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全面暴走(上)十三階梯 第九章 不連續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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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假想過去。

人們常將過去稱為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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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我想要什麼結果?

對玖渚友做了什麼?

究竟,做了什麼?

她,弄壞了。

她,殺了。

她,消滅了。

她,排除了。

她,愛了。

大概,我,想成為英雄。

想成為正義一方的我,是孩子。

想保護玖渚友。

想直面玖渚機關。

有那樣的自覺,但是

當時,我一定想用保護玖渚友這事,來消化自己內心的什麼。

想要消化,消去,消卻。

想要忘卻。

復仇和贖罪兼備。

結果——

最初,妹妹的事。

我不認為玖渚友是代理品。

我不認為她是妹妹的代理品。

她,對我來說,獨一無二。

但是,

我,弄壞了她。

我,殺了她。

我,消滅了她。

我,排除了她。

我,愛她。

玖渚友

超乎我想像的巨大。

例外。

當時的我,知道。

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害怕。

害怕玖渚友。

我,因為失敗,所以逃跑了。

因為害怕,所以逃跑了。

逃跑了。

永遠地逃跑了。

逃到遠方。

然後,我……

在那裡,做了相同的事——

「呵呵」

狐面男子看著我們,非常快樂的笑了。

看著暗口崩子和匂宮出夢,看著我笑了。

「真是了不起的夥伴,和『殺人集團』里的第一位、第二位並肩作戰嗎。我十九時可沒有這樣的夥伴。」

「……是聲望吧」我說道。「還有品德。」

「那種東西沒有也一樣。」

狐面男子轉身,也不確認我們是否跟著,就走下樓梯,向第二體育館走去。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這一點,他知道。

「…………」

不過,對曾經的部下出夢,一句話也沒有嗎?那與其說淡泊,不如說是反常。狐面男子對出夢的事不可能毫不意外。

不意外嗎?

難道,最初叫我前往福岡,就是那個目地?

「哥哥……」

崩子小聲地對我說道。

「他就是你的敵人?」

「應該說那人的敵人是我。美衣子小姐的事除外。」

「……不管怎樣,他過於鬆懈了。」崩子說道。「現在的話,雖說不想在哥哥眼前殺人,讓他行動不能到可以。」

「…………」

「動手?」

「……不」我緊緊抓住崩子的手。「等等。冒然動手會吃虧的。」

「但是,要是剩下的『十三階梯』聯合起來的話就麻煩了。從哥哥的話來判斷,那人是能使他人的力量充分發揮的類型——干涉他

人的內在,改變他人的內在的才能。」

「…………」

剛好和我的相反。

我是妨礙別人的存在。

「總之崩子,還有出夢。再稍微等等吧。」

「哼。」

出夢用鼻音回答。

「喂──狐狸」然後,對狐狸面男子說道。「老實說,我對你的事毫不關心。」

「…………」

「因為理澄喜歡,我才會跟隨你的。不過,對你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對零崎人識的代替者,身為你『敵人』的鬼先生怎樣想?對理

澄怎樣想?」

「啊……」

狐面男子忽然回頭。

然後,就像剛剛才想起一樣。

「好久不見了,出夢。」

這樣說道。

「…………!」

「抱歉,把打算隱居的你拉出來。原本打算如你和理澄所願,但是,出了預定之外的狀況,變得需要你的力量了。」

「必要?」

「啊,作為我的『敵人』。」

理所當然地斷言,傲慢的話語。

然後,他繼續前進。

老實說,他們對話的時候,我一直戰戰兢兢,擔心出夢會暴走。所以來,曾經看過理澄和狐面男子交談,但出夢和狐面男子交談我

到是第一次見。如我所料的和諧氣氛全無。

不過,多少有點疑問。

是什麼事呢?

哀川小姐的事?

「狐先生……」

「啊,什麼,我的敵人?」

「見到哀川小姐了嗎?」

「…………」

狐面男子回頭。

「她在這呀。」

「在。」

「我只是想讓你去第二體育館,才主動承擔嚮導一職。嗯,那麼我的女兒在體育館嗎。對計畫沒什麼影響。」

「想說的只有這個?」

「「想說的只有這個?」。哼」狐面男子說道。「有什麼要說的?。那女人——我的女兒,和我一樣,被因果驅除了——和故事的

結束毫無關係。」

「哀川小姐……?」

被因果驅除?

什麼意思?

那個充滿存在感的人。

「所以,她才是承包人。」

「…………」

「原本是完全體的,本來應該是最強的我的女兒被因果驅除的話,就和我一樣,不管做什麼都無力。明明是最強,卻什麼也做不了。哎呀,我女兒原本是作為故事的外側而存在的,說理所當然確實是理所當然。」

「外側……?」

「簡單地說,我女兒是朽葉的後續,研究用的為破壞故事而輕率地創造的。」

其次的舞台。

那樣的話,已使用了。

「失敗,真是大失敗。托福我被因果驅除至今。被驅除之後做了各種各樣的事,但是那失敗最讓我心痛。現在也是。重來的心情一

點也沒有,或者說,就算想重來也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女兒和我的緣,被完全切斷了!絕緣。」

絕緣——

就我的話,有零崎人識的例子。

那傢伙就是絕緣體。

我也一樣?

我,也是絕緣體?

「不,不同吧。」狐面男子說道。「你的存在怎會是絕緣體?以自己為媒介,以自己為催化劑,你重續了和我女兒和我之間的緣。」

「…………」

「我女兒已經無關緊要,只對你的存在感興趣。所以,你是我的敵人啊」

「……真任性。」

我焦躁地說道。

「說自己的女兒無關緊要之類。」

「「說自己的女兒無關緊要之類」。哼」狐面男子無聊地笑道。「那之的台詞,就是父母無論怎樣對待孩子,都是父母的任性吧!

反正是不增不減的我的一部份。」

「不是親身女兒吧。」

三人領養的。

而且,那三人,誰都沒有孩子!

哀川小姐是──

「哀川小姐,不是你姐姐的孩子嗎?」

「即我姐姐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狐面男子說道。

「不過到最後也沒弄清是哪位姐姐。」

「…………?…………!?」

瞬間不明的意思,在一剎那後理解。

「喂,你和自己的姐姐……」

「是的。我的女兒沒說那些?啊,她隱瞞了。呵呵,那麼說點愉快的事吧?我的兩個姐姐,名字同音不同字——西東准(じゅん)

和西東順(じゅん)。」(註:和哀川潤的潤同音『じゅん』)

「…………」

「繼承純哉的只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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