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全面暴走(中)赤色制裁VS死橙之種 第十二章 保險與防禦

那個,老師,我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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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

有一個放置很久的問題仍待解決。

關於千賀光小姐的事。

前日,她,九月下旬起開始在我身邊以女僕身份工作的現年二十七歲的她,其實並非千賀光本人而是千賀明子這一點,經由哀川小姐之口指點了給我。

因為是哀川小姐羅列出數條根據而說出的話,『是這樣也說不定,一定是這樣吧』當時的我便這麼想——但是十月再入院後,像幫忙帶來換洗衣物這樣受到她各種各樣的照顧後,『應該沒有這回事吧』我又產生了這種想法。光小姐就是光小姐,千賀光本人也說不定。我開始這麼想。

或者說,原本就是曖昧的三姐妹。

三姐妹互相有著重疊之處。

像是偏離著一般的三姐妹。

像是重疊著一般的三姐妹。

無論誰是誰,都沒有很大區別。

況且,反正,就算光小姐真的是由明子小姐扮演的,我也不認為特意點破這一層有多大的意義。不,不知是沒有意義這麼簡單。如果做了那種事,或許光小姐——明子小姐會想仙鶴報恩的舊話一般,立刻啟程返回鴉濡羽島也說不定。就算不會只因為這種小事就回島上去,但既然身份已經暴露,明子小姐自然沒有繼續扮演光小姐的理由,理所當然地,會變回那個無口,無感情,無愛想,既不對任何人說話也不聽任何人的話的原來的她吧。雖然不是懷疑哀川小姐的話,但比起那種後果,我還是希望明子小姐能繼續把光小姐的角色扮演下去。當然,明子小姐也有明子小姐的好處,不過要是挑選共同生活對象的性格,比起明子小姐更傾向於光小姐也是人之常情。這種場合,沒有勉強計較的必要。

因此。

在我的心中,她依舊是千賀光小姐。

嗯……畢竟,周圍還有著無數問題等待我解決,偶爾有一個兩個——像這樣解決,像這樣選擇不解決,也可以允許吧。

結論的保留。

這種曖昧,正是我的本分。

有種習慣了的感覺。

明明如此,卻又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這些暫且放到一邊。

「首先,恭喜您出院」

光小姐這麼說道。

因為醫院裡女僕裝過於顯眼,便裝。

緊身牛仔褲,鑲邊襯衫。

頭髮一分為二,梳到左右兩邊。

…………

哇哦。

「那麼我們走吧,主人」

「嗯……又要麻煩你了」

「不先回一趟公寓真的可以嗎?」

「是的,似乎是直接前往比較好」

「我明白了」

那麼,光小姐說完,拿著我的行李,作為先導走出了病房。出院的手續似乎已經幫我辦妥了。對於我這種不擅長事務手續的人來說,真是幫了大忙。

向受到照顧的醫生和——出於禮儀向愛子小姐打完招呼後,走出醫院,來到了停車場。

菲亞特500

美依子小姐的車——說是如此,但最近,差不多可以稱之為我的專車了。

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光小姐坐上了駕駛席。

我做則到助手席上。

「新京極的賓館——是這樣嗎?」

「是的」

「三條附近的那個嗎?」

「是的」

「又是在賓館中的密談呢」

「是這樣呢」

「賓館真是好東西呢」

「是呢」

「那麼」

光小姐發動了引擎。

關於無照駕駛的事我就不再過問了。

「傷的情況已經沒有事了嗎?」

「嗯,肉體的回覆力是常人的七倍可是我少數的自豪之一呢」

「精神的強韌也是常人的七倍——不是嗎?」

「或許如此」我像是開玩笑一般說道「不過受傷的概率也勝過比常人七倍呢,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那真是太好了」

「估計會有一周左右的飲食限制,不過也只有這種程度了。拆線也已經完成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

光小姐天使一般的微笑著。

呼……

感覺這是唯一的休息時間啊。

想到馬上要見面的小唄小姐的事後,又立刻感到差距而打消了這種想法。

「主人沒有事自然比什麼都好,不過——美依子小姐和暗口小姐,都是怎麼安排的呢?」

「嗯,結局,那兩個人都要安靜一陣子了。無論是美依子小姐還是崩子,這一整月都要住在醫院裡了吧。崩子的傷雖然沒那麼嚴重,不過,精神上,還是不怎麼穩定。美依子小姐雖然脫離了危險狀態,但身上好到處都是傷」

根據後來愛子小姐所說,就連昨天來到我病房這件事,都是十分勉強。雖然美依子小姐說已經可以勉強走路了,但對於一般人,再怎麼勉強也不到能走路的地步。

雖然美依子小姐也有她的過人之處。

但是,再怎麼說。

「真是很嚴重呢」

光小姐說道。

像是十分悲傷的表情。

既然要和我共同生活,自然,也會多少與公寓里的人有所聯繫——美依子小姐和崩子的事對於光小姐來說,已經無法稱作別人的事了。

雖然並沒有立刻回應,不過些許沉默後「不——」我對光小姐說「——這樣下來,反而可以說是更加安全了。事情變成這樣,兩個人,都有一段時間——數月期間不能上前線了。對於敵人來說,也就沒有作為攻擊對象的意義了。這麼想的話,中退或許是最好的手段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呢」

「美依子小姐的身體重新鍛煉好,至少要等半年的時間。崩子——已經,沒辦法再次戰鬥了吧」

像暗口濡衣說的一樣。

然後——和萌太君所希望的一樣。

大概,這樣就好。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話說回來,光小姐對於萌太君和崩子的真實身份……或者說,兩人和『殺人集團』有關這件事,一直沒有發覺嗎?」

「不,我倒是早就發現了」

「……」

所以說……那就告訴我啊。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唉,算了。

光小姐,突然改變了話題。

「對我來說——果然還是更擔心哀川小姐的事。再一次,行蹤不明——是這樣嗎?」

「嗯,差不多吧」

狐面男子——西東天與哀川潤。

十年不見的父女,說是如此,但是,果然——既不像有什麼舊帳要算,也不像有什麼怨言要講的樣子。

是否有什麼企圖?

是否什麼企圖也沒有?

也給人一種——只是隨性而為的感覺。

「雖然『她並不是需要讓我們擔心的等級』這句話,以前也曾提起過,或許這次也是一樣——事件歸事件,對手歸對手,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哀川小姐」

「或許是這樣呢——咦?」

這麼說來——

雖然到現在為止,都一點沒有顯得不自然。

「光小姐,對哀川小姐,是用姓來稱呼的嗎?」

「嗯?啊,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我對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回答的光小姐感到了困惑。「哀川小姐,不是不喜歡別人用姓稱呼她嗎?」

「…………?」

有點發愣的光小姐。

「那個,說是只有的人才用姓……」

「那種事情我倒是並沒有聽說過」

「…………」

咦?

……這是怎麼回事?

光小姐——或者說伊梨亞小姐她們,和哀川小姐的交情不淺吧,已經可以用數年的單位來計算了吧。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說只是單純的口誤嗎?

「怎麼,這是很重要的事嗎?」

「……不,和其它的事比起來,我想的確是屬於怎樣都無所謂的範疇——」

雖然這麼想——還是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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