……」

「哈迪雅是雷溫和雅美的故鄉喲。」

埃德加忠實的隨從雷溫,以及他的姐姐,有可能背叛了埃德加,繼續聽命於王子的雅美的故鄉。

流離失所的原住民的首長一族,其後裔之一在這個時間在倫敦被人以奇怪的方式殺死了。這到底有什麼含意?埃德加思索著。

這一天難得地出了太陽,草和樹木抓緊時機展開了嫩葉,原野被包圍在淡淡的綠意之中。

建在倫敦近郊一座平緩的山岡上面的教堂里正回蕩著祝福的鐘聲,剛舉行完婚禮的新人,以及圍繞著他們的賓客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在那些賓客旁邊的一隅,莉迪雅正下意識地擺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

只是莊嚴的儀式和純白的新娘禮服的話,還可以坦率地懷著憧憬去觀看吧。但是想到結婚這件事,莉迪雅的心情就變得非常複雜。

他們是怎麼想到要結婚的呢?連一點猶豫也沒有嗎?莉迪雅考慮著這種多餘的事。

只知道新郎是父親的門生,正因為這是不熟悉的人的婚禮才會這樣想吧。

總之莉迪雅自己由於被人求婚正在困惑中,連在別人的婚禮上,也不知不覺地考慮起自己的問題來了。

她想像自己成為那個在教堂前注視著祝福之花飄舞的新娘。

如果身邊的人是他的話,我會覺得幸福嗎?

莉迪雅的想像中的那個他,正佇立在飛舞的白色花瓣中,一動不動地望著遠方。他看的既不是旁邊的莉迪雅,也不是賓客中熟識的貴婦人們

,而是在遠處侍立的傭人們當中,尋找一個人的身影。

不過是想像而已。但是他真的會給莉迪雅帶來幸福嗎?

「哎,父親大人,您是怎麼向母親大人求婚的呢?」

不管怎樣還是先請教一下坐在旁邊的父親吧。

「那個時候母親大人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嗎?」

因為感到為難,父親不禁開始撓頭了。本來還算整齊的頭型,一下子變得異怪而凌亂。

「啊,那個呀……,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打扮,對女性也不大感興趣,沉浸在學術中的博物學者,到底是如何說服了母親,作為女兒的莉迪雅經常對此產生疑問。

不過,問過好多次也沒問出答案來。

莉迪雅也無法向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就去世的母親詢問。

「哎呀,莉迪雅,好像要開始紀念留影了喲」

為了逃避剛才的問題,父親說道。

「我就不去了,在那邊樹陰下的長椅那裡等您吧。」

雖然對必須得一動不動地擺姿勢拍照片之類的事也感到難以應付,父親還是點點頭,慌慌張張地去了。

「啊,父親大人,頭髮亂了……」

剛一開口,莉迪雅又覺得這樣也好,沒有說下去。反正父親拍照時總會忍不住動幾下,所以照出來應該是模糊的吧。

沿著教堂前的鋪石小路,莉迪雅走到有長椅的地方。彎下腰來,能看到遠方的草原上散布的羊群。

如果在安靜的地方,就會有嘈雜的妖精們的聲音,從草叢和樹根下傳到莉迪雅的耳朵里。

看著這晴朗平和的風景,莉迪雅放鬆地呼吸

放在膝蓋上的手裡拿著用花邊紙包起來的砂糖點心,是剛才發給大家的。她取出一個來,偷偷地放在腳下。

如果一直看著的話妖精們會不敢出來,莉迪雅輕輕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砂糖點心象融化在風裡一樣消失了。

聽得出來妖精們的嘈雜聲變成了高興的歡呼,莉迪雅也不禁為之一笑。

每與妖精相處的時候,莉迪雅都感到一種小小的幸福。

「你看起來很開心呀」

聽到這個突然的聲音,她馬上抬起了頭。

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莉迪雅熟悉的金髮青年。

他身著高雅的服裝,手臂上輕掛著手杖,微笑著向這邊走了過來。

「我來迎接你了,我的妖精」

他在莉迪雅面前停住,用優雅的動作取下禮帽。有如春天的陽光般的金髮柔軟地搖曳著。

自知擁有可以一瞬間奪人魂魄的美貌的他,將迷人的笑臉朝向莉迪雅,彷彿那個笑容是只屬於她一樣,用熱切的目光注視著她。

這就是莉迪雅的僱主,心血來潮地不斷逼迫她與自己結婚的埃德加艾歇爾巴頓。

「埃德加……、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我覺得婚禮快要結束了」

「不是這個問題啦,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

「不管你在哪裡我都知道哦。」

真是個油嘴滑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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