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仙宮的一個房間里,早睡早起.喜歡騎馬的那位公主,就像平常一樣很早就入睡了.
她的舉動,跟這幾天來一直監視的日常生活,並不完全一樣.
還有另一個總是寫字寫到深夜的公主沒有在這裡
兇手們雖然能輕而易舉地潛入桃仙宮,但是也對此感到困惑.
可是,總之把這個公主殺掉就應該沒問題了——被嚴格命令遵守的就時間而已.因為有命令的關係,
至今為止對於這邊也是採取半觀望的做法.有時也順便嘗試一下動手.但是每次動手,
都會出現羽林軍武官之類的加以阻止.另外還有那徹底的試毒確認,那個女官吏從來不委任於他人,
自己也設了最低限度的防線.這一點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稍微有點麻煩.
雖說如此,畢竟也是個小女孩,只要等她放鬆警惕,就會出現漏洞,今天的警護雖然看起來特別戒備森嚴,
但是光依靠數量也是白費精力.他們認為要收拾掉警衛們簡直就跟捏死毫無抵抗力的嬰兒沒什麼區別——
直到那個時候.
十三姬的被子一下子飛了起來.
"——太天真了."
十三姬從手裡連續飛出了瞄準肩膀的飛刀,趁他們意外受傷而感到驚怕的時機,她拔出了比劍短.
比短刀長的兩把劍,雙手各執一把.先用劍柄上的掩粉奪去敵人的視覺,然後把對方的武器擊飛,
以加上體重的力度用劍柄撞向敵人的胸口,最後再用膝蓋添一記猛撞.十三姬的力量本來就不遜色於男人.
她就這樣一口氣把三人收服,然後周到地把他們綁了起來.
"真難以讓人相信是那傢伙指揮的呢?"
十三姬有點驚訝地皺起了眉頭,然後撥了撥頭髮。
、、、不過,如果跟這些兇手有某種程度的關聯,他就一定會到這裡來。
十三姬俯視著兇手們,為了這個目的,她才生擒了這幾個傢伙。
(那傢伙不是一個會扔下還活著的手下不管的男人——如果是跟我所認識的那個男人一樣的話。)
十三姬回想起秀麗說過的話,馬上檢查了一下兇手的額頭。
全員的額頭上都卷著一條黑布。把那條黑布那開一看,十三姬馬上低聲說道:
果然、、、
悠舜今天也依然像往常一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分還留在尚書令室工作著。
正當他覺得資料不夠,剛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從背後伸出來一把短刀。
正要趁無言的空擋把悠舜的脖子割斷的那把短刀,卻直接哐當地掉到了悠舜的腳下。
你沒事吧,悠舜大人。
是的,謝謝你,靜蘭大人。
悠舜用手摸了摸平安無事的脖子,那是一個完全不像是差點就被殺死的悠閑的腳下。
轉身往後看去,只見那裡正躺著一個因中了靜蘭的絞喉技而倒在地上的兇手。
不,因為我已經被國王任命為你的專屬護衛官了啊。我最擅長就是干這個了。
擅長、、、、我就先不過問這一點吧。但是,你還真是成長了呢,靜蘭大人。
悠舜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總是先照應秀麗的青年了。
同時,也不是小時侯跟黎深和奇人一起到邵可府玩耍時的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
靜蘭故意清了清嗓子作為掩飾。
然後,靜蘭瞥了一眼窗外,然後又馬上挪開了視線。
過去一直被茶家追殺的悠舜也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含義。
、、有兇手嗎?
是負責聯絡的,大概他們來對付悠舜大人是一次順便的行動。
、、被人家順便暗殺的宰相還真是有點丟臉呢、、、、
靜蘭拉過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不過因為我一直都沒有出現身影,而是在暗中保護,他們那邊也大概覺得很詭異吧,
所以目前恐怕只是在揣測到底專屬護衛官是誰啦。如果不知道是誰的話,就沒辦法想對策。
如果連這種淺薄的覺悟也沒有的話,光派一個兇手來暗殺一過宰相,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目前、、、、也就是說,以後總會派出真正的暗殺集團來動手。
但是那種事從任官當天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悠舜和靜蘭也沒有提到這一點。
就算是總有一天會來,也應該是再過一段時間後的事情。
把今天的事預先通報於我的人就是小姐啊,悠舜大人。
悠舜笑道:
、、、也多虧了秀麗大人還有顧及我這邊的餘力呢。我想,陸御史大概是故意放著我這邊不管的。
他是打算稍微試一下秀麗大人會不會察覺到這一點吧。就算沒有察覺到,他也應該了解到我還有一個神秘的超級護衛,
所以也沒有真的被暗殺的危險,自然也不會變成陸御史的失職了。
真是徹底地把人當成傻瓜看了。那種囂張的態度也太過分了。
不過,他卻是有著卓越能力的官吏、、、應該一定會爬上來的吧。
那時候小姐也一樣會爬上來的,請放心好了。
看到他突然露出孩子的惡作劇得逞了似的得意表情,悠舜不禁笑道:
對了對了,聽說從茶州來的那個白吃飯的男人就要來到了呢。
悠舜看著一下子變得納悶起來的靜蘭,悠舜不解的說道:
、、話說回來,其實他應該早就到了才對啊。
清雅一直在等待。
對象當然也包括兇手在內,不過對他來說,猜測那個女人會不會來這裡,也成了他的一點小小的樂趣。
(鄭尚書令那邊也要好好照顧哦。)
這種享受工作的感覺實在是很久沒有過了,關於這一點,還真是得秀麗致謝才行。
、、、咯噠,響起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清雅緩緩地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點起火把。
他簡短地向御史台直屬的武官們命令道。
火把的火光同時亮起。
請退後一點吧,兵部孟侍郎。
站在清雅和武官們的身後,兵部侍郎儘管顫抖著身子,也還是冷靜地點了點頭。
是要來封孟侍郎的嘴巴嗎。
說中了。
單槍匹馬,絲毫沒有引起清雅布置在兵部侍郎府邸內的警護兵注意,一個男人直接就闖進了這裡。
那是一個有著淺黑色的肌膚、單眼和略帶笑意的嘴角,同時也滲透著一種陰暗野性的男人。
(本來我也知道很快就會見到他,原來是這樣的一張臉嗎。)
雖然很想抓住他的尾巴,但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給清雅留下一點點情報。
孟侍郎似乎第一次感到動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同時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清雅和單眼男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也還是裝作沒看見。
這的確是遵循兵法的高明配置,你還有點軍事的才能啊。
承蒙誇獎了。不過既然被兇手如此輕易地走了進來,就說明我還差的遠呢。
你回去再好好學習學習吧。那麼——
單眼男人緩緩地把目光對準了孟侍郎。孟侍郎又倒吸了一口氣,退後了幾步。
男人踏出了一步。
清雅把目光轉移到男人背後的窗戶上,能從外面直接入侵裡面的就只有那個窗戶。
就算對自己的力量是有怎樣的自信也好,真正有能力的指揮官是絕對不會孤身前來的——
鞏固防守!應該還有一個人,會從他的背後出現!
一個輕巧而纖細的身影在夜空中飛舞而起。
才剛看見其身影還用狐狸的面具隱藏了臉面。
清雅拔出了劍,後退到嚇得渾身打顫的兵部侍郎身邊。
他正打算吹響口哨發出信號,可是卻對某個可能性感到躊躇。
遵循兵法的高明配置——
如果他是在目睹了整體配置之後再來到這裡的話,那幾乎不用懷疑,外面的警衛兵用不上了。
如果單眼男人是正如清雅推測中的出身的話,那麼在軍略上恐怕會比自己更勝一籌。
雖說已經使用了儘可能最妥善的方案——但恐怕還是有點失算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為了讓外面的人也能聽到而大聲吹響了口哨,接著大聲叫了起來。
那個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