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特典 混物語 第忘話 今日子·平衡

網譯版 轉自 百度貼吧

掃圖: apollozq

翻譯: Le_air、良鴆、Desperational

校對: 良鴆

001

掟上今日子是一名白髮的偵探。

但不知為什麼,她卻似乎被人們稱為「最速的偵探」

——如果單純討論速度的話,神原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厲害的角色了,而且就算是神原的速度,也有著與之相對應的重大的緣由。那麼以此類推,「最速的偵探」之所以被如此稱呼,

也一定是有著會被人如此稱呼的理由存在。

比起說成是理由,「根據」應該更加恰當吧。

每過一天,她的記憶便會被重寫——確切的說,每當她入睡的時候,她的記憶便會喪失。

這也是她還被人們稱作「忘卻偵探」的理由。

原來如此,對於每天都與毫無疑問是被當做秘密的各類資料打交道,被守口如瓶這一義務所拘束著的偵探來說,沒有比這個狀況再適合的了吧。但是反過來看,無論遇到了什麼樣的案件,過了一夜也會忘記的一乾二淨——

也就是說,同時也被「一天之內無論什麼樣的案件都要解決掉」這如同命運一樣的時間限制毫無紕漏的緊緊束縛著。

但是換言之,既然她能頂著「最速的偵探」與「忘卻偵探」這兩個名號直到現在,也能從側面反映出她所擁有的超出尋常的推理能力吧。

嘛,把這些職業方面的觀點刨除在外,絲毫不受過去束縛的她的生存方式,就連我這個十幾歲的人看來,都不由而然的產生出某種羨慕之情——

比方說,那段像是地獄一般的春假的記憶如果能夠忘個乾乾淨淨的話會怎麼樣呢,如果說從來就沒這樣想過的話,那真是撒了個彌天大謊。

不僅僅是那段傷痛不可能忘的掉,而且在這之上,我本來也不打算忘掉這段記憶,雖然這麼說——如果能重新來過的話當然是會想重新來過的。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所以這種想法豈止不謹慎,可以說是罪加一等吧——別說是想要忘記了,在這之後接踵而來的和吸血鬼有關聯的一系列事件,宛如沐浴在太陽光之下一樣,想忘記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吧。

雖說忘卻偵探的功績在於利落的將事件忘了個一乾二淨,但是她所參與的事件本身,並不會隨著她的忘記而消失。

嘛,雖然在扇醬喜歡的推理小說的世界裡面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在現實中,所有能與偵探扯得上關係的所謂的「謎」,想必都是充滿著令人心底生厭而不忍直視的悲劇的事件。將已經解決掉的事件忘記這件事情本身,說不定可能是她堅持做下去這份工作的必要因素呢。

雖然這樣說,無論怎樣,將不幸全部忘記的同時,幸福的回憶也將會隨之一併消失。說些什麼自己搞不太清楚的東西吧——如果說幸福和不幸是內外同體的話,那麼就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只忘掉不幸的部分。那麼,對於我來說

春假的地獄,那個究極的BadEnd,只有這樣一直存留在記憶裡面了吧。

但是如果把這些像是悟出一般的道理和忘卻偵探說的話,她一定會滿不在乎的說:「不不,就算是幸福的記憶,全忘記了我也不覺得是什麼壞事啊。如果說幸福和不幸是內外同體的話,那麼無論是被過去的不幸所束縛,還是被過去的幸福所束縛,在本質上都是相近相形的東西而已。」

「如果過於看重昨日的幸福,而變得無法追求今天的幸福的話,這樣才變得搞不懂了呢。」

原來如此,差距在於見識。

而且是只有忘卻偵探才會有的見識。

只不過,一口咬定「今天的幸福」也一樣,不能追求類似於這樣的東西,而下意識的被過去所束縛環繞的也大有人在。如果能這麼簡單的變的幸福的話那還需要什麼辛苦。

「怎麼樣呢?如果只是想變的幸福的話,意外的很簡單的哦。這麼說吧,買東西的時候,如果正好花了777元的話,是不是很幸福呢?」

雖然這也算得上是幸福吧——而且是生活感滿載的那種幸福。

但是這也就是說,因為很少見,所以才算得上是幸福?

「也不是這樣。根據合計金額來算的話只要把買東西的價錢控制在720元就可以了,因為加上8%的消費稅就會正好是777日元了。」

變得幸福計算是必不可缺的哦。

雖然她這樣說道,但是這並不是計算,而更應該被稱作「準備」吧——為了變得幸福的心理準備。

或者說——覺悟。

變得幸福的覺悟。

春假時候的我所缺少的,一定是這幾樣東西中的某一種吧——而且直到如今,也一直沒有察覺得到。

002

不知道是叫「langbaigongyuan」還是「liangbaigongyuan」,讀音完全搞不清楚的浪白公園,坐落在差不多是東直站,中直站,南直站三個車站中心的位置。如果說成最近的車站有三個的話,簡直就好像是處於極其方便的地理位置一樣。但是事實上,浪白公園距離這三個車站無論哪一個都很遠,說成是地理位置極其不便更為恰當。

因此,浪白公園的附近都是些安靜的住宅街——嘛,畢竟又不是值得特意從車站大老遠趕來一睹芳容的什麼有名的公園。

公園裡並沒有鞦韆和滑梯之類的遊樂設施,通常說來,只是單純極其寬敞的一塊場地而已——對於已經不適合遊玩這些設施的高中三年生來說,除了坐在長椅上也無其他事可做的公園,這樣說可能很恰當。

但是,今天就連這個也很難辦得到。

長椅上有一個豈止是坐在上面,連整個人都躺了上去,而且還看上去一臉幸福的入睡的大人。

比起吐槽真是個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之前,她那十分顯眼的一頭白髮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起初覺得是一個有一定年齡的人了,不過單純從睡臉上來看,倒不如說看起來還很年輕。大概看起來25歲左右?

她上身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套頭毛衣,下身穿著一條斜紋紡布的長裙。長椅旁邊放著的她睡之前脫下的黃褐色的靴子,就好像有自主意識一樣,直挺挺的立在那裡。

枕在手臂上的睡臉的旁邊,放著一副看起來比較時尚的眼鏡——應該是睡覺之前摘下來的吧。

不管怎麼說,不怎麼彰顯是這個地方城市女性的時尚觀。就算退一步把睡在長椅上這一違和感刨除在外,她也絕對稱得上是彷彿從異世界來的異端人物了。

「……」

我今天並不是有什麼事才來浪白公園的。雖然就這樣當做沒看見直接引路而反是最明智的選擇,嘛,我也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這附近並不是什麼治安不好的地段,但是看到這樣一位睡得香甜毫無防備的女性的話,應該不會就這樣看看就結束了的吧。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怪人頻出的小鎮。

至少如果是羽川的話,一定不會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肯定不會裝作是沒看見的吧。

所以我悄悄地走近她橫躺著的長椅,把手伸進那從白髮的中間,撫摸了起來——

「啊!!!」

她跳了起來。

簡直像是根彈簧一樣。

她立刻坐了起來戴上眼鏡問道:

「到底是誰突然之間摸我的頭髮的?!」

一頭白髮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把袖子挽了起來——然後視線定格在了我身上。

雖說想著叫醒一位女性直接觸摸身體不太好而選擇了頭髮,但是看起來這也顯然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別緊張,我不是什麼怪人。」

雖然這個怪也可以理解成為怪異的含義,我為了讓這名剛剛睡醒的女性安心下來,一邊張開雙手展示自己沒有帶任何武器,一邊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是直江津高中三年生,叫做阿良良木歷。順便一提直江津高中在這附近算得上是最出名的重點學校,每年都有好幾個考上名校的學生。

平時既避諱又十分討厭的升學展示板,恰恰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用武之地——然而白髮眼鏡女的鏡片後面散發著凌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看。

什,什麼嘛,這麼銳利的視線。

簡直就像是看著罪犯的偵探的眼神一樣——只不過,我是不是罪犯暫且不論,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偵探。」對不起,看來您是好心的把我叫了起來呢。「

在這之後不久,一邊用彷彿把我看透了一般的眼神看著我,她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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