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百度貼吧
掃圖&修圖&翻譯:新海Makoto
校對&潤色:free在遠方愛你
「你覺得1+1等於幾?」
微暗之中,躺在吊床上的會長如此問道。
天王寺狐徹——君臨於這個學院的女王,今天少見地解開了辮子。因為平常只見過綁著兩束辮子樣子,所以顯得更衣冠不整。
她背後刻滿整牆的字母像是上萬隻蟲子的化石一般,讓黑暗中橫躺著的女王那危險的美貌顯得更加不祥。
「2……這肯定不是正確答案呢,你這麼問的話。」
靠著門邊的我慎重的回答道。
給你上一堂帝王學的課,說著把我叫進了會長室里。那肯定不是普通的答案。會長突然微笑著從吊床上跳下,像貓一樣不出聲響地著地。
「當然,在政治的世界裡,加法不再會是簡單的加法。」
會長來到我的眼前,左手支在我臉旁邊。(譯者:壁咚啊,我去)背後是緊閉的門,因此失去了退路。
「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山裡有個100人居住的村子,沒有通電。假設設置電線一公里需要一萬元……」
會長的手指在我制服的胸口處彎彎曲曲地畫著曲線。
「而配電所到村子的距離有100公里,村人每人出一萬元就可以拉電線了吧?」
我為了儘可能遠離不斷靠近的會長的臉拚命的伸直身子,然後點了點頭。
「但是,由於這是個貧困的村子,很多村人不願意出資,結果樂意得交出一萬元的只有兩人。那麼,這兩人能得到與那一萬元等價的恩惠嗎?」
這不是疑問而是反問,會長立即繼續說道。
「當然得不到,只能拉兩公里的送電線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是說1+1不等於2,而是等於0。不僅如此,就算是得到半數村人的協助,不、就算是有99人同意,最後的結果也還是0。只要沒能接到村裡,送電線也就是供鳥兒停留的木頭而已。然而在集齊100人的瞬間——」
突然,會長室的燈亮了,我被晃得眯上了眼睛。是會長把門邊上的開關打開了。
「——電就通了」
逆光之中,她露出高傲的微笑。
「電力給村裡帶來的恩惠可不止100萬元。與1+1不等於2相反的意義上,1疊加100次也不等於100。因為人的力量不單純是加法,明白嗎?」
「……是」
「為什麼人類總是創造集團,為什麼即使要克服各自價值觀的區別也要統一意志?也就是,為什麼政治是必要的。根本的緣由就在這裡。」
人的力量不是單純的加減法。根據數量與方向,可以變的毫無意義的也可以變成幾萬、甚至幾億倍。所以人類喜歡創造群落、城市、國家。為了架橋,為了發射火箭去月球,為了贏得戰爭。
這話我懂,非常合理。
但是,我不知道會長對我說這些的理由。
「你和我也是一樣哦。」
被會長的目光捉住,我沒法呼吸,也無法移開視線。
「你和我,加起來也不只2。」
政治的話題和人力的加法問題。這就是說——別當敵人了過來協助我吧,是這個意思么?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呢,怎麼可能被這種話就簡簡單單地說服了呢?果斷地——
「生孩子的話可以是3也可以是4。」
「又是這樣啊!」我一把將會長推開,「認真地聽了這麼久的我真是傻了!」
「說簡短點就好?行。日影,同床(maguwa)——」
「Stop!」我慌張地用雙手堵住會長的嘴巴。
會長抓住我的手腕推開,吸了口氣。「沒想到你會用這麼強硬的手段啊,讓我親吻手掌什麼的。」
「不,不是!都是因為會長想說『同床共枕(maguwau)』這種下流的話啊!」
「沒有啊,我打算說『馬奎爾(maguwaia)』來著。在大聯盟1998年里創下一賽季70全壘打記錄的棒球選手哦!」
「別找借口了!剛才那對話除了同床共枕以外還能是什麼!」
「順帶一提,我一次都沒說的那個下流的詞你從剛才開始就各種連發的說~」
「啊啊啊啊啊,完了,被坑了啊!」
「不行啊日影學弟,『被坑♀了(hameru)』什麼的太下流了!」
隨著傳來的聲音一起,身後的門被同時打開,我慘叫地叫著倒了下去。美園學姐蹲在絨毯上向我的臉靠過來。
「美園,日影沒那麼說哦。他是打算說『哈梅爾(hamerunn)』啦。」[註:哈梅爾的吹笛人(The Pied Piper of Hamelin),16世紀德國的一個童話故事。]
「那瞎找的什麼圓場詞啊!」
「不行,吹笛子什麼的太下流了!」「哪有?」「你想,想想啊日影學弟,用嘴含著手指溫柔地支撐著送進發熱的氣息什麼的,要不是笛子該多下流啊。」「是因為不是笛子才這樣啊!」「呼嘿嘿☆~」好吵啊!
「你們幹什麼呢……」
聽到這無語般的冰冷聲音,我按下美園學姐的頭髮現桐香正俯視著我們。
「真是的,日影不許進會長室!」
桐香拽著我的手臂把我拉了出來。
「職員室是私人空間,本來就不該隨便進去的。」
是這樣嗎?確實有床什麼的欸。
「日影不是經常出入會計室嗎?」
會長輪流看著我和桐香的臉。
「那,那不算!」桐香紅著臉回答道。「那是工作。日影在我房裡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讀繪本之類的。」那不是工作吧,把我當什麼了呢啊。
「那不行啊!」美園學姐用雙手掩著發紅的臉頰「嬰兒play什麼的太下流了!」
在我吐槽以前會長插嘴了。
「美園,嬰兒play一般是男方當嬰兒的哦。」
「是嗎?那就沒關係呢。」「才沒有沒關係呢!」
「嗯?日影學弟跟桐香一起幹了什麼不沒關係的事嗎?」
「不,不是說那——」「沒幹!」桐香也紅透著臉叫道。已經完全找不到北了的時候,學生會室的入口那邊傳來做作的咳嗽聲,桐香突然回過神來。
「對、對了,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有客人!」
我們順著桐香指向的那邊望去。
大門打開,一群年輕的男生一絲不亂地排成兩列縱隊走了進來。他們的模樣讓我瞪大了眼睛。他們穿的不是學校的制服,而是一身白裝,肩章上排著星型,帽子上縫著很大的徽章,怎麼看都是軍服啊。
「右滿舵!」
先頭的男生叫道,身著軍服的一群人踏著統一的節奏繞過桌子走到我們面前。
「投錨!」
發出號令的同時全員停了下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該叫警察啊?警察和軍人那邊比較強?在不停地想著這些。
領頭的男生站直身子說道。
「會長,久疏問候!今年也終於迎來這個季節了吶!」
我望向會長,熟人么?
「武藏,來得正好。看到你們的英勇身姿,真是讓人鬥志昂揚呢。」
會長和,那個叫武藏的男生交換了握手。看美園學姐和桐香都沒有吃驚的樣子,是學生會的相關人員么?話說原來是學生啊,我們學校校風很自由我倒是知道,如此光明正大的無視校服也能允許么。
「那,那個……這些客人是?」
我悄悄地問美園學姐。
「選舉管理委員會的人哦。」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了,身著軍服的傢伙們一齊向右轉,保持不動。
「選管(譯者:senkan與日語戰艦一個音)•武藏是也!」[註:即大和級二號艦,1944年10月被擊沉。]
「選管•大和是也!」[註:即大和級一號艦,1945年4月7日於沖繩被擊沉。]
「選管•加賀是也!」[註:即加賀號航空母艦,1942年6月於「中途島戰役」中被擊沉。]
「選管•日向是也!」[註:即伊勢級二號艦,1945年7月被擊沉。]
「選管•伊勢是也!」[註:即伊勢級一號艦,1945年7月與姊妹艦日向號一同被擊沉。]
(校對:加賀是空母吶,衫井光你是想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