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蒼之巫女 終章

在暗處輕輕擺動著一抹紅色。她穿著一身舊式的巫女裝,優雅的收起紅傘。穿過那永恆的寂靜,來到已經熟睡的瑠花面前。原本應該守護在瑠花身旁的『暗殺傀儡』,不知為何一個也沒有出現。

巫女將手停放在瑠花的喉嚨處。很長一段時間後,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瑠花的白髮。瑠花那剛強的容顏,在這一刻也少少有所緩和下來。

「……瑠花直到現在都很努力呢…。作為一族初代的我的下一任。長久以來(注1),卻從未逃避過。即使你的身心已經扭曲。」

巫女抬頭閉目,平時的她只是躺在神木里淺睡,在此時,卻被強烈的意志所動搖。像現在以這個樣子出現真的很難。大多數時間都是渴望得到別人的幫助。明明什麼都做不到,卻徘徊在此。一直注視著瑠花。背負著縹家的一切,這樣的她少少發生著改變。孕育出那份歪曲的樣子。

瑠花的改變,是因為無法得到想要的愛所造成的呢,還是說是因為那份孤獨造成的呢.即使如此右手依然在救助者他人,而左手去冷淡的扼殺著一切………這就是所謂的全部嗎?

自從羽羽離開後,就在也沒有人能阻止她了。強大的神力和那份孤獨不斷侵蝕著她的精神。可是那與自己有著血親的弟弟,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在愛慕自己了呢?即使沒有什麼希望,精神上還是想得到點安慰。總是將一切以璃櫻為中心。一族和外面的事情全都視而不見。就好像是不停圍繞圓環旋轉一樣,將一切停滯不前。

可是像現在這樣熟睡的瑠花,好像又回到的從前呢?所以説―

「―你是誰!」

珠翠的聲音讓巫女回過神來,微微的笑著。

是呀,瑠花萌生了變化,大概是在你(注2原文:娘)回到縹家的那一刻開始的吧.恐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回到瑠花面前的你。不論被拒絕多少次,卻還是和瑠花見面了。

這讓珠翠有了少少有了點變化,一個人守護著縹家的瑠花是孤獨的。只要高於那份榮耀,然而瑠花在這幾十年的孤獨中一直無法遵守。不過最後瑠花還是恢複了正氣,雖然那只是表面的,但對她來說這已經是至高的榮耀了。這點紅秀麗和璃櫻應該也擦覺到了吧。

「……真沒想到你能從時光之牢出來呢?珠翠。瑠花那時應該也想到了吧。」

珠翠看著紅傘,少少有些吃驚.雖然聽秀麗和楸瑛說過,紅傘下的這個巫女。但在縹家幽靈也不算上什麼稀奇。但是她卻和那些東西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珠翠,成為守住的縹家弱者,最後的壁壘吧。就好像那邊的大巫女一樣。決定的話就請不要逃避堅強是必要的。並且儘可能不要使用那份神力,即使那看上去很難做到。因為那些想要尋求幫助的『孩子們』是無法捨棄的。

珠翠有些吃驚的看著巫女和已經昏昏欲睡的瑠花。『母親大人』她一次都沒有逃脫嗎?

「時光之牢」本身即使是一個試煉場,最強的試煉場。自己怎樣的艱辛。而到最後就算是守護誰又如何。不放棄那份對生存的強烈慾望又如何。就算現在拼盡全力也無濟於事。結果只有神力得到擴張。在這迷宮與外界救出的必經之路上。你是風的廢人慢慢的死去(好像不怎麼順)。

成為領路的巫女的話心裡會很痛苦的吧,一直都有是這個樣子。所以說,如果可以有人在適當的時候拉自己一把。如果就這樣死了的話,原本能做的事情也做不到了。

瑠花從「時光之牢」被放置不顧,也只不過是7歲的年紀。回想瑠花那時如果死了的話,一邊是與生俱來得神力,一邊是術和洗腦等事情。……瑠花和弟弟經過少少坎坷才從神木中逃出。

「……這都是真的,珠翠。想要成為縹家的大巫女,就必須要有自我犧牲的精神。縹家的女子特別是巫女一生都會被束縛在天空之宮中―無論怎麼的風都無法傳達到。不同的事物,從一出生就被分類的人。為了誰對接受這必要的幫助,我是縹家興旺的所在。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異能」,外界是不可能知道我的所在地的。誰也找不到「自己」,就好像一直在出門在「外」一樣。……因此,要是被發現了就會覺得很困惑。

珠翠開口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就好像一切都發生在夢境中讓人頭暈眼花。

「即使方法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是瑠花卻,一直在守護縹家。可是……我想那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提早結束這一切,想要盡情的享樂。還早的很哦。」

巫女嘆息著,就好像對著熟睡的瑠花所說的獨白一樣。

「……是啊!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能力可能並派不上什麼用處。接下來要好好努力了哦……」

巫女撐開紅傘,走向珠翠,開心的笑著。就好像看到了珠翠那可憐的樣子似的,想是應該很高興吧。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

「謝謝你珠翠,沒有殺死瑠花。如果殺了她的話。就沒有辦法打開真正的通路了,那是我唯一的信念。但是,請小心。一切都有還沒有結束。今後一定會——」

……當珠翠在次醒來時,那裡已經沒有半個人影。而珠翠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剛剛有和誰說過什麼?

***

紅州——紅本家。空曠的本家,來了一位訪問者。

前來接見的女性,在看到那個壯年男人後,並沒有做過多的訊問就將其請了進去。

將此人帶到門前,女子深深的低下頭。

「這邊請,紅州州牧能在百忙之中,大駕光臨。不勝感激,劉志美大人。……兄長就拜託你了。」

並沒有被拒絕的劉志美進入到室內。黎深獃獃的看著庭院,並沒有回頭。不是無視,而是真的已經入了神。那是黎深嗎?

志美無奈的嘆息著,回想起那場十年前的國試,而如今被稱為「惡夢的國試」。和黎深可是從那個時代就開始相識,果然一點也沒有進步。

既然如此,志美重拾態度。沒有做過多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題。

「……黎深,你啊。我從那時就說過吧。「和他連絡時記得叫上我」可是你好像那裡搞錯了吧。讓悠舜頭疼的事還是少做」

似乎是對悠舜這個名字有了反應該,黎深從獃獃的狀態回過神來,終於將視線回到了現在實。

「……志美」

「都聽說了。你在王都時全然不理會自己的工作,而讓悠舜都覺得頭疼?笨蛋。沒用的東西。」

「吵死了。你不也是五十多的大叔了嗎?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志美把頸部的頭髮揚起,高明的化妝技術。沒有禿髮,沒有半點贅肉的腹部。並且對現在的女裝也沒什麼不適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飯量也有所以增加。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強烈了一些。

「那有什麼的嘛。這樣的說話方式才有趣嘛。州牧的時候也有好好的盡我大叔的本能啊!該發牢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向這樣的經濟封鎖真讓我頭疼呢。沒想到在這忙的要死的時候州府內的紅姓官員卻接二連三的辭職。這種時候就不能體貼一下我嗎?——你小子,不是想讓我現在就在這裡把你給埋了,瞬間就投出了飛刀」

哼,最後那句近似玩笑的威脅,相當認真的傳到了黎深的耳朵了。可以窺視到原士兵出身的劉志美的令一面。

「作為萬惡之首的你,不論被埋多少次都不會怎樣。……可是已經夠吧。不論怎麼你都會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給我聽著。悠舜有在做什麼吧」

黎深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志美聳聳肩。

「……果然如此。看樣子你還是沒明白啊。他已經今非昔比了。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這樣,怎麼樣做才能讓你明白啊。悠舜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悠舜。

但是,那個與黎深印象中截然相反的悠舜。悠舜是絕對不對聽黎深的,這樣的想法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不論是誰都會屈膝追隨在黎深的周圍,但是悠舜不同。在最後卻是黎深做出了讓步。如果說那是相反的,那為什麼悠舜一直沒有對黎深採取任何行動,而是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這一切。現在也是如此這和兄長邵可多少有點相似,但是兩者有這本質上的不同。―那就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看吧,因此聽到那些意義不明,說了和沒說一樣的話。」

黎深什麼也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無話可說。不知道要怎麼做,混亂中的沉默。無言以對了嗎?所以志美第一次聽到說如此黎深的泄氣話。至今正確的行動操控擺設的人偶,而其散亂的壞掉的理由也一目了然。

不,從成為人偶的那天起,就把自己和其他人給區分開了嗎?

黎深的冷漠與傲慢,其他人是怎麼也想像不到的。完全不去關心他人的,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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