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全面暴走(上)十三階梯 第四章 十三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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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讓獅子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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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乘新幹線前往福岡。

用偉士牌前往京都站,寄放在附近收費停車場後用自動售票機購入新幹線的票。要說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無座。因為是目的地未知的旅行,不想在那樣的地方浪費金錢。在正午前就能抵達京都站的下一車站新大阪,會有乘客替換,所以最壞的情況只是一站無座而已。

到博多站大約三小時。

因為是當天返回的計畫,沒準備住宿,所以不能太過悠然自得。這樣一來,為了「目的」而花費的時間只剩幾個小時吧。原本打算乘坐新幹線的始發,或者昨天從玖渚的高級公寓返回後就馬上向九州進發的。打發光小姐和崩子,出乎意料的花了很多時間。

我在至今為止的十九年間,是一直想著從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面前逃走,一直想著鑽人空子的人。迴避追蹤和尾隨是我相當擅長的技能。五月時曾因此而從恐怖的殺人鬼的凶刃下逃走。所以,如果有那種心思的話,能夠簡單地在那兩個人面前消失。

崩子毫無寬恕,

光小姐專業。

很可怕。

一想起來就。

乾脆死心讓她們同行之類懦弱的想法也一個勁地浮現於腦海。

但是,既然已經和狐面男子接觸了,我就不能帶著說不能讓我拿比起筷子重的東西的光小姐……以及作出相似發言的崩子。而且,就算不提狐面男子,我的目的地──不,和地點沒有關係。

打算見面的「某人」──

太危險。

不能向他人引見的人。

就連我也不想前往相會。只能對自己說「非去不可」。

前行是地獄,後退是地獄──

前門有虎,後門進狼。

見鬼,還是見蛇?

那樣的感覺。

「……是第一次來九州啊。」

在博多站下車,不知不覺的開始東張西望。老實說,現在不是遊覽的時候,不過還是有點新奇的感覺。因為我很少走出關西,等等……七月時不是去過愛知縣嗎?

京都今年,轉了很久。

從鴉濡羽島到澄百合學園。

「……澄百合學園……」

懸樑高校。

檻神能亞、萩原子荻、西條玉藻、紫木一姬。

六月。

然後──

九月。

「69」就是那樣的意思嗎……。

原本就不喜歡旅遊。

考慮多餘的事。

沉浸在多餘的回憶中。

在電車裡想著多餘的事,浸在多餘的回憶中。有點羨慕一乘坐交通工具就睡覺的崩子……別人在旁邊就會很睏倦。

這次沒有把那種「多餘」的想法捨棄的餘裕,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從博多站乘上公共汽車。

僅靠指南針就在未知的土地上到處亂轉過於輕率。由於剩餘的時間壓倒性地不足,所以這就是應該依靠交通工具的地方吧。

未知地嗎?

說起來,對於第一次去的地方,就算知道住址,不實際走走也不會很清楚……由於崩子和光小姐的緣故又不能預先調查。

只有靠筆記。

筆記上寫的──只有住所。

「……唉」

身體──不擅長運動。

因此,也不擅長旅行。

坐在安樂椅上,一邊做著編織一邊無憂無慮地遐想……能這樣就好了。

福岡。

剛開始一點也不明白。即使說「某男」,也完全沒有線索。

突然說要來九州,不過我和這兒的隸屬於玖渚機關的壹外和參榊沒有什麼聯繫──就算追溯六年前的記憶也是一樣。

但是──不過,西東天。

他的提示。

還有,「十三階梯」。

世界的結束。

不死的研究。

把這些擺在一起的話,確實有一個,只有一個的──聯想起來的對象。

線索。

與其說一人,倒不如說兩人。

真是戲言……但是。

「………………」

大怪盜──石丸小唄小姐是在九月初的時候來醫院探望我的。

和在七月見的「她」一模一樣。

左右兩邊編著麻花辮。鴨舌帽,粗斜紋布大衣。粗斜紋布短褲,高腰鞋。

不過,沒有戴眼鏡。

她的視力並沒有那麼差。

在「墮落三昧」斜道卿壹朗博士研究所的騷動之後,通過哀川小姐見過幾次──沒有專程前來探病那樣親密的交情。自然,小唄小姐不是因為擔心我而來訪的。

「哀川潤──失蹤了。」

是像歌唱般的聲音。

我還清楚的記得……。

「她現在下落不明。知道嗎?好友。」

「哀川小姐的事……嗎?小唄小姐。不過──」我緊張地回答。「小唄小姐能發覺我不能發覺的東西吧。那麼,小唄小姐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也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一點也沒變呢,好友。」

小唄小姐看起來高興。至少,看起來沒有緊迫感嚴肅感。就我個人的觀點,她有和哀川潤相似的地方。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哀川潤的性格不好。

石丸小唄的心腸不好。

這差異很大。

不同的行為,不同的結果。

「下落不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知到嗎,好友?在里世界相當有名的──哀川潤和「殺戮奇術的匂宮兄妹」、食人的「食人魔」出夢在清水寺決一生死──」

「決一生死……?」

我因那言語而起身了。

有點不知所措。

愚蠢的心情。

最初──挑起出夢和哀川小姐戰鬥的就是我。不能厚顏無恥的說我一點責任也沒有。

「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怎樣,好友?知道什麼的話,能告訴我嗎?」

「不好意思……我剛才是第一次聽到這事……。那麼──哀川小姐、出夢……被「匂宮」殺了?」

沒有那樣的事──認為。

就算曾向出夢說過哀川小姐的事,我也不認為哀川小姐會輸。

想法高明嗎?

當然──出夢不是外行。

放棄一切「軟弱」,集中於一點,徹底強化特化的那個人──可謂最接近「最強」的存在。對此,我有仔細考慮過嗎?

不,沒有。

我不只是設定那樣的舞台而已。我強行拉出打算隱遁的出夢,並──讓他撞上哀川潤。

因此,如果哀川小姐死了,我──

無顏以見世人。

那──和小姬正相反。

我、突然地──緊張起來。

雙拳緊握。

不過──

小唄小姐用「荒唐無稽」的口吻說道。

「哀川潤怎麼會死?」

「…………」

「那只是毫無根據的流言蜚語。沒有我許可,那個人不會死──不會。因為那個人是當今世上我唯一認可的競爭者。」

「……那是信賴的言語。」

「為了避免誤解,首先聲明:我最討厭那個人……」小唄小姐把眼睛深藏於鴨舌帽里。「不過,因為她是和我相似的存在──過於討厭也會為難。就是那樣。」

「……是嗎。」

「就算你知道她的下落,我也無所謂,好友。我原本就不很期待,也沒有認真的在找。雖說一來就提起這個可能讓你產生誤解了。只是順便說一下。那麼,問候大致結束。我──」

「一點兒也好……」

「想起什麼了?」

真是期待多多的臉。

有點不好意思。

真是不坦率的人。

雖然心腸不好,但不是壞人。

「我……有些不好的話要對哀川小姐說……還沒機會說過。所以,如果小唄小姐找到哀川小姐的話,能叫她和我聯繫嗎?」

從那以後──

二十多天過去了,哀川小姐不用說,和小唄小姐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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